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接著今晨,眼睛紅通通的象隻兔子的小丫頭,再次出現一臉奇怪的表情讓我有種不妙的感覺,我還未及反應過來,小丫頭一反常態臉烘烘往我手心塞了件東西,飛似的跑了,是個料子質地名貴的小袋,繡的是金魚戲荷葉的圖案,還有淡淡高雅的香味。只不過樣式有些奇怪,像是從那裡割下來的,邊緣裁減的不也怎麼整齊,旁邊還露了老大一茬,那金魚頭部未免了大點,身體小,兩眼歪歪斜斜大小不一,荷葉也是方的更像塊烙餅,針腳大小不一,細密的卻又不像是匆匆趕出來的,還有點點粉色的淡跡,像是後來什麼東西染上的又洗掉留下來的。純粹是生手做的東西,我正奇怪,旁邊他們已經抱著肚子笑開了,卻是轟然一片上氣不接下氣的「恭喜大人」聲。

    大家做出各種奇奇怪怪的舉動,對天高呼老天有眼的,終於可以解脫了,抱著樹直撞頭口中唸唸有詞「這是真的,這是真的」,又蹦又跳大笑抱在一起準備慶祝,還有語無倫次的什麼當麻煩遇上麻煩,惡人自有惡鬼磨,終於熬到這一天了紜紜的不知所謂。活脫一片精神病院集體大逃亡的景象。

    抓住還算正常只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韋韜,一招奪命纏死手之後,我才知道這個時代,這東西就是荷包,又叫袋為飾物已相當盛行,甚至展成佩帶的樣式,根據身份品級,都有嚴格的成文和不成文的規定劃分。依本朝《唐六典》定例,規定六品以上官員才有資格配緋魚袋,依次向上顏色樣式圖案各有規定,如正三品以大員上為金龜袋,後世那吊金龜的典故大概也就由此而來。我正五品左吾衛中郎將的軍銜領左龍武將軍同正(代理),依例配的金魚袋。這本來也沒什麼。

    只是作為女兒家成年禮的標誌,女紅的第一件成果也多是這荷包,而且往往具有特別的意義,一般是送給如父兄之類女子最親近的男性。

    我在電視裡也看過類似的情景,再不明白我也是傻瓜了,看著他們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這是自謝阿蠻之事後,對我來說又一個沉重的打擊。我的魅力真的那麼差勁嗎,只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有吸引力,難道我的樣子長的真的很戀幼嗎。

    只是我一直以來並不把這種的小女孩朦懵朧朧的好感,太當回事,不排斥卻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那裡知人家怎麼感覺的,卻等不及了,再這種場合提出來,頓時就弄的我措手不及。

    直想哀號(我的媽呀,娶這麼個小丫頭。我還要做全天候保姆多少年啊。雖然我一度喜歡看那個盛產**、變態大叔、猥褻歐巴桑的國家的動漫,也玩點《大惡司》《大番主》之類調教的俺可是個正常的大好青年,絕對沒有那種喜歡幼幼的蘿莉控傾向)

    在小丫頭紅著小臉滿是期待和期盼的眼光中,我荒謬的像在做夢的心情中,那位皇帝陛下,列數了我一大堆違禮逾制的可算雞毛蒜皮的過失,又讚揚了一通我危難付命的行跡,又說我本是「情投意合,心有相惜」行盟誓」實在逾禮背法,對皇家大不敬,為正法度,嘉靖勳臣,特是賜婚,看看太子和老皇帝一副早有定論的表情,再看看眾位眾位王公大臣沒有多少意外,甚至還有人一副「地球人都知道了」的無謂態度。

    「情投意合,私行盟誓」,我的媽呀,我到底幹了什麼,現在想來,我和小丫頭的相處,惹出的非議也有所耳聞,老皇帝和太子那裡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實在太不正常,本來我還以為人家一直不當回事,原來是早另有想法。

    可我的理想是追隨前輩項某人的偉大足跡,在這一夫多妻制的古代找上一堆美女混吃等死,在成都舒服的熬過安史之亂。雖然皇家的前景似很誘人,小丫頭長大後,也並非沒有讓人流口水的預期,但我可不想這麼早栓死在在一棵還要等上好幾年才能開花結果的幼苗上。況且什麼東西牽連上皇家都特麻煩,更別說那謝沅的好事不更遙遙無期了。

