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旗 第三卷 鐵流1937 第三三章 犀利
    第三三章犀利

    獨立營大部趕到戰場的時候,卻發現派兵連長王存瑞卻還沒有撤離戰場,這讓他下腹升起無名的怒火。

    「王存瑞,把你的任務再複述一遍。」

    「哪個un蛋……」

    王存瑞一回頭,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團長王躍,一張鐵臉發出陣陣寒氣。不管有沒有仗打,王存瑞嘴中總喜歡嚼換些什麼,這都是從他小的時候家裡大旱,跟著大人逃難時候留下的習慣。

    說不好,但是那些苦澀的青草在疲倦的時候,能夠充當提神的工具。

    王存瑞撅起屁股趴在路基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不遠處鬼子裝甲列車的動靜,身邊正是一en反坦克炮。這列日軍的裝甲列車,因為需要開闊的視角和速度,犧牲了一些裝甲,王村瑞也是剛剛想明白,所以,日軍的裝甲很薄弱,能夠扛得住一般的重機槍色擊,卻無法阻擋小口徑野炮的直色。

    彈ya庫的爆炸,已經將裝甲列車炸成了數截,分散在鐵道線兩邊,其中兩節車廂內濃煙滾滾,橘紅色的火焰吞噬著黑暗,將周圍照色的通明。

    王存瑞其實早就走了,可沒有多遠,就發現政委竟然帶著一個連的兵力,壓著鬼子打。

    想破腦袋,他也沒有想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忽然發現有便宜占,王存瑞的tǐ所什麼也邁不動道了,就在戰場不遠處滯留了下來。

    於是派出兩個戰士,去戰場看看,這一看不要緊,頓時發現寶貝。沒有炮彈的大炮,連大刀都不如,還累贅。雖說45口徑的反坦克,是蘇軍中口徑最小的反坦克炮,但這種武器唯一的亮點就是對付裝甲武器和攻城。在派兵眼中,能稱是寶貝的,就只有是炮彈和大炮了。

    看著遠處刺蝟一般的裝甲列車,王村瑞的心頓時熱了起來。

    要是能夠找到一兩箱沒有爆炸的彈ya,而且正好是45口徑的話,那麼大興鎮的攻城戰不就用的了嗎?

    心裡這麼想,還真讓他實現了。

    兩大箱45口徑的炮彈整整齊齊的收攏在了一起,看著這些彈ya,王村瑞頓時有種衝動,想著攻擊大興鎮的戰役中,兩en飛輪小炮左衝右打,立下赫赫戰功。

    不過眼下,政委正在對付鬼子的殘餘兵力,要是有炮火支援,那些鬼子堅持不了多久。總不能讓這些鬼子乘著夜色脫離戰場,給部隊造成危險。畢竟,先期抵達的作戰部隊就一個加強步兵營,如果有一個小隊的鬼子在外圍陰魂不散,那麼連指揮部,傷病都可能成為他們的獵物。

    王村瑞不過是一個連長,他還不知道,師部已經準備了一個團的兵力,準備拔掉大興鎮這個釘子,至於為什麼要打草驚蛇,是為了配合北線的作戰,獨立旅,1旅、4旅已經完成集結,三路大軍往林甸進攻。

    本來,裝備就不如鬼子,要是鬼子的裝甲列車再出來湊熱鬧,部隊的傷亡就要難看了。

    為了能夠快速的通過鐵道防線,盡可能的戰役打響的前兩天,戰局更多的主動,曾一陽才命令2師出兵杜爾伯特旗,將日軍南線鐵道部隊死死的拖住,要是有機會,能夠打癱瘓日軍的鐵道線,就再好不過了。

    「團長,我不知道……」王存瑞如小媳fu般小心的來到了王躍的面前,天空已經暗下來了,但不遠處那幾個火團還是讓人的視力能夠看的更遠一些。

    王躍很快就發現了炮兵的異樣,似乎在調整火炮的色程,突然他眼神凝住了,看到了有一箱炮彈箱打開了,裡面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一發發黃澄澄的炮彈,顯然是整箱的彈ya,還麼有動過。

    「咦——」

    王躍忍不住輕聲詫異,這到底是這麼回事?

