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三十五章 前敵
    第三十五章夜色

    你有沒有嘗試過,做了壞事之後人家不但不找你算帳,反而表揚你做的好要獎賞你的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那種快活想當場傻笑的心情。可是,有的時候越漂亮的女人越帶表了麻煩,楊太真本身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而謝阿蠻是另一個,在我的能力和地位好像還沒有達到可以完全無視這些麻煩之前,我的貿然行為似乎是很無智的。

    但第二天事情展卻大出我的意料,憤慨、鄙視、痛心、不齒的眼神以及震驚、冷笑、幸災樂禍、種複雜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出現許多人的臉上,因為關於我用卑鄙的方法輕薄了人家,才不得不被皇帝賜嫁的傳聞早傳遍了。

    早會上,簡短的口喻一出,我身後人群是一片抽冷聲,甚至還耳尖的可以隱約聽到冒出絲絲一片齧齒動物令人牙齒心酸的磨牙聲,我一轉身,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在看大家的表情(遮遮掩掩的羨慕、妒忌、怨恨、感歎)五花八門的情緒,最多的還是忍不住鮮花插在牛糞的沉痛和無奈,甚至還有不知所謂的後悔和傷感。再加上她對自己命運默然沒有表情的表情,的確是是讓人痛惜不已,熱血沸騰想為她出頭。

    這算是什麼,再展下去就是現代版的一桃殺三士嗎,表示許婚的意願卻不給明確的態度,什麼擇日完婚的文字遊戲,一個遙遙無期的概念,既暗示了對我這個效忠皇家的典範的恩遇,又為別人留下了足夠的希望,想把我放到大眾的對立面去嗎,這種拉一把推一把的溲主意應該不會是出於老皇帝的傑作吧。

    此刻我才體會到她暗中龐大的追慕者的威力。若不是礙於我的身份,光眾多目光灼灼的一齊瞪起來就可以把我給燒死。

    「陛下,此事不可」終於有個傻鳥忍不住出頭了,義正嚴詞的羅列了一番太過草率,定奪太匆忙對她本人也是不公平的理由,我一言不冷眼看他一通廢話說完。狠狠一通搶白「莫非你對謝供奉也有所企圖……什麼妥當不妥當,看我不順眼還是不甘心嗎」「不是?」「不是的話,跑來對聖意說三到四什麼企圖,難道你的陛下和娘娘都不如你明白嗎,找死啊,還不給我一邊晾著去」嗆的他臉紅一陣青一陣,剩下長篇大論硬生生全噎回肚子。幾句話順便把其他人的反對的企圖給扼殺了。

    然後我注意到,那位太子極難察覺的眼神和別人交換之後,率先上前高呼「父皇英明,真乃良配之選」,然後退後轉身對我意味深長一笑這兒恭喜梁將軍了」,然後是中書令韋見素帶頭齊聲附和一片,他們的表態似乎引導了大多數人態度,就算有人不滿也只好緘口不言。

    我看著這場鬧劇,忽然覺的有必要找回一些主動,再這麼給人家牽著轉,自己身為主將似乎太缺乏立場,「陛下盛恩,臣感泣,但請收回成命」然後在一片比剛才更大的嘩然和驚訝還有一些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中,詳細解釋了按泰西的風俗如何如何,男女是如何自相悅相守的,大方的表示覺不願強人所難(當然也有暗著擠兌她表態的意圖),然後是老皇帝他們釋然的一片笑聲,如何聲情並貌的勸慰我,軟硬兼使,最後還搬出諸如現在是大唐的臣子要遵從王命,在中土就要遵循中土習俗等大道理,勸的我「勉強」接受了皇帝的好意,而她沒有表示的表示也被說成是羞澀的默認了。隨後在有突軍情的通報後,結束了這鬧烘烘的一場臨時早會。

    我看著源源不絕的的湧過來的流民潮,心情大壞,那些陸續趕上我們的難民,不斷帶來了長安方向的,諸如:

    「叛軍各部在長安周邊縱兵四下燒殺劫掠,所過華清池溫泉宮、酈山避暑行宮、萬年縣甘泉宮等皇苑的大火,燒了整整三天三夜,數百里火光內晝夜可見」

    「叛賊征討左路阿史那承慶部掠左藏庫,與守衛的崔佑乾的征西行營中軍火並死傷不少」

    「叛軍大將孫孝哲部,奉賊安祿山之命,在關中大索出逃躲避的公卿大臣,捕獲無數」

    「叛軍不分青紅皂白驅殺圍堵出逃的百姓士民,趕進渭水淹斃無數」

    「金城尉挾縣令投敵」等斷斷續續的壞消息

    我們也走的實在太慢了,真不知道那位皇帝陛下是怎麼想的,連呼老攜幼的難民都可以追上來,更何況叛軍吶。正鬱悶著

    虞候來報,又有一股叛軍中了後軍的埋伏,正撕殺的要緊。一時間身邊請戰聲不斷。還有人建議把叛賊放過來,擺開陣勢,讓大家練練兵的無聊想法。

    我搖搖頭,這些都是什麼傢伙啊,輕敵之心滋生這麼地步,沒見過戰陣又容易衝動好騙去送死的毛頭小子(雖然我也曾經是)也就罷了。

    這些因為皇帝的口喻而隨我從軍歷練的人,居然還有一些讀兵書讀壞腦子的傢伙,滿腦子老想的是用堂堂正正王道正兵的與敵決勝,私下對我的坑敵的手段很不以為然,平常不在眼前,我當他放屁也任他去了,但今天冒出來指手畫腳的出叟主意,就被我罵個狗血淋頭

