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三十六章 部下
    第三十六章部下

    這幾員年輕將領渾身浴血,卻多是敵人的,滿面掩不足住殺敵建功的興奮,我掃視著他們心中暗歎,明擺是讓你們去拚命,還這麼興高采烈的,真是服了你了,但口中卻說「秋寒露重,趕緊把這一身換了,再來向我陳請吧,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我可不想病倒任何一員大將」看著他們一臉感動的神色,我記的一個叫卡耐基的老頭曾經說過,身

    為領導者的素質之一就是能記住每個人的名字和優點。我正在向這個方向努力。

    說實話,這個年代的所謂軍人的榮譽、國家民族的大義對我並沒有太大的意義。我所做的一切多半還是為了我自己,畢竟一個人再怎麼本事也作用有限,需要有一些好使喚的手下才得力。這些傢伙中將來說不定就有我的班底。

    象為的這位聞少名,前京師驛路營的都頭,據說曾經前途不錯,是京師五府三衛裡的最年輕的果毅都尉,因為巡街值勤過於認真,得罪了正在夜遊做樂的楊氏家族的某個權貴,事後被上司找個借口派到驛路營負責為貴妃的口福,從嶺南千里遞送荔枝的苦差事,但人我驚訝的是他一絲不苟的敬業精神,他這一路風塵僕僕趕來得知長安失守後,皇帝下落不明後,在兵荒馬亂中不知道怎麼過來的,依舊帶著一包荔枝一路追蹤著我們大隊人馬的行跡趕上來,就在兵變結束之後的趕上了我們,其中的艱險和困難不言而寓,雖然老皇帝諸人已沒有心情享用荔枝,都是我和小丫頭一人一捧當做晚飯消滅了,但我有感於他的忠於職守的敬業精神,兼感謝他的荔枝,征為部下,現官拜中軍兩司馬之一的左司馬。

    看見我毫不掩飾崇敬的溫瘍,則完全是另一類人,再此之前和軍隊沒有一點干係,原是隊伍隨行京師大戶的護衛,在一次敵軍偷襲中表現出高明的武技,待我等趕去後,現在他拚命護著一個女子,那些想衝過他的敵軍的屍體已經身邊整整堆了一圈,於是和其他人一樣被征招入伍,對他來說我對他有天大的恩遇,不但給了他功名地位和前程,還替他出頭得到了暗戀已久的那小姐叔父的肯,並請身份尊貴的太孫殿下為之見證(慷他人之慨的事情不做白不做,我不過的找兩個魁梧粗壯的弟兄去和那家人「好好商量」就解決了,俗話說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更不用說亂世之中人命輕賤,用那兩位仁兄的話說,就算是要他老婆,恐怕屁都不敢放一個,就乖乖寫休書把人叫出來了)所以對我感恩戴德,死心塌地的效力。

    對我正在撓頭淺笑的是最年輕的校尉余宏,他也是我那些新部下中看起來最不像軍人的一個,當然那是拿起武器前,秀氣外表卻有不相符的實力,屬太子三府三衛中的執戟(負責開道的儀仗兵),原是編中在中壘營,因一次戰鬥被敵軍衝進後陣,那團校尉不敵怯陣脫逃,我臨時隨意點到他,結果臨時受令赴援的他表現出非常的武勇,不但領中壘營的新兵們,殺了帶頭逃跑的軍官還連砍殺十數敵硬將形勢頂住。被破格跳三級取為二十四校尉之一。

    我身後的皇甫皋,來自前太子左衛率府典軍事,正宗的將門世家出身,其父就是太子的密友,與哥舒翰、高仙芝並稱的一代名將,前十大節度使之一的皇甫惟明,隨乃父征戰過許多地方,家門世傳的武藝和韜略都相當不錯,可惜有太子殿下的背景,現官拜右郎將掌管法三曹,僅次於我的副手左郎將副總宿衛事韋韜的第三號人物。

    那個對部下比畫著滔滔不絕的衛伯玉又是另一類典型,世襲邊軍衛出身,少有膂力,自幼習藝,曾作仗劍遊俠安西,見歷很廣,名義算是我的同鄉。後回家曾襲父業,入邊軍累功至邊軍鎮戊將,與外番對戰經驗豐富。自安史之亂爆,激奮思立功名,領數名親兵私離本鎮,東歸長安報效。如果不是剛好遇上我們,本來鎮將棄職擅離職守是死罪,但正是用人之際,又難得有長期從軍的資歷。在那次朝會上,以報國之心可嘉為由赦之。現效力中軍右司馬。官也不算低了,卻常常帶著部下自己就衝前頭去了,與那位喜歡默不作聲衝殺在前騎部別將解思頗有點相互較勁的味道。

    其他四郎將五別將十部都尉六曹參軍以及二十五校尉的劉昌周、呂希用、高達夫等人雖然閱歷出身各不相同,但或是弓馬嫻熟或冷靜多智或經驗豐富或長於事務,都有不錯的表現。套用某些人的話說,都算是我的親信走狗的範疇。

    經過這麼多事後,在他們看來我這個大人除了品性有點怪之外,還算唯材是用,不計出身,值得信賴,特別是知道了我從哥舒帳下一小兵崛起的鬼話連篇的神話般經歷後,更是多生出許多親近和景仰之情(用他們的話說)。

