幻之盛唐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不道人心多險惡
    忘了說,我路上拐帶回來的女人,她叫寧凝,其實是個孀居的少婦,早些年在江陵也算是風華無雙的人兒,既有才名,也有身家,因此在還是很*的少女時代,就擁有相當龐大的仰慕群體,據說她家的門房,每天光收各種拜禮以及寄托敘情的詩做之類的東西,都是筐籮來計算的。

    她家的後牆基本一個月都要修一次,因為深宅大院的高牆,擋不住無數自以為感覺良好,或者自做多情的人士攀爬登臨,只是試圖看一眼傳說佳人,或者只是是為了才子佳人傳說,而癡心妄想生一些諸如一見鍾情之類的東西。

    直到她在及矣之年,按照長輩的約定,嫁給指腹為婚同樣年幼的丈夫,一時間酒家居然生意大好,因為無數青年俊傑為這個消息一邊失意買醉,一邊詛咒那個幸運兒,甚至還傳出有人為她抑鬱而死的消息。

    現在看來,這種怨念的力量是極其強大,結果她新婚的丈夫,沒半年就因為不知名的因素葛屁了,她也因為克親之名不得不回到娘家,但這似乎並無損她的風采和閨名,南方人早婚,因此她到今年也不過二十四五,正是青春繁華的黃金之歲。並不妨礙她一一個寡婦的身份,重新變的炙手可熱,甚至一些年長地變態大叔、猥褻老頭之類級別地存在。也抱著老牛吃嫩草的心態。加入了追求者的行列。

    所謂地寡婦門前是非多,特別這是一個以年就守寡的漂亮小女子,是非就更多了。更何況她還有巨量的身家,因此她居住的苑,簡直就是沒天理的是非和之多。

    她正是籍以這些有心無意的*和渴求,手腕高明圓轉地周旋其中,支撐起這麼大一片家業起來。

    這要說到唐代的寡婦這個特殊群體,唐代的女子出嫁。雖然還主要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對她們的再嫁,就擁有相當的寬鬆和自由,對於寡婦這種可以生育人口的資源,李唐的歷代皇帝,都是態度鮮明的深惡痛絕所謂從一而終這種東西,為了鼓勵生育。唐太宗甚至專門下令,讓里長和富戶出錢,促使寡婦再嫁。武則天更不用說,凡夫家阻礙遺孀在嫁地。可就地官府投告為罪。

    因此相比後世那動輒數以千萬記的數量,李唐近三百年歷史。沒有什麼貞節烈女,只是當朱夫子和他的追隨者,把對女子的道德要求,通過儒家學說,昇華到國家政策地層面,為了換取國家的褒獎和供應,從一而終地守節風氣,不可避免的遍地開花,可以說,這是針對寡婦們,從精神上和社會環境上,進行了一次極為成功的大規模計劃生育。

    雖然說為了生活上的依靠,唐代的寡婦大多數也會擇人再嫁,但仍然有一些因為本身陪嫁豐厚,或者婚姻而獲得財產土地之類的經濟基礎,而採取了快樂單身主義,像李唐的公主們,就是最鮮明的例子,因為政治婚姻而外嫁,重新守寡之後,擁有再多的入幕之賓,像男子一樣夜夜笙歌或者徹夜狂歡,也也不過是給京都的日常生活增加一些讓人津津樂道談資。像人稱唐朝豪放女的著名女道士魚玄機,因為與狀元李億婚姻不滿意入道為女冠,籍以結交李郢、溫庭韻天下名士,在長安咸宜觀大開艷幟半娼半道的逍遙自在,則又是另一個極端的例子。

    甚至上層社會的一些女子,如果娘家背景足夠深厚,甚至可以對不滿意的丈夫訴官請離,而恢復自由之身。不過這裡是風氣保守的南方,可以公然沒名沒份,讓我這麼關係曖昧的住在家裡,還是要有相當的勇氣和決心的。或許說,這是她經過貨這麼多變故之後,對過去的一種反抗和決斷。

