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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姑爺他該不會是真的醉了吧?”茗兒有些擔心地問道。
十三娘把手上的綠玉如意放回窄口瓷瓶裡,怏怏地說道:“真醉了才好,醉了就不記得今天的事了?”
“什麼事?”茗兒一時沒反應過來。
“好啊,茗兒,難不成你也醉了?剛才端盤潑水的是誰?”
“呀!娘子,那水可是你讓我潑的,這怎麼能怪婢子呢?當時婢子還勸過娘子來著……”
“我讓你潑你就潑呀!我讓你跳樓你跳嗎?”十三娘心裡有些不得勁,顯然是有意找茬。
“跳!”茗兒的聲音很堅定,說完就往後面陽台走去,似乎真的要往下跳。
十三娘往自己的羅床上一躺,懶洋洋地說道:“後面是池塘,要跳往前面去跳。”
茗兒的小心思被揭破,不由得大窘,跑回床上和十三娘扭成一團,房裡頓時傳出一陣嬉鬧聲,倆人鬧得累了,便一齊躺在床上閒話。
“娘子,你心裡真的不介意呀?”
十三娘拿過薄衾蓋在臉上,嗡聲嗡氣地說道:“介意又能怎麼樣?婆婆今天說的話你沒聽到嗎?她怕是恨不得把天下的女子都娶回楊家來,好多生幾個孫子。你這小蹄子也是,侍候官人也不少了,誰讓你肚子不爭氣。”
“我……”茗兒又羞又急,下意識地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由得有些洩氣。不過想想韓碧兒主僕,心裡又好受多了。
“娘子,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吧!”十三娘的依然一副慵懶之態。
“娘子……平時你跟姑爺……就是……你……你一個人是怎麼應付姑父的?”茗兒問完臉上已經是紅霞漫天。也扯過薄衾捂著自己的臉。
十三娘一開始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等明白她問些什麼時,頓時難堪得要死。想起個郎在床上花樣百出,各種手段把人弄得要生要死,而且那仿佛不知道疲倦的需索,十三娘其實是又愛又怕。
“你這浪蹄子,羞死人了,你問這個干嘛?”
“那個……呀,娘子你說說嘛!不瞞娘子你,婢子一個人侍候姑爺時。總是感覺他沒滿足,不過是可憐婢子罷了,婢子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婢子特沒用……”
茗兒這話十三娘可謂是感同身受,她不由得脫口道:“茗兒你也是這樣?”
“嗯!”茗兒撥開薄衾,好奇地盯著十三娘,看來自家娘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呀。“那平時娘子你是怎麼……就是……呀,就是怎麼幫姑父那個……”
“你作死呀!不知羞的臭丫頭,怎麼什麼都敢問,看我不扭死你!”
“別,娘子。你聽我說,婢子這可是為了娘子你好,姑父他不比等閒人,婢子料想西樓那邊一個人怕也不行,有一夜,婢子剛好從西樓下走過,隱約聽到樓上像是三個人的聲音,呀……娘子,你說會不會青葉也一起……”
家裡又多了一個美人兒,十三娘雖然談不上有太大的危機感,但若是真使得自家官人生厭,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主僕倆在樓上低聲嘀咕著,李湘弦入住的小樓裡,卻是另一付景象。
漢白玉鋪就的浴池裡撒滿了花瓣,避上的宮燈有些晃人眼,李湘弦身材極為高挑,站在溜金的屏風前如一株拂堤楊柳,綽約多姿,燈光照在她一頭打散的粟發上,發出動人的光澤。
她微微咬了咬那紅潤的櫻唇,碧色的眸子悄悄瞄了瞄池中醉眼朦朧的楊逸,美靨不覺如白玉染花汁;
她與楊逸之間雖然曾幾度親熱,畢竟未曾真個顛鸞倒鳳,如今讓她一個女兒家主動寬衣解帶,終究是有些窘迫難下。
楊大官人這會是真的醉了,心之醉,有些女人無須寬衣解帶,一樣能讓人為之沉迷,李湘弦剎那間流露出來的那種亦喜亦羞、矜持之中帶著忐忑的風情,如嬌花之含露,柳絮之含煙,動人無比。
一會兒之後,才見她伸出細長如玉的手指,略帶猶豫的捏住裙帶,一點一點的扯開……
一襲心字羅衣如雲霞輕輕飄落,露在眼前的是群玉山頭花枝俏、纖纖如月無限嬌;
那冰肌玉骨在燈下發出淡淡的瑩光,淡黃色的抹胸裡,一對玉峰怒聳俏立,美得讓人消魂奪魄。
接著是那一襲曳地長裙無聲地滑落,露出一對渾圓的**,或許由於她經常練習劍舞,使得她那雙**顯得無比的修長健美,如同天工雕出的兩條白玉柱。襯著那魔鬼般的身材,曼妙綽約,凹凸有致……
李湘弦仿佛感覺到有人在窺視,悠地望向水池,楊大官人連忙微閉雙眼,我醉,我醉醉醉!