    照例把兵器甲冑交到胄曹,其他戰利品交給倉曹,由功曹登記戰績,中軍的人負責清理戰場,這些日子天天要應付追兵甲不離身衣不解帶,雖然有輪換,大家也積累了相當的疲憊。我繼續巡視下去,順便對經過的行禮士卒,說幾句慰問的話。全然沒有當初倉促成軍那種大敗之後有奔波逃亡的慘淡之氣

    現在軍中的情況已經好的多了,要知道剛開始的時候因為相互不熟悉或者臨陣的經驗等因素,屬下的校尉們的提升更換率和陣亡一樣高(其中包括臨陣怯戰被處決掉的),尤其是那些羽林軍的舊人,現在能站在我面前都是歷經多次戰事還活的好好的傢伙。

    其中也包括了那位面目青腫未消的吐突和表情微妙的宇文等人,讓我暗歎不已,北衙六軍以及那些內營裡也不完全是無能之輩,起碼能被人稱道北軍五虎除了背景和手段以外,手上本事也的確有那麼兩把刷子,不然我讓他們出了那麼多容易遇敵的危險任務,身上除了多些傷痕外也沒見誰掛掉,顯然不是偶然。再說了,戰陣上搏殺生死關頭容不得他們三心兩意偷工減料,所欠缺的只是實戰的經驗。

    對於其他人來說也是一樣,所謂戰場就是最好的老師,同袍的死亡就是最好的教育,許多倖存下來的新人就這樣成熟起來。

    最多的時候一天可以三次生遭遇戰,所幸連續遭遇的追兵都不是很強,規模也沒有強過我戰的,雖然因為素質和磨合關係還不時出點狀況,在我眾敵寡的優勢下,多數有驚無險的成為我練兵的機會,讓我惡補了不少臨陣的經驗,也指使部下漸得心應手起來。這只臨時拼湊的軍隊軍士的協作也將就磨合起來。

    但讓我納悶的是我記的歷史中可沒說唐玄宗西逃會有這麼多追兵追的這麼急。難道就是因為我的出現,輕鬆的阻擋了許多追兵。結果讓老皇帝放下心來,隨著大隊人馬的慢慢走。好順便收攏逃散的臣撩。一走就是走了半月多。

    西大行營中軍都督領下,征討左路騎督孫延秀本陣直屬豹字旗迅騎旅前鋒營校尉可渾一面用頭盔鞠起清水澆在愛馬和自己的鱗甲上,一邊咒罵這可恨的天氣和倒霉的遭遇,渾然忽略了樹從中掩映的扎滿草枝的人形和塗綠兵器的微弱反光。這幾日星夜急弛追索逃亡的王公,結果在馬嵬驛廢墟遭遇了有生以來最狼狽的事情,比遭遇所謂的埋伏還要糟糕的事情,那成千上萬人進食後消化不良集體留下的「紀念品」隨雨水淌了滿地,在狂奔踐踏之下,漚了數日黃湯肥水四濺,收馬不及幾乎人人中獎,時間一長,日曬散出來,熏的那些習慣刀口舔血的老兵當場連隔夜飯都惡出來,好不容易見著水了打死再也不肯再前,讓人馬下河清洗,留小半人警戒,

    清水浸過幾日奔波風塵僕僕的臉,一陣愜意,多面的經驗讓他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太平靜了,自己人馬入水喧嘩,卻不見半隻鳥驚飛,正想吩咐……眼角忽然撇見對岸瞬閃即逝類似金屬的光澤,心生警兆,嗡嗡聲大作,撲在水中,耳中箭石落水哧哧做響和人嚎馬嘶聲混成一片,左腹劇痛已然中箭,無暇查看,閃在死馬後,急呼反擊,警戒的人馬促不及防死傷紿盡,那些水中弟兄們表現出久經沙場驍勇的一面,不退反進,一面躲閃一面紛紛跨馬猛撲向箭石來處,倉促上對陣,無奈兵器甲冑不齊,準備時間太短,閃避過箭雨中奮力衝上河岸的十幾名弟兄,被樹叢中紛紛躍起的草人,手挺數桿銀亮的槍尖連人帶馬扎倒,那些中箭仆倒的人瞬間將河水染的殷紅。看的他幾欲裂目,奮力抄過一匹無主棄馬,乘前撥衝擊造成對方的短暫停卻,在下一陣嗡嗡聲降臨一片慘叫聲中,表現出非凡的騎技,夾腿飛身躍上衝進樹從,閃過林立突兀的槍尖,血紅的視野中看著對方紛亂倉皇的臉,狠狠踐踏沖揣砍劈槍叢下的人體,刀揮如風噴濺起無數艷麗的血泉。當他轉身提馬衝向縱深,試圖造成更多的傷亡,卻被一個巨大力量狠狠扯了一把,狠狠翻離坐騎倒貫在地上,痛苦的猛吐出一大口鮮血,眼角的餘光看到追隨身後的許多士兵也似被無形的力量掛住,紛紛栽下馬來,和在天昏地暗的眩暈和冰冷刀槍加身刺痛中失去意識前,心中翻過一個念頭——拌馬索。

    本來前兩天要,不想*站好像出了點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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