    她的產業雖然大,但一切的基礎是她繼承自娘家的一座銅山,雖然只是一座在夷人領內小型銅山,但在這個銅稀缺的時代,基本可以代表了源源不斷,坐著生錢的資源。有唐一代雖然銅鐵鹽都是官方管制或者專賣的東西,但主要是針對流通領域,對於這類資源的民間生產,是持越多越好的鼓勵態度的,不過因為沒有深井作業的技術,只能進行一些淺層開採,要找到一個適合的礦脈並不容易。

    雖然她能夠逃出生天很讓人意外,但是,對方對她的打擊似乎沒有就此罷手的打算,各種後手,幾乎是步步為營的接踵而來,銅山突然崩塌被封,然後有人告她私鑄銅錢,荊門縣看押了所有的人員,原本往來的關係戶,突然要求提前抽走資金,一些重要地方的管事人員卷款而逃。求貸他門,對方卻提出幾乎人財兩得之類的相當苛刻的條件。

    這時候,卻有人冒出來一紙訴狀遞到荊門縣,要求重新分產。

    她前夫家族已經破落,子弟又不成器,寧的好些產業就是從這些人手裡轉過來的。所以對她的改嫁根本管不了,現在有人把這個問題捅出來,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支使的。而我覺得事情並沒有怎麼簡單,對方很可能是在掩飾什麼,才通過這個事情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這樣她就算想是想摸清背後的原由,也沒有足夠的人手和精神,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聽她的悉數道來,事情像是綿聯的陰雲一樣,一樁接一樁的冒出來壓在她肩上。究竟是什麼樣勢力,要不遺餘力的把她逼到絕境。

    從**中回到現實,煩惱似乎又爬上了她絕美的面龐。

    「義父病了,恐怕撐不過年」

    「恩」

    我聽說過她的老義父嚴仲介,是一個很有能量地人士。今年已經古稀之年。早年師從過大名鼎鼎地藥王孫思渺的門下,在荊湖一帶門生子弟廣佈,在杏林中很有影響。更奉詔入宮。做過幾十年的太醫。

    宮廷從另一個方面說,是世上最齷齪和凶險地地方,涉及權力的陰謀與陷阱很容易讓他們這些人變成犧牲品,他既然有手段安然自處到退休,自然在朝中積累下相當的人緣和背景,前些年八十大壽的時候。還收到過朝中張九齡等一品大員的賀儀,連永王就藩,也要客客氣氣的派人上門問候。

    畢竟人吃五穀雜糧,不可能沒有點頭疼腦熱,總有落到醫生手裡地那一天,基本沒有人會拿自己身家健康做賭注,去冒激怒他那些徒子徒孫的風險。

    這位老先生,八十多的人了。身手依舊矯健,也是地方上許多世家子弟最頭痛的人,據說只要被他教訓了,回到家還得再受一頓教訓。因為前代娘家積累下來的關係。一直以來,這位老先生充當了寧的保

    角色。為她阻擋了不少惡意的覬覦和見不得人地手生幸福頗為關心,甚至直接出面,幫助過孤立無助的她,在前夫家族爭取權益。

    但是老人畢竟是老人,再怎麼養生有道,也抵不過歲月的侵蝕,老人一病倒,嚴仲介地兒女甚至堵在門口,根本不讓她進去探望,實質上已經指望不上了。失去了這個靠山,讓她的環境更加艱難起來。