直到聽見輕輕的涉水之聲,他才再次微微張開眼瞼,只見李湘弦已沒入水中,只余下一張艷麗動人的俏臉在水面上。
她一頭長發披散在水面上,如同一縷金色的雲霞,一雙如藍寶石般的眸子透著羞澀而妖媚的光芒。
“楊郎!”李湘弦檀口一張,輕輕呼喚。
我醉,我醉醉醉!
“楊郎,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沒醉。”
“我醉了!”
“你沒醉!”
“我真的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你……”李湘弦羞得連頭也快沉到水下去了;
楊大官人一伸長臂,攬住她那柔軟的腰肢,將那動人的玉體輕擁入懷,嘴裡長吁一口氣說道:“仙兒,我今夜這般做作,委曲你了,其實十三娘人很好,正是這樣,我才不想讓她太過作難;
我一向不拘俗禮,碧兒她們一樣上桌用餐,十三娘她都放任不管,更沒擺過什麼臉色,她出身相府,家教嚴謹,嫁入楊家卻從不擺大婦架子,也算難得了。
當然,有時她也會吃些小醋,但最多是私下扭扭我,呵呵,她不至於給你們臉色看的。”
李湘弦柔柔地靠在他懷裡,千山萬水,經年累月,她本以為再也見不到心上人了,此刻再次靠入他懷中,還感覺像做夢一般;
她如夢如幻地說道:“楊郎,你不用說了,奴家都知道,今日初次見面,姊姊她就為奴家張羅這張羅那,絲毫不嫌奴家卑賤……”
“你本來就不卑賤!”楊大官人打斷她,傲氣沖天地說道,“我楊逸的女人,誰敢說卑賤?”
“楊郎……”李湘弦那長睫撲閃兩下,寶石般的眸子眨出動人的光澤;
還記得,倆人初見之時,不管是詩還是人,他都是這般霸氣十足,那毫無顧忌的目光,仿佛能把別人身上的衣裳剝光一般。
剛想到這,李湘弦就感覺一只大手伸到自己的粉背後面,挾住抹胸的帶子輕輕一拉……
那淡黃色的抹胸頓時冉冉的浮上水面,隨即被楊大官人拿開,李湘弦不覺又往他懷裡靠了靠,楊大官人只覺得兩團溫暖柔滑的軟肉頂在自己的胸前,那美妙的觸感讓人血氣徒湧。
“仙兒,在安肅時我就說過,不讓你再離開我半步,但是你還是離開了,而且一去這麼久,所以你欠我的,不光欠我這一輩子,你還欠我下輩子!”
“嗯,奴家願生生世世欠楊郎的。楊郎,你知不知道,奴家每向西走一步,就多一分牽掛,萬裡風煙,重山險隔,我仿佛就像走進了另一個世界,看不到你的樣子,聽不到你的聲音,感覺不到你的氣息,奴家心裡充滿了彷徨和感傷,楊郎,你原諒我吧!”
“好了,都過去了,當初我不能答應你什麼,但現在我可以答應你,一定幫你達成心願,以後,你可不許再干傻事了。”
“嗯,奴家知道了。”
“**一刻值千金,仙兒,我看咱們也別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了,不如……咱們……呃,趕緊沐浴!”楊大官人的聲音充滿了蠱惑人心的味道。
李湘弦羞態萬千,主動拿過手帕幫他擦洗…….
水波瀲灩,花瓣浮動,美人那魔鬼般的玉體在水裡隱隱約約搖曳著,楊大官人終於無法忍受,伸手促住那雙豐盈的碩乳,輕輕的撫動,李湘弦嚶嚀一聲,渾身綿軟下來,那峰頂的紅櫻桃隨著他的撫摸慢慢變硬,俏然挺立起來……
嘩啦一聲水響,楊大官人將那妖嬈的身體抱起,扯過池邊一塊大巾將兩人一包,然後向外走去。
蛐蛐兒在樓下輕輕鳴唱著,給寂靜的夜增添了一份安詳,房內羅幔輕飄,暗香彌漫,燈光斜照的羅床之上,楊逸輕輕扯開倆人身上的錦巾,一具修長健美的玉體便一絲不掛的呈現在眼前。
嬌顏如同艷美的玫瑰,羞紅的美態閉月羞花,峰巒如聚,香肩如削,尤為動人的是那雙**,它是那麼長,那麼直,那麼渾圓細膩!
更讓他驚喜的是,李湘弦竟是一只白虎,桃源四周一片光潔溜溜,那微微腫脹的花苞如同一個熟透的水密桃,讓人垂涎欲滴…
“楊郎……”
被他這般審視,李湘弦不勝嬌羞,玉臂一舒,攬住他的脖子,並主動送上那紅潤的香唇。他隨即熱烈的吻上去,舌頭撐開她的貝齒,侵透進去,卷住那小巧的香舌,雙手同時在峰巒溪谷間肆意游蕩…
夜靜如水,金風細細,一聲新鶯初啼,讓人蕩氣回腸,房中燈光搖曳,羅幔輕飄,一雙**被高高的舉起,那修長的影子在牆壁上不停地晃動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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