    心中一急,在我驚訝的合不攏嘴,心中大是惶恐,一不小心喊出半句「陛下不可」之後,事情就變成一場災難,驚呼聲斥罵聲,還有哇的一聲某人委屈的驚天動地的哭聲。大驚失色的,幸災樂禍的,憂心不已的,面沉如鐵的,目瞪口呆的亂成一片,面對群起而上的質問者和勸說者,還有乘機對我落井下石的大肆數落的,鋪天蓋地的口水瞬間把我給給淹沒,場面一片大亂。連那位韋大相爺也變了顏色,「陛下盛恩汝尚敢推三阻四的,是何道理」。大有一片聲討始亂終棄,罪大惡極之風。

    還好我見機的快馬上轉口,絞盡腦汁力陳非我不願,列數種種小丫頭年紀太小不宜為人婦的種種理由,最後連「匈奴未破何以成家的」大義凜然的姿態都擺出來,那位太子鐵硬的刮下霜臉色和皇帝陛下瞇的象冰刀子刮你骨頭的眼神才才有所緩和,眾人方才釋然。

    最後還是那韋大相爺打個圓場等自知梁總制之忠義,只是陛下盛情怎可卻之。老臣以為,可依本朝戶婚律,殿下年紀尚小,先定下三禮,待年長再成大禮如何」我再不識相,就是自找倒霉了。看韋見素、高力士等皇帝親信近臣,早有腹議的情形也不像一兩天的,顯然皇家是不會允許不在控制中的人繼續掌握軍隊的。要是不答應,別說有所企圖,恐怕連明天的太陽都沒得預期。

    最後連兩眼哭的跟桃子子似的小丫頭也不知道從那裡鑽出來,表示願意等我云云,才結束了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

    我不是沒有想到過在這亂世成就一番轟轟烈烈的的情事,但現在是轟轟烈烈了,但突然生在這麼點大的小丫頭片子之間,說實話,我只有哀歎想撞牆的念頭。只是我看小丫頭神情,目前對此事的理解,絕不會過比兩人名正言順呆在一起可以做些更有趣的事情,更多一些的範疇,也只好認命了罷。

    萬事諸定,太子即宣慰百姓,留圖規復,歡聲雷動。選精兵二千,民壯義勇一千,還有馬匹千五。但原羽林軍只佔了五百,其餘盡邊軍以及外州府衛的人馬,連原哥舒一系的騎兵也排除在外,還順帶把我任上提拔的新人給帶走了大半,卻把解思等於我相近將屬給留了下來,顯然有所想法地。而帶隊的最合適的人選赫然就是那左郎將皇甫皋。

    餘下新軍連同傷員還有宗室大臣中的老弱和百官眷屬以及大部分百姓由我帶隊隨太上皇入蜀。

    臨行前,各軍整理行裝,那太子亨留我說話,端下身份扯了一通「一路行來,仰仗良多」「月兒自小久離孤旁,不免有所失教,日後賴你多加看顧了」之類的家常廢話,然後摒退了左右,僅餘親近數人,笑瞇瞇的說「如今自家也不是外人了,孤知容若自外邦而還,西北所見,對今後之勢,應有些得看法,能否讓孤家聽聽」,

    媽的考我嗎,太子亨竟是要我論勢,是因為我曾經對小白說了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還是為了上次朝會我建議他去西北的事情,來試探我的動機,或是讓我對新朝廷表態。見我一時啞然,又笑道「莫不成容若惜字如金,也要孤傚法買之不成」。

    當然我是不知道,以前我也有和小白談起去西北的好處,什麼地域廣闊,擁有戰略縱深,攻守皆便,常年對外征戰,民風驃悍,兵甲充裕,有安西北庭朔方等的眾多兵馬。

    不過後來也有,兩人以同樣的理由也曾經進言,說過「如殿下從至尊西行,若賊兵燒絕棧道,中原必拱手授賊了。人心一離,不可復合,他日欲再至此地,尚可得麼?不如招集西北邊兵,召入郭子儀李光弼諸將,併力討賊,庶或能克復二京,削平四海,社稷危而復安,宗廟毀而復存,掃除宮禁,迎還至尊,才得為孝,何必拘拘定省,徒作兒女子態度呢。」一個是內府侍李靜忠,另一個是小白的弟弟建寧王,那太子深以為然,後聽到小白同是說起此般,故而特別留心。如今眼見要走了方有此問。

