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徹亮,香閨裡幾近透明的紅色紗簾隨風飄逸,子歌的廂房佈置精緻而豪華。那些垂地的紗簾遮不住裡屋的裝飾,朦朧中能看到一張雕刻著鳳舞的古床,那面銅鏡還倒映著紅燭的爍亮,無形中衍生出一種曖昧與妖媚。
顏寒黯在她房裡喝著悶酒,回王府後的第一時間便來玉凝樓。
「黯王怎悶悶不樂?昨日才大婚,新婚燕爾就找子歌來了,王妃會傷心呢」子歌優雅的走來,玉手奪過他的酒杯,調侃道。
顏寒黯冷笑,順手將她拉入懷中,在她耳邊吐氣「不想見到我?」
「怎麼會?」子歌媚眼如絲,嬌嫩的薄唇輕揚,帶著迷人的誘惑。
顏寒黯低頭便咬住她的紅唇,流連著她的芬芳「過些日子,我再納你…」他不介意子歌的身份,對這女人還是相當有好感的,冰雪聰明,遇事淡定,分寸拿捏得當。
聽到這話,子歌一顫,輕輕推開了他「我不依,黯王莫非忘記了?子歌只是煙花女子,再說我不是您的專屬呢」
顏寒黯扣在她腰上的手力道一重,疼得她蹙眉。
「本王不介意便是,難道你還不願意?」
子歌一向知道此人危險,遠比銳王危險「自然不是了,只是銳王也時常找子歌啊」
「哼,本王要的誰敢搶?即便他是我二哥」
子歌盈盈笑語「若是太子之位呢?」
顏寒黯猝不及防的起身,有點不悅道「有些事你不必知道」
子歌微愣,意示到自己越矩了「是…」
顏寒黯想起池小禾正在玉凝樓,心情本就不爽,忽然想看看她的下場「本王先出去」話畢便奪門而去。
姚雲早在外面候著,並領他來到後院「她就在裡面」一路上姚雲不停歇的講述著她今天都幹了什麼。
一打開門,就見小禾躺在床上似乎睡著了。
「出去」顏寒黯不喜歡話多的人,姚雲便識相退下。
掃視這間陋室,又見她安睡,他冷笑一聲,屋裡昏黃的光影搖曳著。
「池小禾,你這是在裝死嗎」他一把拉起小禾的手臂,才發現她渾身是傷,卻仍無半點惻隱之心。
小禾睜開眼睛,淡然回笑「黯王還真是閒得慌,竟紆尊降貴來這裡看望小禾」之前猜到他會來,早就把臉上的紅疤洗淨。
「哼」顏寒黯甩開她的手「本王聽說你很能忍,我倒要看看能忍多久才向我求饒」
變態!小禾暗咒,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值得他這樣欺凌人?轉念,小禾又道「小禾失憶,不清楚先前的恩怨,若有得罪之處還望黯王見諒」
失憶?虧她想得出來,顏寒黯又將她提起,逼迫她與自己面對面「不管你是真失憶或者假失憶,只要你是池小禾,本王說過遲早會查出你的身份背景」
小禾一頓,原來連他也不知道池小禾的事,看來很是神秘。
顏寒黯又陰沉道「不管你是誰派來的,有何目的,本王都不會讓你活著回去」
小禾被他的語氣及眼神嚇到了,貌似她的處境越發危險呢。揚起一抹恬淡的笑意,小禾回他「黯王放心,我會恪守本分的」
霎時顏寒黯覺得她有些不同於以往,自從再次見面,她給人的感覺便煥然一新,莫非那杯毒酒沒有奪了性命,反倒消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