    汗津津地抵纏交織之後,我輕枕著淋漓滴掛的美好而挺立的胸懷,靜靜享受著心跳和體溫,夏日的暑意和躁熱彷彿都已經離我遠去。

    綿綿的蟬鳴聲聲已經低沉,斜落的日頭在雕窗畫扇上,染出明滅幻動的光斑。

    「這麼說,還是我連累了你」

    我輕摩挲著盤纏在身下,柔織雪緞一樣的美腿兒,在余蘊未絕的輕輕抽抖著一陣陣的消魂

    「不然你還是奇貨可居的局面啊」

    「說什麼薄倖話」

    她有些氣結,又有些羞惱的,眼波濛濛的白了我一眼,卻被我無視掉。

    —

    「你這惡人,若不是乘人之危,奴又企是那種隨性的人」

    說到這裡她潮紅如絲的面上,又染上一重濃厚羞的光彩,顯然是想到路上,被我迫著去做的那些羞人得事兒。

    「拜託,我……

    她抽出玉手輕輕掩住我口,生怕我在說出什麼讓她面紅耳赤的露骨話兒。

    「奴知道……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很好理解,這世上,懷著既然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也不讓別人得去的心態,還有相當有人在的。一個身家巨萬卻單身獨立的女子,在民風保守的南方簡直是逆天的存在,只不過她曾經讓大家都還有人財兩得的那麼一絲希望在那裡,所以相互忌憚又相互糾纏,現在顯然是我的出現,把他們這點希望都給掐了,就差有人開這個頭,跟著落井下石的人就一哄而上了。

    我啞然,什麼時候我也需要女人的保護了,這已經不是立場問題,還是男性尊嚴問題了,或許應該快點把人召集過來。

    「那你……些事業,對你有特別的意義麼」我想了想重新開口道

    的讓人有些驚訝。

    「或者說,值得你為這一切,付出你的青春、你的年華、你的幸福、你的終身、你的名聲,甚至你的身體麼……

    「你……

    她彷彿是最柔弱的地方,被針狠紮了一下,這一剎那濃的化不開的悲傷,讓人自骨子裡的心悸和顫動。

    臉去,似乎不想讓我看到她的表情。

    「或許適當稍微的捨棄,也是一種解脫,沒必要讓自己被服太多的東西,」我歎聲道「畢竟人生一時,能受用的僅僅是有限的部分,如何讓自己活地更從容。而不虛此生。或許才是你地選擇……

    「謝謝」

    「什麼」

    「多謝你能陪奴說這些話兒,雖然還有些不明白,但總算心裡好過些了……

    我輕歎了口氣。她還是小心迴避了這個話題。畢竟相識尚短,再多生死想濡的經歷,也需要時間來相互瞭解和深入。

    而作為一個閱歷和見識都不會少的女子,她當然也不會真地指望我這個初來咋到的人,能夠突然王八之氣一震,就讓所謂的問題迎刃而解。更多的時候,她只需要一個在寂寞的時候能傾訴的對象而已。

    我輕輕撫摩著,沉默了一會。

    「其實也不是沒有轉機」她有些強顏歡笑地重新開口道

    「哦……

    「現在就有個機會,奴有個手帕交,……遞了消息,說是在……」她輕輕放低了聲音

    「襄陽那裡有門路」我啞然失笑,我怎麼就不知道。

    她再次嬌俏的白了我一眼

    「據說那位梁開府在那裡巡視……內坊諸事……

    雖然我已經秘密南下,但按照既定的內容。我的替身還在襄陽大張旗鼓的擺出一副強硬的架勢,和永王的人一邊交涉,一邊打嘴皮官司,這就是所謂地瞞天過海聲東擊西的手段。

    「世上傳聞。他與你的族人,有些干係。奴還打算過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聽到這裡,我僅僅一笑而度之,這顯然是那位兵部尚書梁宰搞地東西,說我有可能是他家遠在海外的分支,當然,我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在事情明朗之前,大家還是難得糊塗。

    我輕輕摸了摸臉,沒有什麼異樣。

    說實話,當初她派人問我.是否與我本人地身份,有所聯繫時,著實嚇了我一跳,還以為我的化裝出現了什麼破綻,要知道這可是龍武軍從那些下九流的人士中,所能找到最高明的手筆了。

