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站起來向舞廳走去,馬上就有一個服務員過來引領著二人來到了柔佳和姍姍身邊。帥陽注意到兩個女孩的不遠處,一直有四個手拿警棍的保安在巡視。便在米蘭的耳邊說道:「隊長,你的話還真管用,看來以後想打架也不容易了。」
米蘭身體隨著音樂輕輕的搖晃著,努努嘴。帥陽注意到柔佳和姍姍已經跳的汗流浹背,卻依舊不肯下去休息。
帥陽跳了一會,看兩個女孩臉上的汗直往下淌,實在有些看不下眼去,便一手拉一個,把她們強行拉了回來。
柔佳喘著粗氣,坐在座位上,伸手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紙巾,邊擦汗邊不滿的說道:「幹嘛!人家跳得正來勁,你把我拉過來做什麼?」
帥陽揶揄道:「你看看你,又沒有功夫,還學人家吃了搖頭丸似的跳得那麼瘋狂。」說完,遞給她和姍姍一人一瓶啤酒,「先喝點,休息一會再去。」自己也拿起一瓶與霍東碰了一下,一口氣干了進去。放下空啤酒瓶,四處看了看,發現閔婉清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中年男人。
帥陽搖頭暗道:「現在的女孩子,怎麼都喜歡上當爹的男人了。」
幾個人又玩了一會,便一起走出了迪廳,臨出大門的時候,帥陽又特意看了一眼閔婉清,發現她正和那個中年男人有說有笑。
回到家中,姍姍第一個去沖澡,完事後趕緊躲到自己的房間裡,她現在實在有些怕這三個人,親熱一點也不背著人,弄得她已經尷尬兩次了。
三個人見姍姍躲進了房間裡,便一起會意的一笑,一同走進浴室。帥陽的腦海裡一直還在想著閔婉清的笑容,他問米蘭道:「閔宛茹被人殺死在她妹妹家中,房門可曾有硬闖入的痕跡?」
「沒有,也許是閔婉茹給開的門。」米蘭猜測道。
帥陽肯定的說道:「你覺得可能嗎?閔婉茹看到程子豪躲還來不及,怎麼會給他開門,我估計一定是程子豪自己用鑰匙打開的門。」
米蘭疑惑的問道:「你怎麼會這麼肯定?那鑰匙又是誰給的呢?」
帥陽說道:「我覺得你們應該調查一下閔婉清,剛才我出門的時候,看到她與一個中年男人有說有笑,她姐姐才死在她家中,她怎麼會出現在那裡呢?而且一點也沒有傷心的樣子,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米蘭一邊給他身上抹著浴液,一邊說道:「你這種想法太離奇,房子是她姐姐買給她的,她怎麼會反過來害她姐姐呢?也許她年齡還小,敏婉茹和她又不是一奶同胞,哭過後也就算了。再說,那個房子裡剛死了人,她也不可能在那裡住,和男朋友出來約會,也是正常的事情。也許你看到的時候,正好人家男朋友逗她開心,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聽米蘭這麼說,他也覺得有道理,便不再想這件事。
柔佳一趟到床上,便嚷嚷著說自己腿疼。
帥陽幸災樂禍的笑道:「活該!誰讓你蹦了將近兩個小時,讓你休息一會,你還一個勁的埋怨我。」說歸說,做歸做,他還是很高興的在那雙漂亮的美腿上揉捏了一番。當然,揉捏的後果是可想而知的。
姍姍在第二天就回北京去了,雖然她很想繼續在這裡玩幾天,但她實在受不了夜晚那淫迷噪音的騷擾,也覺得她的存在的確影響了人家的三人世界。她是帶著疑惑和羨慕的心情離去的,疑惑帥陽的種種神秘,羨慕三人那種放蕩不羈的甜蜜生活。
雖然昨天晚上米蘭駁回了帥陽對閔婉清的懷疑,但她一上班還是把昨天在現場勘查的刑警叫到了會議室裡,與他們一起討論了一下閔婉茹被殺的案情。
討論的結果是所有的刑警都認為,兇手是用鑰匙進入死者的房間,而且死者生前曾經被毆打過。
聽了眾人的結論,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觀點,她是一個女人,因此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閔婉清,一個花季女大學生會做出出賣自己姐姐的行為,但目前的所有跡象表明,她的確有這種嫌疑,而且昨夜在迪廳裡,她的表現也確實反常。
她向高成提出訊問閔婉清,但高成想了一下後對她說道:「米蘭,我覺得先不要急於去訊問對方,這麼做可能會打草驚蛇。既然這個案件與程子豪有關聯,而我們目前破案的工作重點也在程子豪身上,那麼我們完全可以放長線釣大魚。前兩天我們不是打算讓王重去臥底嗎?我看這倒是一個好機會。讓王重去接近閔婉清,也許這麼做,程子豪最終會更加信任他。」
米蘭有些不解的問道:「王重能接近閔婉清嗎?她可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大學生。」言外之意,你的美男計恐怕不好使。
高成笑著說道:「米蘭,如果你是罪犯,你目前最想瞭解的是什麼?當然是警察的調查結果如何?如果王重能夠輕易的和她接觸上,也就證明了她確實有問題,即便不是和程子豪有直接的聯繫,也應該有間接的聯繫。而且王重目前犯了錯誤,大家都是知道的,多一條與程子豪接觸的渠道,也會讓他的工作更好地開展。現在的問題是,王重自身確實沒有問題,那樣實現我們的目標就更有把握了。」
米蘭想到了小陽曾經提醒過她,派王重去臥底程子豪未必信任的話。點頭說道:「沒錯!昨天我還在擔心他去臥底程子豪不會信任他,如果再加上這一條路子,應該更有把握一些。另外,我覺得即便我們發現了程子豪的蹤跡,也最好先不要動他,目前他不離開H市的情況我們一定要弄清楚。我想一旦我們瞭解了他不離去的真正目的,其他幾個案子也就迎刃而解。」兩人商量完後,一起去張正君那裡作匯報。
王重終於被解除了審查,雖然最終沒有查出他有什麼問題,但市局領導還是對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對外打電話做出了嚴肅處理,行政記大過一次,暫時在刑警隊留用。
張正君本打算調王重去緝毒處,但為了他更方便接觸閔婉清,便決定讓他暫時留在刑警隊,等到接觸上了閔婉清,再去緝毒處。畢竟刑警隊已經有一個程子豪的內線,如果他再留在刑警隊裡,程子豪也未必能看上他。
帥陽把姍姍送到機場,給她買了一張北京的頭等艙機票,便與霍東返回了西海龍宮,剛走下車,又被霍東叫了回去,原來是監視許嘉文的人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