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漠真正的出關,那金家卻是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因為他已經足足的呆在那陣法之中半月有餘,一直到了外面的四人開始不耐煩起來,才現身出來。
當然,在這半個月以來,陳漠自身的修煉卻是沒有落下,不過。他卻不是修煉太陽火氣,而是將剩餘的那幾十噸的沉水都煉化進了身體之中,為那大地這身的修煉做好了鋪墊,畢竟,那妖丹入體著實是不能夠再拖了。
不說別的,就是那妖丹之中的天龜殘魂,此間也是一而再的出新甦醒的趨勢,雖然還不至於不可收拾,但如果真的甦醒過來的話,也確實不好對付,所以,這一切都還是盡早的好。
如今,陳漠的鍛體術卻是穩穩的越過了第二層的練血成精境界,直接的跨入到了脈絡通心的層次,在這一層,是主要修煉心神對於經脈、骨絡、穴竅之間的合神推引,到最後,能夠做到心念直接的將全身的每一寸調動,亦能夠分化各自為主。說白了,對於神識強項的場面確實沒有多麼困難。
所以,這一層,陳漠卻是連帶著那大地之身來修煉的。
畢竟,那肉身之上的缺陷還得靠著門奇功來彌補,即使現在陳漠的血液之中都摻雜了沉水,但那卻始終都是外物,要想被利用起來,就必須靠強力壓入到身體之中,像大地之身一般,利用沉水之中的水氣引動大地戊土之力灌體,讓兩者自衝突之中融合進入陳漠的身體之中。
雖然這樣要忍受無盡的痛苦,但是陳漠沒有丹田,無法蓄氣,也只能夠通過這種邪門的小道來強行推助了。
在出關之前,陳漠便已經打定了主意要盡量快速的修煉出大地之身,將那妖丹植入體內,早一日產生丹田,畢竟那若木神樹的幼苗是個不穩定的因素,說不定它會什麼時候來個異變,那陳漠就後悔死了。
只要將那妖丹植入體內,陳漠據完全可以直接的跨越天位限制,打破天位之下,真氣唯一的死局,即使從頭修起,他也可以同時修煉五系元力真氣,還不用擔心反噬和衝突。
這也算是經受雷劫的一點意外收穫吧,經受塑天雷劫,陳漠可以說是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之中都是一馬平川,不存在任何的淨瓶,只要靈力積累,就能夠一路拔高,所以說,有失必有得。
不過當下,陳漠卻是沒有直接的修煉大地之身的法門,雖然他很像,但是他不敢低估那塑天雷劫之中心魔劫的威力,所以,回天玄國還是必須的,而且,還得抓緊時間,盡量的快速才好。
出得法陣之外,陳漠卻是率先的被四人圍了起來,先不說真假,卻都是噓寒問暖的。聽著北城和南宮二人的秉述,陳漠的心中也在開始為接下來的事情做著打算,最起碼,他得放棄原本想要在雲州渾水摸魚的計劃了。
「對了,獸毒宗的那兩個弟子現在什麼情況了?」聽北城將話題引到了附近最近正魔之間的戰事之時,陳漠卻是突然的想到了那兩個被自己仍在那坊市之中的「師弟」來,懶懶的問道。
「嘿嘿嘿,主人還是高估了他們,那二人非但當天就將那坊市之中的店舖搶劫一番,更是直接的被抓起來,被打得半死,到現在還掛在那坊市的城牆之上呢!要不是顧及主人,顧及獸毒宗,顧及蜈蚣長老元嬰期的修為,恐怕那二人當時就被格殺了。」說道此處,北城甚至還嘎嘎嘎的奸笑幾聲,完全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也不知道那二人是如何把他給得罪了。
「嗯!」聽了這些,陳漠也只是淡淡的輕咳一聲,便將話題轉移到金家的搬遷的問題上來了。
「嘿嘿嘿,現在金家……」一見陳漠如此態度,北城卻是笑的更歡了,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的表現,但是陳漠還是能夠從其語言之中感覺到其明顯的更加活躍起來。陳漠修煉心魔經,對於這些細微的情緒變化,卻是完完全全的可以把握得準確異常的。
「老祖————老祖!快快救救金焱吧,他被劉家給抓起來了,劉家這幾天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聯繫了十幾個強者,都匯聚在這城中開什麼「言功會」,先前您可以不管,現在他們已經打到了門上來了,老祖啊,你快救救咱們金家吧,前面都死了好些人了。」就在這時,外面突然的傳來一聲急促的呼喊之聲,卻只見一個猥瑣的胖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一下子跪倒在了金元子身前,看起樣子,卻是略帶一些的狼狽,尤其是在其嘴角,還流著一絲鮮血……