    「放屁,兵無常勢,水無常形,真按照你他媽按部就班我們早就死光光了在後面指手畫腳當然一點風險都沒有了,但對士卒來說命只有一條,能活下來就是最大的成就,而對為將來說以最小的代價保全自己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就是最大的成就。你媽的再敢咭嘰歪歪,看老子不押你上戰場」在一片將士感動和異樣的目光,罵的灰溜溜不敢再吱聲。

    早前,就曾經有過一些滿口仁義道德的老傢伙,對我的手段頗有微詞,當時我只是不動聲色的聽他說完,並且點頭稱是,正當他覺得孺子可教,得意不已的時候,然後我請士兵把他駕出去,他大驚而問為什麼,我告訴他要上戰場,既然像他說的這麼有用,我就讓他的仁義道德去替我阻擋追兵好了,省的老子和弟兄們拚死拚活的,最好還能因此被送到洛陽感化那叛賊之安祿山放下武器自裁,這戰都不用打了大家都回家過好日子算了,結果此君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當場就暈死過去。當然有關我的粗橫無禮「西域回來的梁蠻子」的大名也名滿全軍了。

    對於小白產生的類似疑惑,我當然也有我另一番的說法,所謂軍人從來就是為了打仗,為了殺人而存在的,從來沒有什麼仁義道德可言。所謂旁門左道也能救命,多花點氣力造點簡易陷坑機關什麼,就能少流點血。

    比如這蹄坑,碗粗半尺深的小坑,可以輕易折斷騎兵的馬腿,這是消尖的短木簽,插在草叢不起眼也扎不死人,卻能使任何踩上的倒霉蛋抱腳痛嚎,徹底喪失行動能力,設置不要多少的工夫,使用起來也幾乎沒有地形的限制。這樣讓追兵心驚膽戰防不勝防的小把戲還很多。(最大的好處就是,往往在接戰前就可以消耗敵軍的士氣和鬥志,這種伎倆在大戰之中沒有多少用處,但對付小規模的阻擊戰鬥卻很有效)我是不在乎多多益善。

    不過倒是有些人好像對我層出不窮的古怪想法已經有些心驚肉跳,毛骨悚然,當然了,要是有人無意聯想萬一這些東西「不小心」出現在自己走的路上或者應在自己的身上是什麼後果,那就不是我所要關心的。

    (最後當然,讓他又是肅然起敬又是慚愧了好一會)]

    當然,面對底下那些不時叫苦的新人,我的說法是,與其讓你們在戰場上被別人幹掉,還不如讓我拚命多操練操練你們,有空多製造一些陷阱,也許還會讓你們活的久一些。

    當然這一切只是冠冕堂皇的表面,如果要是說我現在的真實想法,那是鬱悶,十足的鬱悶,你以為我願意呆在這沒水沒電沒有網絡,風餐露宿,白天亂哄哄晚上靜出鳥來的鬼地方啊。

    帶這一大群七拼八湊的雜兵,一班不怎麼可靠的的部下,我現在運氣還真不知道是好還是背。那些世襲羽林軍的老爺兵也不知道多少年沒經歷戰陣了,充充儀仗還威武雄壯,真要派上陣,還不如各鎮逃過來的邊兵、府兵好使。

    而本來就缺乏那中叫領袖風度的東西,躲到人堆裡毫不起眼的的我,大學四年,連個社團的小頭目都沒混上,也從未想過領導別人的我,現在僅憑書中的知識和熬夜對戰《帝國》《星際》之流練出來得可以在網絡上大言不慚的紙上談兵的經驗,帶領這幫不怎麼可靠和實在缺乏信心的部下,為上萬人的安危勞碌。連自己想起都真是可笑的反差啊。

    不斷的接戰,遭遇敵,也我也在很短的時間內似乎習慣了死亡,如果學不會漠視生死,是很難在險惡的戰場中活下去,最初我是為了保命才帶領大家拚命想辦法對付追兵,現在又莫名其妙的承擔了許多責任,心裡偶爾浮起一些對征戰殺戮的渴望與衝動來,會讓我有些困擾,懷疑自己的血液中真的隱藏嗜血好戰的因子。

    在這個年代一無所長、身無長物的我,唯一可以利用的資源也只有我頭腦中的學識,所以有什麼詭計陷阱我是不會吝嗇的。

    我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了,看著穿梭其間從屍體拔箭簇的士卒,耳旁傳來催促聲「弟兄們手腳利落些,說不準而又要趕下一場用了」,他們秉承了我充分利用剩餘價值的教導,連死屍也不能放過,把盔甲武器所有可以拿走的東西都給毫不客氣剝的乾乾淨淨,連射進去的箭簇也不怕血腥的拔回來再利用。留下一具具象宰殺乾淨的白羊似的屍體,還有些幹過山賊變態的傢伙表現出一些變態的趨向,不但粗手大腳的把屍體弄的很難看,連死馬都就地剝皮割肉改善伙食,那些處理剩下骨皮爛肉,嫌麻煩就地和那些滿地狼籍的屍體混雜在一起,以至於讓後追來的人產生了一些可怖的聯想,留下了食人的傳說和有關拆骨剝皮軍之類的無聊傳聞,讓後來的追兵無意平添了許多心理壓力,揮不少卻敵的效力。這是在我的充分利用一切有利條件的原則下,讓大家獻謀獻策的結果,盔甲武器髒破了一點沒關係,可以用來欺敵,這隊倒霉鬼就是上了我們偽裝的潰軍的當,被我們前後夾擊殺了個措手不及。為我們貢獻了千人份的裝備和軍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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