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開始刮毛，我就叫老韋接水管去沖籠子。
「你會不會接管子？」
叫了兩遍都不見動靜，我又去了一次，希望這一次能叫得動他。
「老韋，沖了籠子再去看電視了。」秦中華坐在辦公室繪著圖紙，聽我的叫喚，他也幫著我。
「我會。」他的眼睛盯著電視，頭也不抬的回答了我。
我覺得自己很沒趣，既然都會，那我再說，也就沒有必要了。
「老韋怎麼這半天了，還沒有進來沖籠子呢？你去看一下。」刮完這一條，就只剩下那些鐵包金的了，既然聽不到動靜，我還是叫陳雲去看一下。
「已經在接管子了。」她輕聲細語，老是感覺，我們在背後做小人，說人壞話一樣。
「好了，把這些狗都關進去吧。」當我把飛刀停下，秦中華也進來了。
「這些我可以關，可是圓圓我關不進去。」
我牽著笑笑走了。
「怎麼會進不去，我就進得去！」
「你當然進得去了。」這回，換我捂嘴笑了，這是第N個回合了，他也有著道的時候。
「進得去的，當然進得去的。」他嘻嘻笑著，轉身卻出去了。
當他再返的時候，手裡拿著個盆，盛著狗糧。
「你看，搞定了吧。」
關上門，他得意的嘖了一聲，眼睛還一斜一斜的，煞有味道！
「老韋管子還沒有接進來？」這是我今天要刮的最後一條了，金花。
話音落，老韋已經推門而入。
他直接接好了管子，從那個小孔裡面拉將起來。
「老韋，那個接頭的地方是鑽不過那個孔的，你應該拿進來再接的。」這是我以往的經驗，沒有想到，他卻是如此的偷懶之法。
他不理會我，繼續拉著。
「哎，你看，金花有十個奶奶。」我故意把奶頭叫成奶奶，想要故意惡做一把。
「你奶奶的啵！」
「是真的，你來看。」秦中華還在念叨那兩個字的時候，我又叫了一聲。
「一雙，兩雙，三雙，四雙，五雙，真的有十個喲，還真是奇怪，人家就八個，它卻長了十個。你奶奶的。」他也學上我了。
終於在接孔的地方，接頭進不來了。我沒有理會他，而是收拾了東西出去了。
陳雲站在外面，幫他拉扯著。
「姐，不要管他，讓他自己弄，剛剛我教他的時候，他都說知道了，我還能再說些什麼。讓他吃些苦頭也好。」
可是陳雲沒有理會我，我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只好幫著他把管子理順了。
忙活的時間，過起來，很快。
當飯上餐桌，老韋還沒有出來。
「這老韋也是，本來餵狗的時間就晚，他還不跟著做點事情，現在吃飯的點了，他還沒有做完。」我有點抱怨，因為他一向都是這樣，而十二點準時吃飯，卻是從來沒有誤過。
「你進去看看吧，我去看看你姐夫。」說完，便踱步去了辦公室，我一頭鑽進了狗捨。
「你沖了幾個了？」
「對面那五個。」
我看見他一手拿著掃把，一手拿著水管，邊沖邊刷。
「你這樣沖籠子的？應該是這樣，」我接過他的水管，手擠著，使得水形成高壓態勢，這樣，就會有力的多，狗屎的印記在我的水壓下，瞬間就瓦解掉了。
「我剛剛還以為你拿掃把幹什麼呢，這個哪用得著掃把，平時不要老是躲在房間裡，跟個繡花姑娘一樣，多出來看看我是怎麼做的，你難道還學不會？「
其實在這之前，在他來之後，我已經有衝過籠子了的，不知道為何他卻沒能記住。
「我忘記去了。」他拿著掃把，站在籠子外面，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一出手，風雲電掣，風捲殘雲，轉瞬即逝，短短幾分鐘，征服了七個籠子。
「好了沒有？」陳雲又過來催了。
不是因為餓，而因為，冬天來了，菜涼得特別快。
「馬上就好了。」
「就只有這一個了麼？」
「是呀，那邊他衝過了的。」
「你這一會兒就沖了這麼多了？」
「當然，你以為我是誰呀！我剛剛還以為他拿著掃把想要做什麼哩，沒有想到，他居然拿來掃籠子，汗死。」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要再拿掃把掃了，等會兒又進屋裡面掃，弄得狗毛到處都是，你呀，一定得注意一些，有一些病是人畜共犯的，這也是保護你自己，」看著他拿著掃把掃那些沒有沖走的狗毛，我真急了，「好了，出去關水。」
看著他一愣一愣的站在外面，不知所為，我給他下了命令。
當他關了水再進來，我已經收拾好管子，往外拖了。
我討厭人做事婆婆媽媽，這也不是我的作風。
「其實，你不用拿掃把進去掃的，我跟你說，是這樣子的，你先進籠子，把水澆上一遍，再把那些濕一些的先沖，等你沖完濕的，干的在水的滋潤下也已經變濕了，一衝就會掉了的。」
「你聽到了吧，以後記住了，不要再拿個掃把進去掃了，以後呀，做事呀，還是得出來看看，看我妹是怎麼樣做的，不要老是一天呆在房間裡面。」秦中華扒了一口飯，強忍著笑意。
估計，這也是陳雲告訴他的吧。
再看一看陳雲，也是那副得形。
「媽媽，你來給我量一量我有多重了。」小誠誠拿著秦中華捲尺，叫著辦公室門外的我。
「傻孩子，這個是量有多高的，而不是有多重的。」我接過捲尺，其實我也想知道，他最近是否有長高了。
「你不知道，上次他站在稱上面，叫我幫他看他有幾歲了，我暈死喲！」秦中華坐在老闆椅上，陳雲站在旁邊跟他說著。
「哈哈哈。」他笑得出了聲，「他以為重是用來量的，歲是用來稱的！哈哈哈！」
「噢，又長高了，都有110了。哎，再長一年就得上車要買票了。」我看了一下捲尺，這是真的。
「媽媽你再給我量一下，看有沒有長高一點點？」看來他還樂此不彼了。
「嗯，我量量，哇，120了，又長高了這麼多。」我逗著他。
「你騙我的，嘻嘻。」他笑的那兩個眼睛，像神了我，嘻嘻哈哈東倒西歪，這傢伙，倒也不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