    我心中閃過無數,卻道這也是個機遇,關於歷史中西北朝廷的事情,我還知道一些。雖然我馬嵬之變中,我並非刻意去改變歷史,但好歹這個傢伙也算我名義上的「岳父後再難得想見了,也沒那麼多顧忌了,既然眼前有機會,憑我的認識,不管效果如何,還是有心為將來盡盡人事,「臣惶恐,但自塞外而還,略有所見聞,願呈殿下參見,」

    「內憂外患,近憂遠慮」

    「什麼」他顯然沒有想到我直接說出來,我是有意出口驚人。這八個字就夠這幾人為之震撼一會的了。連太子溫煦的笑臉也抖了一抖,自然也有露出不以為然的人,顯然是光憑空口白牙的怎麼令人信服。我自有後著。

    我已經想好了說辭「自臣返國,聞中土有大亂,外番各族無不整軍備戰,對我朝虎視眈眈。此為外患。也是長遠之患。」太子眉頭一皺,明顯這就足夠打動他們的了。

    我繼續加料。

    「恕臣無禮,殿下此去,當小心西北,雖說大軍內戍,自然有所得失,一切以平賊為上,但臣以為也不可使外族無故佔了好處去」。

    說無妨」他也聽出言有所指,自是嚴肅了起來。

    「這外患之最就在西北之吐蕃,卻也是近憂,如今只有西北之軍最是完好,故如討逆大軍盡出且,久戰不下這樣的話,就是吐蕃大軍乘虛進犯之時。」太子不語,眼中卻有鼓勵之意。

    一個陰柔的聲音「莫不是危言聳聽了,要知吐蕃使節尚在我朝,早求和之議」我白了他一眼,卻是東宮內府內官李靜忠,一個閹人能夠被賜國姓李,決計不容易。能夠那些親信近臣一起被留下來議事,屬於太子絕對的心腹,而且據說他也向太子進言獨自北上,一個深居內宮的閹人有此眼光,也是大不簡單。不過我卻看他很不爽,媽的死太監,國家大事敢亂插嘴,弄不好以後就是歷史上著名權閹之一,若不是眼看要北上沒機會看我不把你種荷花了。不過隨即為太子揮手制止「且聽梁卿怎麼說」「是主子,老奴輕率了」能曲能伸,我心中又多了重評價。

    「殿下可知,這些番胡最是無信,吐蕃國常年俯視河隴,於我朝時戰時停,目前正與我朝大軍相持。求和之態不過是我朝勢大之時的緩兵之計。如今正逢贊普新立不久,欲大有作為,興武備重兵事,以征戰樹立王威。如今我朝蒙亂,殿下盡起勤王之兵內戍討賊,邊防削弱,一旦稍有疏鬆,可能盡其國內之兵,乘虛取我西北腹地。」

    我這話一起下來,在場數人皆眉鎖甚然,顯然也想到了什麼,頗有慎重之意。「那又如何」卻是小白的弟弟建寧王。

    我心中暗喜,就怕你不問,繼續解釋「西北地域廣闊,兵精糧足,且尚未遭受兵火,為殿下今後立足之根本,而河隴是為重中之重,不但殿下主持大局,糧草戰馬財稅兵員勢必仰仗甚多,且連通西域塞北,有海外通商之巨利,有失則安西往來斷絕,孤懸海外獨力難支之下易為外敵所乘。且如被吐蕃長驅直入,收並河隴諸羌雜胡人口牛羊,則兵勢愈盛,再逐則難上加難,如果其野心不止再乘勢東進,殿下之朝廷就有腹背受敵之厄,南下則斷我朝南北之通路。實為心腹大患。然其新王初立,內諸權貴王公爭權頗烈,各擁部眾互不相讓,舉兵犯我大唐,自有使禍水東流之意,我朝亦可反制,只要厚幣接納其中一二,使其相攻,可分化牽制之。」

    太子正色道「且再說來」我略為放心又繼續語:

    「西北邊患次者,塞北諸胡各族分立,唯回紇獨大所壓制,只要能夠結好回紇,四下牽制,就難有大作為。即便有所寇略,只要據城嚴防死守,糧盡而退,當無失土之憂。」。

    「有遠慮者為大食國也,」我繼續說

    有人接口「這吐蕃我等自是明白,可這大食遠在萬里……」卻是左拾遺兼侍御史張鎬等

    我解釋道「大食國疆域遼闊,部族無數,善戰者眾,以教治國,國主同教之宗長,以神意號令民心。征戰往往可拚死用命。對我朝西域早有所圖,只是當年正逢國中大變一時鞭長莫及。」

