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麼?我碰了你,自然是要對你負責的。」
什麼叫我碰了你?蕭千音覺得這話太有歧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倆真的有什麼呢!
「素言少主,那也是事情緊急,你的劍傷了我,你才會著急,所以不算在男女授受不親裡面,你無須在意的。」
她認為相當有必要說清楚,太單純的人也很讓人抓狂啊!
「可是……」素言動了動嘴唇,還想再說什麼,那位道家長老終於放下了手裡的茶盞,他也看出來蕭千音沒有這樣的意思,他對蕭千音還是頗有警覺的,因為她明明是墨家鉅子的徒弟,卻會類似於道家才有的劍法,這才是最讓他心生疑慮的,而且她險些就逼得素言輸了這場比試,從她的年紀來看,的確是非常難得。
「言兒,蕭小姐說的是,她都不在意了,你又何必執著?」長老直接勸說道,他反而慶幸蕭千音沒有死纏爛打,要知道他對蕭千音並無太大的好感。
「長老,難道我要做個小人?」素言轉過頭看向長老,欲要辯解,又被蕭千音堵住了:「在我看來,素言少主不是小人,這次的事的確是誤打誤撞,你不用在意的。」
「老爺,老爺!」正在此刻,侯府的管家匆忙的快步走了過來,面帶詫異之色,然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北宮渡臉上的表情變了變,他邁步來到素言二人面前,道:「真是不好意思,恕我不能招待二位了,太子殿下奉了陛下的命令來侯府看望音兒,兩位是……」
「沒關係,我們馬上就離開。」道家長老也不想呆下去,省的素言再說出什麼驚世駭俗之言,他拉著素言離開,正好和進入府中的魏無垠打了個照面,魏無垠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兩人,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太子殿下。」北宮渡走到門前,見到魏無垠,打算行禮,卻被魏無垠攔住了:「侯爺乃是兩朝元老,戰功赫赫,深得父皇的敬重,我豈敢讓侯爺向我行禮?」
「多謝太子殿下。」北宮渡直起身,引他去前廳喝茶,魏無垠自是看到了尚在廳中的蕭千音,他面上多了幾分喜悅,他邊走邊說:「侯爺,我是代父皇來看望蕭小姐的,上次的比試她被道家少主所傷,不知這幾日如何?」
「好多了,傷口也在逐步痊癒,過些日子就能完全恢復了。」
「那倒是太好了,否則父皇還說要派太醫來看看呢。」魏無垠微笑著答道。
「哎呀,這怎麼使得?音兒又不是朝廷重臣,就是我的外孫女罷了,哪能派太醫來看?實在是折殺她了。」
「無事,父皇還是很欣賞蕭小姐的,畢竟她能進入最後一場比試,實在是為西梁大大的爭光了!」
「殿下說笑了。」北宮渡笑了笑,心中暗自腹誹,這話聽得太牽強了,好歹南宮薇也進了最後一輪比試,還有歐陽宇也進了倒數第二輪比試,他這明擺著是在誇大嘛!
「太子殿下。」蕭千音自是不喜歡下跪,她索性彎身行了個禮,魏無垠扶起她,打量她半晌:「蕭小姐不用多禮,我純粹是來看看蕭小姐的,不需要如此恭敬。」
「感謝太子殿下的好意。」蕭千音雖說在學院中直呼他魏無垠,但在自家外公面前,還是得恭敬些的,省的被有心人抓到把柄。
「這些是父皇囑咐我帶來的藥材,希望能對蕭小姐有用,補補身體也是好的。」魏無垠說著,示意身後的隨從立刻把藥材奉上,他裝作不經意的詢問:「剛才我似乎看見了道家少主從府中出來,不知他來此處,所為何事?」
蕭千音和北宮渡對視一眼,北宮渡率先回答:「的確是道家少主,還有道家的一位長老,他們為上次刺傷音兒的事情而來,特地是來道歉的,素言少主認為是自己傷了音兒。」
「不過,為什麼我聽到提親之類的字眼?」他亦是修習劍術,耳聰目明,再說他們之間的言語不算小聲,他自是聽到了一些,提親?又是什麼意思?莫不是要向蕭千音提親?
「這個,是素言少主太過緊張了,他說害了我,所以想要娶我作為補償。」蕭千音又補上一句。
「原來如此,那麼蕭小姐是否答應了?」這才是他最關心的,素言算起來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又是道家未來的繼承人,並不比他們這些個皇位繼承人差,蕭千音即使選擇他很正常。
「沒有,我與道家少主素昧平生,頂多見過幾面罷了,要談婚論嫁未免太兒戲了些。」
「這倒也是,畢竟蕭小姐和道家少主並沒有多大的交情。」魏無垠終於鬆了口氣,幸好她沒有答應提親。
「侯爺,過幾日父皇要宴請各家少主還有其他三位太子,他特地讓我來通知一下。」
「哦?陛下不是會在早朝上說麼?為何太子殿下要這樣說?」北宮渡聞言,有些詫異,疑惑的問道。
「父皇說了,蕭小姐受了傷,侯爺可以在家中放心的照顧她,不需要上早朝,父皇說你可以多陪陪她。」
梁帝在打什麼主意?他心中一瞬間驚疑不定,然而面上依舊是平靜無波,道:「我知曉了,希望殿下能轉達我的感謝之意。」
「既然如此,那麼我也不久留了,告辭!」魏無垠語畢,帶著隨從一起走出侯府,他心中是愉悅的,父皇答應在御宴賜婚他與蕭千音,這可不是他提出的,而是父皇提出的,他也不算違背了當初的約定。
「外公,我怎麼感覺他是話中有話啊?」待魏無垠身影不見,蕭千音看了看自家外公,狐疑的開口。
「也許我能猜到!我記得你說是雅兒把你變成了毒人,來抵擋百花紅之毒,你是不是有解決之法?」
北宮渡似是想到了什麼,音兒不能去御宴,他能猜到皇帝的用意,所以他寧可用音兒中毒的借口,也不要她去御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