    難道炮兵根本就沒有偷襲,反而將炮彈都存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王躍指著兩箱子炮彈轉身問道,表情有些奇怪,就像是吃飯的時候吃到一塊石子,差點把牙都給崩了,吐出來一看,原來是金子,差不多就這種表情。

    驚愕之後油然而生的是狂喜,正在想著如何撬開大興鎮這個烏龜殼,沒想到,剛剛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王躍的臉色也漸漸的緩和了起來:「說說戰場的情況。」

    「是,團長。我們準備好埋伏地點之後,在日軍鐵甲車出軌之後,可能停止的地方埋設了一發150重炮的炮彈,炮彈被改裝成可控制的地雷,就在那個位置爆炸。」王存瑞一邊解釋,一邊指著一個巨大的黑影,目力所至,可以發現黑影的邊有一團幽暗的陰影,似乎被黑影更黑。

    「炸彈很幸運的擊中了列車的車頭,炸裂了鍋爐,之後大量的蒸汽將前幾節車廂都包裹了進去,鬼子大概受不了車內的高溫,還沒有被炸暈的鬼子從車廂內衝了出來,然後炮兵就按照原定計劃色擊,最後的那一聲巨大的爆炸,是列車彈ya庫被引爆的結果,這次爆炸波及了列車後拖著的運兵車廂,造成日軍增援步兵傷亡很大,然後政委也帶著部隊趕了過來,日軍的兵力已經不多,所以一直被壓著打。」

    「這兩箱炮彈是戰士們冒著生命危險,從一節裝甲列車內找出來的,口徑跟我們的炮一樣,應該可以用,才被收集了起來。」

    王存瑞有條不紊的將伏擊的經過說了個大概,久經戰陣的王躍也不用多說,也能猜出來個大概。

    短途運兵,開放式車廂應該能夠運送的兵力可以多一點,三節車廂,應該不會超過3個大隊的兵力,可能是鬼子輕視了自己。或者說,這不過是第一波增援部隊,還有部隊正在集結,或者等待空出來的列車。

    王躍一邊思考著,一邊將敵我情況大致估算了一下,覺得自己戰局了一定的優勢。

    因為,日軍不知道襲擊大興鎮的兵力有多少,而大興鎮內日軍報的數字是不準確的。jiā戰後,已經是黃昏,天色有些黯淡,沒有偵察很難正面估算出襲擊的兵力。

    按照日軍的習慣,很可能是往小了報。

    畢竟,機槍可重武器的數量可以估算出一般的作戰兵力。但王躍在jiā戰之後,也沒有全部線路出他的所有實力來,不過展現了一部分,就已經讓守衛的日軍請求了增援。

    本來就是估算的數字,泰來前線的日軍指揮部也不可能獲得很準確的數字。

    要是佔領了大興鎮?

    王躍想到這裡,炯目一閃,顯然有了主意。

    畢竟是老部隊,連一級的指戰員也有著豐富的戰場經驗,王躍不過十幾個很簡單的命令,兩個連就散開,呈扇形對還在頑抗的日軍包抄了過去,應該不久之後,就能獲得結果。

    「團長你來了?大興鎮的情況如何?」

    政委馬永祥一開始還挺意外的,大概被爆炸震暈了不少,不少日本兵是躲在車廂下面準備反擊,就被送入了地獄。活下來的鬼子,失去戰鬥力的也不少,傷兵的慘樣,讓活著的日軍也心有餘悸。

    最主要的是,這支部隊日軍指揮官死了。

    甚至連屍體都沒有找到,可能已經化成一團血泥,畢竟那種規模的爆炸,和彈ya庫僅僅相距一道薄鐵板的指揮室內,任何人活下來的機會等於是零。

    一個大隊長,兩個中隊長的陣亡,讓日軍的指揮頓時顯得有些雜。

    更倒霉的時候,擅長野戰的日軍很快就發現對手竟然也有援軍,一方是士氣如虹,一方處處受挫,加傷亡慘重。尤其是部分重武器的彈ya在擁有裝甲的車廂內,被炸成了一團焰火。

    倒是那些被火焰燒爆的子彈,到有不少都降臨到了這些鬼子的頭。

    禍不單行,失去了通信工具,也沒有jiā通工具,其中一半多都是傷員,爆炸活下來的近三百日軍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最後一根稻草,就能將日軍東線總司令,草場中將,所謂的萬無一失的增援計劃扒拉的乾乾淨淨。

    不僅作為鐵路保障的薄皮裝甲列車給報銷了,而且還付出了3個中隊的兵力,加裝甲列車的兵力,小八百人眼看就要報銷。

    不過,泰來還沒有得到消息,大興鎮內的日軍守軍也不知道城外發生了什麼?

    只聽得一聲巨響,接著遠處的槍聲如暴雨打荷葉般的急促,有可能是增援部隊抵達,也有可能?

    反正,夜晚派出飛機偵察也不現實,最理想是派騎兵部隊偵察。可在景星關東軍騎兵受到了開戰以來最大的一次打擊,騎兵部隊雖然口中叫囂著要報仇,要雪恥

    可喊了幾天,軍營中的鬥毆倒是多了起來,但騎兵部隊絲毫沒有要出兵的跡象。反而乘著星期日,沒有戰鬥任務的騎兵,享受了一個平靜而有充實的假日,反正泰來周圍老百姓的jī鴨羊什麼的牲畜家禽幾乎絕跡,就能看出泰來日軍的週末到底有多麼充實了。

    言歸正傳,草場中將在安排了增援部隊之後,神情輕鬆的去休息了。

    在他眼裡,一場不入流的偷襲,可能是游擊隊為之?也可能是小股部隊偷襲?