    這個時代已經有易容這種東西,不過不是武俠小說裡那種人皮面具什麼,其實就等於一種深度的化裝書,通過藥物和材料,可以效果更持久而已,主要是通過改變面部的一些顯著特徵,比如皮膚更黑一些,光澤更粗糙一些,臉頰瘦一些,眼窩深一些,這個些因素綜合起來,就足以讓你熟悉的人,看起來更像另一個人而已,就算因為以外因素脫落,也與本人差距不會太大。

    經常成為一些高明的騙子和大盜的脫身保命的手段,隨著這些所謂奇人異士落到龍武軍手裡,很快現了更大的價值,龍武軍經常有一些諜報和刺探,化裝偵察、刺殺、破壞的任務,因此這種改頭換面的手段,被集中起來,進一步被研究和改良。

    她想做皇供的生意,就與我有大干係,所謂皇供,是老皇帝到成都後,才興起的一種生意,由於大部分土貢被廢除,改成招標採購後,有很多人都想成為皇室的供應商,他們當然不會真的指望靠這門生意賺錢,不過要打點上下相關的內官,甚至還要自己掏錢貼進去,以達到物美價廉的效果,為的就是這麼個皇貢商人的身份牌照。當然大宗的日用項目,已經被趙合德那些劍南北京的商人,近水樓台捷足先登了,剩下一些特產的小項,才是競爭的對象。

    但不管怎麼樣,只要有了這個牌照,就代表了信譽與實力,敢和天下第一家的皇帝做生意,這不是誰能都有的氣魄和資格。因此,無論是求貸,還是賒帳,都有很多人願意提供優惠的條件。但不是什麼人都有這樣的資格,她的家族或許在江陵地

    名望,但是在那些京都出來的貴人眼中,和一個鄉下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有人暗中給出了建議和門路,她希望能夠通過拿到這個牌照,而走出困境,不過需要大量的金錢來鋪路。需要折現和變賣掉一些東西,不過在她這個情形下,估價也不會太高。

    對方顯然抓住了她的心理,正在這種情形下,哪怕其中可能蘊藏巨大的風險,為了這個救命稻草,多數人也會去博一把的。當然這麼做。可能最後地一擊。

    「如果我說這是一個騙局。你相信不相信」我聳聳肩說「我從襄陽過來,……也算見過那位」

    說實話,誰能比自己對我更熟悉。又更能瞭解。

    和詫異給打破。

    「不要這樣看我,當初我們只是路人而已,你不能指望我什麼……辜的樣子說「至於後來,你從來沒問我的事情,我也不想打聽地你的事情。更不會去做那多嘴嫌人的角色」

    「貴府上不是書商麼」她還有些遲疑不決,顯然這個消息對她太重要了。

    「拜託,誰都知道,西州梁族是做西北路行商的,我這一房族人也不少,光靠賣書早餓死了……這東西只是做來玩玩而已」

    「那……

    「那位大人那裡,也有幾分情面,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五年之內的皇供生意,早就被人佔滿了,除非誰願意把自己地份子讓給你……:+

    「我就知道……是想不到她也會。

    她的表情再次迅暗淡下來,埋在我懷前。很有一種被出賣的傷感。

    「如果你不覺得的我在乘人之危,侵並你的家產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

    「……

    「家裡的長輩,有意思想在南方打開局面,如今朝廷大開邊市,以籌軍用,只要有足夠的本錢,都可以買到出關地許可,像絲瓷茶紙這些東西在北路和外域都很好賣,你家都有所出產把,我本來是不管這些事情的」。

    「但如果你缺有經驗的人手和流動的銀錢,倒可以叫來幫忙一二,算做臨時雇給,事後可以用物產支付作價」我攤了攤手「不過要寫個周全地章程,明晰責權,還要有行會的見證,所有人員使用,要按價值收費……

