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子」諾梵眉頭微鎖,似乎把剛才那一幕盡收眼底「才一會沒見,你又受傷了」話裡帶絲抱怨,像是說你又不聽話了。
小禾從他懷裡出來,仍是恬靜笑道「不礙事的」
諾梵無視她,隨手將她打抱起來。
「你帶我去哪?」小禾驚呼
「幫你擦藥」諾梵徑直往自己房間走去,他的身旁永遠跟著一隻白色雪橇犬。
靠在他結實強而有力的胸膛裡,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小禾眼皮越發沉重,好累好累,好想沉眠。
旖旎柔和的夕陽覆在他們身上,薄涼而緗黃,地上拉長的身影搖曳著隨同他們遠離。
子歌因不放心便跟在諾梵身後,卻見到他抱著小禾走了。那一刻子歌眸裡浮出一絲冷意,異常的寒凜。
「子歌姑娘,黯王來了」久兒不知幾時出現,忽然蹦出嚇了她一跳。
看著這張純真的臉,子歌冷傲的睥睨她「好好看著諾梵」
「哦,久兒知道了哈」久兒依舊燦爛笑道,還隨手向她道別。
子歌暗自思量:諾梵對一個陌生女子怎那麼好?這倒是少有的現象,這也讓她不安。
簡陋的屋子,只有一張床一個櫃子及地上平鋪的毛毯,素淨又單調至極。
小禾被安放在床上,恍惚中感覺身上微涼微涼的,夾帶絲絲針刺,讓她疼得睜開惺忪眼眸。
上衣幾乎褪盡,涼風瑟瑟,她驚訝地起身,連忙抓起衣裳遮住「你…」
諾梵單純的笑道「我只想幫你上藥,這是從子歌姐姐那裡偷來的,咳…是借來的…」他一臉誠摯,那雙閃曜的黑眸裡半點情色也沒有,更甚是如清泉般透明乾淨。
小禾這才放心,身子也放鬆下來,是她想多了,諾梵是個純真的男子,怎會趁人之危呢。
見小禾不再說話,諾梵依然溫暖的微笑,剛要上藥就聽到一聲嚷嚷,他回頭便瞧見久兒端著一盆水進來。
「我來啦,得先清洗乾淨才能上藥的,傻梵」
「是麼?」諾梵撓撓頭,似乎不解。
「是啊,你和七夜快出去,不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嗎?」久兒推著諾梵出去
「那…我在外面等著」他對小禾說道
小禾嫣然點頭,他們都是可愛的孩子,讓她感受著人世間僅存的一絲溫暖。
「痛嗎?」久兒輕輕為她清洗著傷口,來到後面時忽然驚訝「小禾姐姐,你的背後有一個好漂亮的圖案哇」
小禾迷惑,剛穿越而來,對這身體主人的身份背景也是全然不解,更不可能知道她身上有刺青
「什麼圖案?」也許能從這裡著手調查
久兒細細端詳著,良久才說「我也沒見過,總之是個奇怪的圖案,我畫給你看吧。咦?小禾姐姐不曉得麼?」她像是想起什麼而問道
小禾沉思了會,些許無奈的說「久兒,其實我失憶了…」
久兒又是一頓,失憶?「原來是這樣,難怪不知道呢」
「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樣的人,也許做錯過很多事,如今忘得乾淨,只想重新開始…」有些事她不能說白,否則別人會以為她是瘋子。
「別想太多了,現在還是先養好身子要緊,之前來時遇到子歌姑娘,她向來不喜歡別人接近傻梵。好在黯王來了」
「什麼…」小禾非痛得直呼,顏寒黯來了?怎那麼快?連個喘息的時間都不給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