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一百六十三章 羅袖動香香不已
    根據許多yy小說的俗成定理,這種不經意的交集,往往是許多雨露式的開始。

    隨後的華章詞彩,口頌如潮,雖然不乏佳做,卻始終沒有比上杜老頭的這段《觀劍器行》,不過品評賞鑒還在繼續:

    「只可惜永新娘子陷沒敵後,念奴也不知所終了」

    「不然歌舞絕配,還不知道是如何的盛景兒」。

    「念奴」我心中一動

    念奴我還知道一些,據說是天寶年間一著名歌妓,以歌喉美妙著稱,因音色絕妙.玄宗時常詔見命歌,我知道他的典故,主要因為後世著名的詞牌名,念奴嬌,就是源自於她。

    唐詩人元稹曾在《連昌宮詞》讚譽道:

    力士傳呼覓念奴,念奴潛伴諸郎宿。

    須爽覓得又連催,特赦街中許燃燭。

    春嬌滿眼淚紅綃,掠削雲鬢旋裝束。

    飛上九天歌一聲,二十五郎吹管逐。

    「這念奴可是號稱.,,一

    「哦」

    「據聞她音色動人嘹亮,音色優美異常,今上曾經讚不絕口曰:「念奴每執板當席,聲出朝霞之上。」

    不過顯然她運氣不好,不是誰都可以和皇帝一起跑路地。越是漂亮的女子,在亂軍中的下場就越慘,那初晴把自己弄成灰頭土臉,還是逃不過瀕臨絕境爆出來的獸性,道是紅顏命薄的。

    可這許永新,還真有其人麼,倒讓我頓時想起一部著名爛片《大唐歌飛》,到處錯傷的把歷史片拍成瓊遙式的情片。看的人大倒胃口,還以為這和那個《皇豬格格》一樣,都是羊屎那些人杜撰地人物。

    「永新娘子真有這人麼」

    再次招了一片來自前頭的各色白眼,顯然被當作哪個成都鄉下蹦出來的土鱉。不過隨後注意到我服色所代表的品階,又把表情嚥了回去。

    「兄台是新進的把」

    「也算是把」我想了想,俺這半路火箭式的幹部。

    「無怪你不知了。這許永新可是,號稱長安妙聲絕唱地,人稱迦陵菱迦」

    「居然是妙音鳥」這東西我在敦煌壁畫上可沒少見,頓生嚮往。

    顯然這裡熟知她的人還真不少,看到我品階在這裡算是最高,也有人有心巴結一番,你言我語的自為我娓娓道來。

    原來,我們這位玄宗老皇帝儀表非凡,性情英斷,本人多才多藝。能書法,諳熟音律。在生活和志趣方面的豐富,絲毫不亞於他在政治上取得的成就。是歷史上罕見的集政治家與藝術家與一身者。在玄宗的大力推崇下,音樂舞蹈藝術在玄宗一朝達到了中國歷史上樂舞藝術的最高峰,成為中國古代最宏偉最嘹亮的樂章。玄宗加強了樂舞機構的設置,本人甚至直接參與創作,極大地推動了樂舞創作地繁榮。

    唐代宮廷的樂舞機構,著名地有教坊、梨園、太常寺。這些地方不但集中了大批優秀的民間藝人,還培養了不少專業藝人。就連分散在各地地官伎、營伎、家伎,也多是經過嚴格的選拔和培訓。能歌善舞,具有出眾的才能。京師長安也成為著名的音樂城市。當時。中外各民族樂舞的交流融合蔚然成風,優秀的音樂家、舞蹈家燦如繁星,光彩奪目的樂舞作品層出不窮。

    因此身邊也聚攏了一批聲樂大家,什麼雷海青、賀懷智、李龜年、張野狐、馬仙期、董蘭廷等等都是一代翹楚,還有宗室裡的寧王,岐王之流,亦是聲樂獨有造詣地愛好者,平日最喜歡哪了新曲一起吹拉談唱的,娛宴共賞。史稱「宮高處入青雲,仙樂風飄處處聞」。

    相比這些地大家之下,這個許永新出身卑微的多,甚至連伶人出身的念奴,容貌也平平,但是能夠侍奉御前,卻是因為有一副好嗓子。

    曾同樣是這般,與民同樂的慶祝宴會上,場面非常雜亂,以至於喧嘩嘈雜的聲音,使得演出場的魚龍百戲的音樂都聽不見了。這使當時的唐玄宗甚不喜,但有礙於場合,不好作。乃至高力士出了個好主意:只要讓許永新出來高歌一曲,必然會使整個場面安靜下來。唐玄宗採納了這一意見,立命永新出場。

    永新出場時態度從容,撩鬢舉袖,直奏曼聲,高唱一曲,其聲好像直升雲霄。神奇的是,喧鬧的人群立即安靜下來,大家不約而同地一齊聚精會神地欣賞她的歌聲,廣場上頓時寂靜無聲。

    「這不是,有唐朝特色的女高音歌唱家了」我啞然道。

    「高音歌唱家,這個形容倒也貼切,本朝《樂府》上說她歌可感神驚泣,可以使「喜者聞之氣勇,愁者聞之腸絕」。那李祁嘿嘿笑了起來,他作為宗子,沒少混跡過樂司教坊,對這種東西也不陌生。

    「又說她「喉音妙絕,為天下第一」,認為自古時蘇詆婆和李延年之後,就數永新一人了」另一人接口道。

    我哦了一聲又繼續聽下去。

    關於她的典故還不少,據說永新不僅歌喉婉轉,還深通樂理,能唱各種調門的歌曲。每遇秋高氣爽,宮中台殿清晰神怡之時,她常常歌聲一,「響傳九陌」。有一次,唐玄宗故意讓李謨和永新比個高低。