    「也就你這人……」雖然口中嬌嗔這麼說,她明顯鬆了口氣,作為一個困境中地女人,對這些涉及財產的東西,還是相當敏感的。所謂姦情戀熱,並沒有完全影響她的理性和判斷。

    這才是我欣賞並親近她的理由,我家的產業越巨大,一些東西必須掌握在親密的人手裡,但符合我的審美胃口,有頭腦又懂得經營的女子實在不好找。

    世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平白好事,無故的付出,只是為了圖謀更大的東西,起碼這是一個聽起來兩利的合作,就算有所反覆,至少不會讓她的局面再惡化到哪裡去,所謂的章程,雖然這東西象徵意義更大與實質,但也只是一個讓人安心的保證。

    當然從另一個方面說,江陵位中心的荊楚一帶,出於永王的關係,一直是下線的一個空白,某些事情需要恰當的時機,所謂的乘人之危和雪中送炭也許之在一線之間。

    繼續溫存了一會,我在這房間裡已經膩的足夠久了,起身來稍稍搖開窗,讓輕清的穿堂風和斜射的班駁光點變換著透進來,就聽到被驚起沙沙的腳步聲。

    一襲青色的裙角和消失在牆角的月門邊上,居然還有人聽牆角。

    「看來你家也不怎麼清淨啊」

    我轉過頭來,對方的手已經伸到她家裡來了……

    雖然如此,她還是收縮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產業,遣散了一些僕人,又從鄉下調來一些資格最老的老僕留在身邊。至少要讓對方覺得她已經無計可施了,一些東西才會從幕後跳到台前。

    兩天後,

    「從北邊過來的,說是先生的家人」新任門房的通報。

    我出來的時候,門口已經站了兩個人。

    「主人」激動而沙啞的聲音。

    那是我熟悉的少年鐵摩勒,他穿著我的行頭,隻身跑了三百里,殺死十七名追擊者,最後跳進漢水,游到公安城去報信,回來的時候,是帶著整整一團的童子軍,

    「辛苦你了」我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其中千言萬語不足道之,雖然只是一次意外,但他表現的忠誠和能力,已經足夠讓他擔當起更大的責任。

    「聽說公子在南邊出了些事,管家特地讓我來聽侯使喚」

    說話的是另一位英郎消瘦的年輕人,雖然他看起來不怎麼年輕,雖然斜向貫穿左右的傷疤,破壞了他臉部的輪廓,但看到他,我不由張大了嘴巴喊出一個名字——「南八」,

    他們怎麼把這號牛人給派來了,他不是正在養傷麼,這可是位三進三出叛賊大軍如自家菜園子的傳奇人物,稚陽城下的最後一戰,他率領百多名團練兵,以一己之力,拖住一整隊的安氏胡騎兩個時辰,同時也傷的極重幾乎垂死,直到我從洛陽的戰地醫療團,組織了一個專家組才救活過來,繼人稱打不死的劉昌周後,成為另一個傳奇。

    他顯然察覺到我的心思,笑了笑說

    「某這身皮囊好的很,斷然不會辜負公子的事」

    就拜託你了」,我也沒有矯情,有這位號稱千軍萬馬也闖得的牛人在,必要的時候,比一小隊軍隊還管用。

    「主人」脆脆甜甜的聲音,從南八身後冒出來,咋吧著大眼睛,緊緊抓住我的衣角,像一隻被遺棄的小動物一樣,可憐巴巴的望著我,我頓然大暈,這群傢伙,怎麼把小紅線也打包過來了,雖然把她容易引人犯罪的容貌修飾過了,但他們不知道一旦有什麼事情,這些婦女兒童都是行事的累贅麼。

    「這是崔管事的主意,公子少不得貼身侍侯的人,」南八再次笑了笑,「他特地讓某傳話給大人,只要公子盡早擁有子嗣,我等也不用特別為主上的時不時野馬脫疆的行經,去操這個心思了……」

    「我靠」,南八果然是豪爽之極的人物,根本不用理會我這個權貴的臉色和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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