「混賬,沒看見少爺出關了?說,金偉呢?他死那去了,他——————」金元子一見人闖了進來,卻是直接的一腳將那胖子掀翻,指著對方的鼻頭大喝起來。
「金元子,先說說外面是什麼情況?唉,沒太多的時間了,走吧,長生境界之下全部處死,長生以上,都要活的,去吧。」
陳漠見金元子發怒,卻是頓時的攔了下來,就準備問先前帶過的正魔大戰,突然的,卻是心中一動,直接的轉換語氣,冷冷的拋出了『長生境界之下全部處死,長生以上,都要活的』的 狠話來。
「這個————-」
一聽陳漠的話,那金元子卻是吱吱唔唔的面露難色起來。
「哼!有什麼話就快點說!」陳漠最討厭囉哩囉唆,當下沒好氣,直接的當著那金家胖子的面前給了金元子一腳,更是在其驚駭的目光之下直接的指著金元子爆喝道。
看到這一幕,那胖子也是嗎、不由的一個失神,這還是原本微風無比的老祖麼,怎麼現在成了這般,呃——————卑微了。
不管他怎麼想,另一邊的金元子卻是老臉一紅,看著這胖子很是不自在的瞪了一眼,然後才轉過來對著陳漠諂媚的講道:「少爺息怒,只是這次劉家勾結了魔道聯盟的十幾個長生境界的老祖,甚至其中還有兩個元嬰境界的大修士,就是有蜈蚣長老在,我們也不能夠力敵呀,何況,我還要保住金家的許多人——————」
說到後來,他的聲音卻是越變越小了起來。
「哼,小小元嬰境界就敢在我這裡猖狂,簡直是在找死,走,咱們出去看看,我正要修煉一門法器,缺的就是修士的元嬰呢,這回,他們可就倒霉了。」說著,陳漠還深深的看了那老蜈蚣一眼。
雖然陳漠修為較低,這些現如今這幾日都是知道的,但是正因為這樣,他們對於陳漠才愈加的害怕信服起來,畢竟陳漠身上的詭異手段是在太多了,他們每一個人都相信,元嬰期的修士,絕對和陳漠玩兒不起的。
見陳漠將目光轉向自己,那老蜈蚣卻是脖子一縮,連忙低下頭來,心中卻是暗道自己是何時惹怒了這為主人,為什麼會威脅自己?其實,他哪裡知道,這是陳漠天生的多疑在作祟,更是身體之中帝氣的一種表現形式。隨著長時間的磨合,陳漠體內的帝氣卻也是逐漸的開始表顯出了它的一些本來屬性和功用來,這也導致了陳漠的身上微微的顯露出一絲絲的帝王之氣來,甚至帝王特有的狐疑,冷漠,孤獨,薄情……
「哼!元嬰期的修士雖然厲害,但只要出其不意,我有五毒王鼎相助,只要在他神識之上做文章,以心魔法王迷惑住其心神,將那噬毒真氣打入其體內的話,想要制服一個元嬰修士還是很容易的,尤其是在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元嬰老妖的相助的情況之下。」心中盤算著,眾人卻是跟著陳漠徑直的朝著金家的府宅門外走去。
「嘎嘎嘎嘎——————這金家雖然沒有幾個修為高深之人,但是這些女子卻是個個水淋,簡直就是老祖我最最喜歡的開胃菜了,嘎嘎嘎,一會兒,我一定讓你們欲仙欲死……」
還沒等跨出府院大門,一聲尖利的淫笑之聲卻是嘎嘎嘎嘎的傳來進來,卻是讓金元子的臉上憤怒一現,頓時的臉色發青起來。
他金元子雖然是個煉器師,卻也是性情中人,這金家的許多美女卻大多是他的妻妾,他雖然不專長男女雙修之術,卻也是各種老手,好這一口,現在出來這麼一個聲音,無疑是對他大連一般的羞辱。
看到金元子老臉變色,一旁的北城卻是詭異一笑,想到了前幾日金元子向他求教歡喜禪功的事情來。雖然他沒有傳授其各中功法,但是一些歪門的訣竅卻是沒少教授,甚至還給了對方一粒自己紅粉迷霧煉製出來的「聖藥」。讓他去請教陳漠這其中的功法。
「哼!你是哪裡的潑魔,竟然干擅自進入我金家,欺我妾侍————-你————-」一邊爆喝,金元老祖卻是幾步跨上前去,一個轉彎直接的來到那大門之外,不管對方是誰,立馬的甩過去了一顆紅色的劍丸。
「嘎嘎嘎————金元子哈,你還真的敢來,我還以為你躲到老鼠洞裡不敢出來了!」
就在這時,陳漠卻是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聲音————————毒鼎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