    「如今其新朝阿拔斯王族,立國不過二十年,欲自古都大馬士革遷離,正以傾國之力營建新都巴格達,其國地廣人稀,許多部族新為征服,此番盡民夫勞役民力,所費無數,非二三十年不可盡功,國內已多有積怨。且新朝更立中得安息人出力甚多,當權後的阿拔斯王族,卻踐所約,頗有沸怨,故原安息國故地也不太平,不得不陳兵彈壓,實已無力大舉東圖,然而大食人素來奸詐,知我朝內顧不暇,恐其虛張聲勢藉機訛詐我朝一番,尤其有聲言願出兵我朝助戰,若允之,則一入我西域再也難退去了。」

    「而且該國國內所奉唯一真主至大,禁絕他教,嚴禁所有具體的造像圖畫,每所進一地,毀寺廟,焚書籍,殺僧徒,迫信眾改信其教,用其語言文字,如此往復,所佔之地三代之後只知有真主,不知其祖先。並好以神意為名征戰殺戮,號稱聖戰,鼓惑所從者為教獻身悍不畏死,極具侵略之性,一旦在我朝蔓延,就不可收拾了,如今之朝堂中不乏不知邊事,且膽怯苟且妥協之輩,易為人所賺,不可不防。」

    這些可都是我自己揮了,雖然有所誇大,但卻是有所根據的,早期的伊斯蘭教的傳播,很大程度借助了武力。如果有疑問的話,只要留心一下初中歷史課本世界史的插圖,關於穆罕默德傳教的壁畫就是最好的證明,畫中外出傳教的先知穆罕默德和他的弟子們人人執刀跨盾全副武裝,像軍隊更甚於教士,不像去傳教更像去打戰殺敵。早期伊斯蘭教的擴張精神,由此可見一斑。

    「那又該如何」又是問我,難道你們都沒有一點見解嗎。

    「臣以為,日後大食若有交涉,千萬不可有絲毫退讓,否則必將變本加厲,使其教其民蠶食滲透我安西之地,如安西屏障要衝一去,大食盡可對聯結塞北諸胡,互補兵馬財貨之利。外可窺視我大唐邊疆萬里隨時進退圖謀,內可鼓動支持我朝藩屬叛離倒攻,實在危亦。我安西軍民數十萬計,如能使委老成得力之人且眾志成城,有所防備,大食人決計討不得好去。盡可強硬以對。」……

    「如今,臣所慮內憂,不在叛賊,眼前賊勢雖熾,然不過是跳樑小丑,賊兵燒殺擄掠,早不得人心,只要殿下舉臂振呼,天下響應,覆亡指日可待,然可慮是內有黨爭之禍,宦官亂政,」

    關於明成皇后的一點看法,大家都說韓流寒流的,本來且看且信,也不覺的如何,直到明成皇后開播,我才曉得厲害,真的很佩服韓國人的手段,一個小國寡民落後保守的封建王朝,就那麼寥寥十幾人,可以拍出個數十集偌大的劇情,一個傳統了六百年的宮廷居然充斥了革命與現代化色彩,一個明顯是朝鮮版的慈僖老佛爺的人物,居然被拍成了個越王勾賤式的臥薪嘗膽的救國救民的急先鋒。封建王朝天生的腐朽墮落和殘酷壓迫,也成了情有可源的同情理由,彷彿近代朝鮮滅亡的所有過錯都是日本啊清朝啊沙俄啊這些外來因素,我過的好好誰叫你來惹我。一群爭權奪利斗的你死我活把國家都玩跨掉的的傢伙,精神動機上居然都是無比的高尚,高尚的就和那婊子的牌坊一樣乾淨。外戰外行內戰更外行的末代國王在日軍刺刀下拚命表現王室體面的大義凜然還只是讓人悲壯的噁心的話。那位居然讓侵略軍頭目跪在面前痛哭流涕乞說求「你去做韓奸吧,你不做韓奸,我就死給你看」的大人,就讓人馬上狂吐出來了。做韓奸居然能做連殘暴的侵略者無比的仰慕你,這是何等的水平啊。不由你不直冒冷汗。

    結果最明顯效果的就生在那個每集必看,看了難過不已,又不得不再看的俺媽,只要我一說有關那位親日皇后的是非,就俺跟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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