    李謨是當時音調大家,號稱過耳不忘,也有自己的典故,據說宮內省有段時間現,宮廷曲樂流散到民間極快,往往才做數日,街

    開始傳奏,後來執金吾加強了巡禁,才在大明宮城外伏到一個趴牆偷聽的少年,正是這位李謨,召內審之,現此君所有樂曲只聽一遍,就能完整的記住,乃不咎其罪赦內供奉,時引為佳話。

    他素以技藝高的笛子吹奏著稱,能吹出高低數十種不同的曲調,歌調最高時,能使歌人嗓門唱不上去。但是他為永新伴奏時,逐一被她拉高調門,前後數十曲,終未能把永新比下去。最後唱到李謨的笛管吹裂為止。時稱永新的歌聲「絲繡之聲莫能遏」,是說任何樂器也蓋不過永新的歌聲,連精通樂曲的唐玄宗都不得不稱讚許永新:「此女歌值千金」

    「自此,永新的「千金宛歌」和念奴的「朝霞雲唱」並稱歌藝雙絕,只是她長相不如念奴,故只好排在念奴之後」。

    長相不行啊,那就算了,不列入收藏的後選名單,這個念奴倒可以讓人打聽打聽

    說到這裡,他們又是一陣唏噓

    「倒是可惜了佳人,今後要想再聆,只怕多是無望了」

    「說實話,有機會的話,我倒想見識一番,霓裳羽衣曲的」這可是來這個時代我深藏的一大心願。

    「霓裳羽衣曲」這話一出,周圍頓時靜了一片,眾人更是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

    李祁輕輕扯了扯我。偷偷道「老大你在說笑把」

    「恩」」這霓裳羽衣曲,可是數百人地大樂」

    「哦」

    「再說

    就聽有人接口

    「再說,霓裳羽衣曲,雖然當初是太上和娘娘創,集天下聲樂諸大家之所成。但後來負責日常排布授演諸班的可是謝大家,而候補領舞班頭的正是張良人啊,這兩位都已經適人了……

    又怎麼可能再出來拋頭露面,我頓時明白了這位話外音。楊太真年紀漸大,怕是跳不動這群體舞,這兩位核心人物一去,霓裳羽衣曲今後怕是也成絕唱了。不過這真是意外,我家那兩位居然都是會霓裳羽衣的。

    「而這謝阿蠻和張雲容,便是號做上京舞藝雙絕的所在」

    「謝阿蠻大家。就尤善凌波舞」

    「凌波舞」聽這名字,就讓我想起了金老頭小說的凌波微步、吸星*、北冥神功什麼的,又想到新世紀福音戰士,難道我家那位還會武功、絕技什麼的。

    「這凌波舞可大有來歷,不在霓裳羽衣之下,乃今上在東都夢見凌波池中龍女請求賜曲,遂以胡琴奏《凌波曲》,醒而記之,由謝阿蠻編舞而配地名曲」。

    「據說阿蠻初演《凌波曲寧王(唐玄宗的哥哥李憲)吹玉笛。今親自打被稱為「八音之領袖」之鼓,太真娘娘彈琵琶。馬仙期擊方響。李龜年吹觱,張野狐彈(拜占庭式豎琴)。賀懷智拍板,可謂是聲容鼎鼎,天下無出其右的」

    按照他們的說辭,這凌波舞,是在美妙的仙樂聲中,飄然登場,表演獨舞,柔軟的舞姿。輕盈地舞態,似空中浮雲。又似晴蜒點水,表現龍宮中的仙女在波濤上飄來舞去。可謂是「凌波微步襪生塵,誰見當時窈窕身」?

    當時唐玄宗看了為之大樂,善舞的楊太真也稱讚不已,撩袖褪下臂上金粟臂環,贈之,當場收為養女,自成另一段佳話。

    「而另一位張雲容也不簡單,乃是太真娘娘親手調教過的,作為女樂行來培養的殊色」。

    「據說太真娘娘傳世的唯一詩詞,就是在今上游幸繡嶺宮時,見侍兒張雲容跳霓裳舞時,有感而當場所賦的張雲容舞》」

    「羅袖動香香不已,紅裊裊秋煙裡。

    輕雲嶺上乍搖風,嫩柳池邊初拂水。

    隨即有人搖頭晃腦的念起來……

    一番掃盲下來,我才原來我家那兩位還有這樣潛在的內秀沒有掘出來,要不看看能不能改良成諸如霓裳羽脫舞、凌剝曲什麼的,有空了叫她們跳給我看好了。

    只是看他們一片遐想連天地嚮往不已,顯然沒少拿我家女人人很不爽,

    乃上前,拍了拍其中一位的肩膀

    「兄台,和這兩位很熟麼」

    「開什麼玩笑,這兩位都是什麼人物,內廷所屬地,我等也不過在國朝大宴,得以遠觀一二,便是驚鴻絕艷了」

    恩,還算坦城,我把他從一干可能需要種荷花,埋地溝的後選名單上剔去。

    「再說了,現下都已經適了人,據說都陪到了雍華府上,那人權勢熏天,凶名在外.片歎息。

    「對了,這位大人怎麼稱呼」他轉頭對我道

    「你可以叫我牛糞,每錯,就是專們用來插花地那種」

    「……顧而散。

    「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討論下,關於名譽損失和精神損害賠償的問題了」我對剩下那呆若木雞的,輕輕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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