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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肅州城危之時,佛道兩派子弟一齊上城,參予了守城戰,肅州能保住,佛道兩家功不可沒啊。」
楊逸提起此事,青雲道長不由得歎道:「無量壽福!肅州一戰,我道門共有六百四十二名弟子上城參戰,戰死七十三人,傷者兩百二十六名,這些弟子都是我道門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此番遭此慘重傷亡,可謂是傷筋動骨吶,無量壽福。」
這次佛道兩家的表現確實可圈可點,讓人無話可說;
當時攻打肅州城的是以西州回鶻為主,而西州回鶻是信佛信道的,即便城破,毗伽布的斤也大可能傷害佛道兩家的人;
但城危之時,佛道兩家還是選擇了與肅州城共存亡,著實是難能可貴了。
不過,青雲長道在此只強調道家所付出的犧牲,隻字未提佛家傷亡多少,若是光聽他說,你根本不知道佛家弟子也上城參與守城戰了。
青雲道長這等表現雖在情理之中,但楊逸還是覺得暗暗好笑,他想了想,正色地說道:「道長,你說錯了,道家的弟子沒有死,他們是羽化飛仙了,道長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青雲道長微微愕然,馬漢卿追隨楊逸久了,立即就明白,楊逸這是又有造神的意思了
他在熱海邊釣起魚龍之事,就被大肆的傳揚渲染,弄得整個西域皆知,用意是瓦解安拉在天方教徒心中作為唯一真神的地位。
現在聽楊逸的意思,他又打算將這些為國捐軀的道家弟子捧上神壇了;
此事若操作得好。不但可以安慰那些為國捐軀的道家弟子,而且將會大幅度增加道家在西域的影響力。
想到楊逸裝神弄鬼的能力。馬漢卿不禁充滿了期待。
結果楊逸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道:「此事別指望我,若不出所料。我在瓜州能逗留的時間會非常有限,說不定天使已經到門外了。」
「可是大人,道家在西域傳教,這不也是你希望看到的嗎?」馬漢卿有些失望地問道。
「所以我才給你們提供這條思路,具體怎麼操作就由你們自己想辦法,我卻沒時間去顧及這些,但會關照這邊的官員以及軍方盡量配合你們,聲勢造得越大越好,多造幾處仙跡………」
楊逸剛說到這。就見一名親兵匆匆跑進來,急聲秉報:「大帥,官家派來天使,已到了門外,請大人趕快出去接旨。」
楊逸三人瞬間全愣住了,不會吧,真是說什麼來什麼?楊逸差點就要給自己來上一個大巴掌;
朝廷派人來傳旨,楊逸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要招他回京了。
說實在的。他在西域還有不少事想做,現在連黃頭回鶻和草頭韃靼都沒收拾清楚,怎麼對付阿柴部,也還沒個頭緒;
雖然這些已無關西域的整體大局。但現在就回京,這感覺總有些不好,就像上台演一場戲。本來是自己提綱演主角的,但戲演到一半。卻被告知沒你的事了,你下台做觀眾吧。這是哪跟哪啊?
楊逸不及多想,先接旨再說吧。
他匆匆迎出大門來,只見前來傳旨的竟是老熟人,翰林畫院勾當公事太監李四喜。
李四喜風塵僕僕,一臉苦色,可見這一路趕得很辛苦。
他背後兩百禁軍也是個個征塵滿衣,不過這些禁軍士卒望向楊逸的目光有些熾熱,充滿了崇拜的意思,倒不像李四喜那樣一臉幽怨。
一見楊逸,李四喜就連聲叫苦道:「哎喲,寧國公啊,您可回來了,咱家還以為得跑到北庭去呢,那不要了咱家的小命才怪;
還好菩薩保佑,能在瓜州這兒找到寧國公您,哎喲,咱家可真受不了了,寧國公您說您沒事跑那麼遠幹嘛,西域那幾個毛賊,派個指揮使去搶收也就是了,用得著寧國公您親自跑來嗎………」
以前楊逸經常跑去翰林畫院學畫,而且有意結交內宮太監,和李四喜關係一向不錯,李四喜成天在翰林畫院享清福,幾曾受過這般苦楚,這會兒忍不住開口就大吐苦水。
楊逸聽了呵呵笑道:「讓李公公受苦了,只是本官不知要勞頓李公公跑這麼遠的路,若是早知道,一早就回京去了。」
「瞧寧國公您說的,咱家可受不起,哎喲,咱家真是累昏頭了,咱們也先沒說了,官家有旨,寧國公先接旨吧。」
李四喜說著連忙拿出聖旨宣讀,果然不出所料,聖旨是宣他盡快回京的。
楊逸不動聲色地接下聖旨,然後把李四喜引進前廳裡去,青雲道長和馬漢卿已經避開。
楊逸吩咐下人準備湯茶酒食之後,在前廳陪著他聊了起來:「這回實在是讓李公公受苦了,本官心裡著實過意不去,回頭少不得要送些小物什給公公壓壓驚。」
李四喜聽了頓時一臉堆笑地答道:「寧國公這是說哪裡的話,咱家有幸為官家盡忠,那是咱家的福分,只是打東京這一路過來,千山萬水,路途艱險,咱家這副殘軀實在有些吃不消,是以才感慨兩句;
和寧國公相比,咱家受這點累算得了什麼呢,剛才的話寧國公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咱家是把寧公國當自己人,才多嘴兩句的。」
「哈哈哈,公公這句話我愛聽,本官一向也是把公公當自己人看待的,既是自己人,給公公壓壓驚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楊逸一向慷慨,李四喜聽了臉上的臉容更盛了,連忙道起謝來,然後說道:「寧國公這分沉著,咱家真是欽佩萬分,這京中的情形,寧國公想必也記掛著吧。」
「知我者,公公也,京中情形,還望公公能指點一二。」
李四喜細呡了一口茶,靠在椅背上輕聲說道:「朝中情形對寧國公您可不妙吶,御使劉禹、徐項等不下數十人上表彈劾寧國公您僭越大罪………….」
李四喜說到這,故意停頓了一下,想看看楊逸的反應,結果看到的卻是楊逸一臉春風的微笑,彷彿朝中大臣彈劾的不是他一樣。
「公公先喝口茶,潤潤口,再接著往下說,這劉禹等人是如何彈劾本官的,章相公和太后又是作何反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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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晚晚飯時,又被我媽糾住訓了一頓:「兒啊,你成天窩在家裡寫這個,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你都成老光棍了,趕緊找個人結婚才是正理,我和你爸都快六七十歲的人了,身體都不好,哪天要是撒手去了,你連個家都沒有,讓我們怎麼瞑目?」
「媽,您別這麼說………其實……你要相信你兒子,你兒子總有出頭的一天的。」
「這話你都說了兩三年了,現在連自己都養不活,你成天窩在家裡,有哪個女孩看到你,再這樣下去,你這輩子打光棍定了,兒啊,聽媽一句勸,別寫了,好好找份工作,找個女孩結婚吧。」
這就是昨天我和我媽對話的大致內容,其實像這種話,她經常說,只是昨晚說得多些,整整說了我一個小時,最後她眼淚都下來了;我沉默不語,沉默聽著………
被她這麼落淚相勸,我昨夜差點想灌自己一瓶二鍋頭,坐在電腦前熬到半夜,才勉強熬出兩千字一章來。
昨天各位書友的支持昊遠很感激,本想多碼些字相報的,現在只能對不起各位書友了,昊遠頓首以拜.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