    總之要是大部隊作戰,就大興鎮的這點兵力,絕對堅持不了1個小時,他急也沒用。反正,他手中最精銳的裝甲列車是絕對不會讓他失望的。

    草場中將做夢也想不到,被他寄予厚望的增援部隊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最後的一點兵力也被包圍。沒有工事,也無法找到隱蔽物,反而是1團這邊,王躍豪放的用起了照明彈。

    從鬼子手裡繳獲的好東西,一打天,整個戰場就如同白晝一般。

    戰場一覽無遺,沒有任何視覺的死角。用起來倒是得心應手,可處於挨打局面的日軍真是欲哭無淚,夜襲、野戰,都是日軍非常擅長的作戰方式。對於因為沒有飛機,沒有重炮,只能靠著黑夜保護作戰的GD部隊來說,夜戰已經成了家常便飯。雙方都是其中行家,那麼先機的掌握就至關重要了。

    顯然,王躍指揮部隊的偷襲,狠狠的一刀砍在了日軍增援部隊的中樞神經,一眨眼的功夫,就癱了。

    打仗不偷襲,那還是打仗嗎?

    這條戰爭名言,從曾一陽的口中說出,頓時成為整個野戰部隊的作戰口號,打的就是出其不意,打的就是出乎意料。

    對此,各級指揮官都認真執行著這條至理名言。

    連團一級的指揮官每仗必要偷襲一把,就能想像到,對戰的日軍是多麼的鬱悶和糾結。誰讓他們有那麼多的公里也鐵路要守,村鎮合併之後,也要留下一些兵力至少是憲兵看守。礦廠,要塞,到處都需要兵力,而到處兵力都不是非常充足的尷尬局面。

    生力軍加入,鐵道邊殘餘的日軍的日子就越來越不好過了。

    用傷員阻擊,突圍;身捆手雷,自殺進攻……

    什麼招數都用過了,活著的日軍也從小三百,降到了八十多人,就在這些日軍怎麼也想不明白,對手是用那種秘密武器,將裝甲列車炸飛的?

    當然,日軍中也出現了恐慌的情緒,當死亡來臨之際,人脆弱的神經開始崩潰,幾個承受不住巨大壓力的日軍嚎叫著,放棄所有的防護,向1連的陣地衝來,被一梭子機槍彈打的千瘡百孔,瞬間變成了血人,軟到在地。

    戰鬥很快就以獨立營的大勝宣佈結束。

    仗打成這樣,王躍和1團獨立營就已經立下了大功,只要按照師部的部署,牢牢的將泰來增援的日軍擋住,等待後續部隊的抵達,就已經完成了任務。不過看到了但時間內,在大興鎮周圍,1團已經掌握了戰場的絕對主動。

    在此之前,泰來司令部的日軍,最晚會在明天拂曉之後,才會得到裝甲列車被炸的消息。最快也會要兩個小時,東大橋的護路偽軍巡邏才會得到消息。

    幾乎沒有停頓的,一個詳細的計劃突然就印在了王躍的腦子裡,一發不可收拾。

    心中如同幾十隻小爪子撓似的,技癢難耐。

    「許景東……許蠻子……」

    王躍破鑼一樣的嗓子在曠野中傳出老遠,要是天的月亮再亮堂一些,周圍的戰士也許會發現,團長王躍有些緊張的這,嘴un微微唏噓著,似乎有一個決斷無法下似的。

    「團長。」

    「你們連長呢?」見不到偵察連長,王躍心中頓時有些惱火,壓著後槽牙說:「把他給我找來。」

    「許連長可能在戰場周圍,很快就回來……團長有任務jiā給我也一樣,我向首長保證,一定完成任務。」指導員看去有些文氣,畢竟多讀了幾年,看去沒有偵察兵彪悍的氣息。

    王躍心中一驚,自己怎麼就突然動怒了?

    暗自壓住心頭的那股邪火,好言說:「讓馬準備人手,和馬匹,帶一個排,將東大橋以西的電話線都給我剪斷,兩外派出人員襲擾東大橋的偽軍,務必不能讓這些偽軍抵達橋頭鎮,給部隊攻下大興鎮贏取時間。」

    「是,保證完成任務。」

    此時,王躍心癢難耐,就想找個人商量一下計劃,最理想的人當然是政委馬永祥。正四處打量著,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王躍欣喜的喊了一聲:「老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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