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雷見她說話如此的直接刁鑽,不由擔心起來,想要上前阻止,卻見縹緲仙頓時朗聲笑了起來,以一種異樣的眼神望著麗莎,似乎很是欣賞。
「先生,這郡主平日裡急躁了些,要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您,還請見諒。」鄭雷急忙解釋,生怕這縹緲仙一不高興下了逐客令。
誰想縹緲仙一點也不惱怒,反而很高興的樣子,揮手示意道,「將軍不必過謙,想要請老夫出山自然可以,不過,需要答應老夫幾個條件,回答老夫幾個問題。」
鄭雷聞言,大喜過望,別說幾個條件和問題,就是再多,也要一口答應下來,本來以為又白來了一趟,卻不想這縹緲仙既然答應了。
「先生儘管講來便是,在下一定照辦。」
「這第一,麗莎必須陪老夫下棋,當然,不是沒日沒夜,而是由老夫來挑時候,第二,老夫出山之事,不可大肆宣揚,第三,所有軍事行動需和老夫商議,將軍你看如何?」
鄭雷聽縹緲仙提出的條件都不難,便一口答應了,麗莎聽著這條件中竟然還有自己,也是滿口答應,不就是陪這個老頭下棋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她覺得有一些奇怪罷了。
這縹緲仙為何會提出這樣奇怪的條件,想必一般的聖賢都比較的怪癖吧,她顧不得想這些,雖說這一路辛苦勞累,不過若是能夠請這聖賢軍師出山,打敗龍翔的勝算也就大了。
麗莎正在思索之際,卻聽那縹緲仙朗聲問道,「不知道郡主可否有不同的意見,盡可以提出來,若是覺得不妥,可以商議一番。」
鄭雷見狀,擔心麗莎說出一些不得體的話來,尤其擔心她再次耍性子,急忙說道,「在這點上,我想郡主和我的意見是一致的,我們都盼望著老先生能夠出山,助吾等一臂之力。」
「正是如此,先生乃運籌帷幄之人,若是能夠大駕光臨,將是這北原國人民最大的幸運,有了您的加入和指點,想必定能夠大破那龍翔的軍隊。」麗莎也急忙接過話說道。
縹緲仙點點頭,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郡主了,老夫還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將軍,不知道可否?」
「先生儘管問便是,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鄭雷一副誠懇的樣子。
「敢問將軍,若是擊敗那大軍之後,爾等有何打算?」縹緲仙摸著鬍鬚問道。
鄭雷不假思索的說道,「若是將龍翔的大軍擊潰,我便要與那張超將軍趁勝追擊,必然蕩平北原皇宮,推翻龍翔的暴政,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
見他信誓旦旦,縹緲仙似乎比較滿意,接著問道,「對於此事,將軍可有幾成的把握?你又如何還天下一個太平?將軍覺得志向與現實有何區別?」
「這……實不相瞞,我和那張將軍只不過是有這樣的志向,只是面對事實,的確覺得是步履維艱,但是如今這北原國可謂是危如累卵,一推便倒,吾等有著絕對的信心,定要形成
摧枯拉朽之勢,相信以張將軍的勇敢,加上老先生您的睿智多謀,定將成就一番的大業,豈不快哉?」鄭雷講的是激情昂揚,滿臉的興奮與憧憬。
縹緲仙站起身來,背著雙手,看向山下的景色,揮手說道,「將軍志氣的確非同凡響,老夫願意前往,即刻便收拾一番,隨同二位下山去,二位先在此稍後片刻,老夫進去將日後事務打理清楚,即刻前來,稍等。」
看著他離開,鄭雷不覺欣喜萬分,他看著麗莎說道,「此次前來,真沒有想到先生會答應的這般爽快,只是,我有一事不解,為何他會提出和你下棋的條件來呢?」
麗莎一愣,攤開手說道,「其實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也許這老先生覺得我的棋藝還算得上入流,空閒時候也能夠陪他打發時光吧,真是個怪人,聖賢也許都這樣吧。」
一旁的侍童聞言,連連搖頭說道,「非也,二位有所不知,我家先生自從來到這縹緲山後,許多能人志士都曾經前來相邀,但均是未能如願以償,先生大多是一口便拒絕了,你們雖說來了幾次了,都不算多,有好些人來請先生,不下十餘次,都是無功而返,你們卻是請動了,知道這是為何嗎?」
鄭雷一臉的茫然,謙虛的問道,「何種緣由?還請小哥明示。」
侍童看著麗莎,微微一笑道,「就是因為郡主的緣故,有件事情,或許我應該告訴你們,否則,對縹緲先生是不公平的,但是說起來,擔心唐突了些。」
見侍童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麗莎有些奇怪,直接說道,「我說小哥,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出來,何必吞吞吐吐的,既然先生答應下山了,那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所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從此以後,你我也算是兄妹了,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姐姐了,有話就直接說給姐姐聽。」
侍童聞言,不由一笑道,「您可真會開玩笑,您乃是當今郡主,我一個鄉野小童,如何敢和你扯上關係,那豈不是佔了你的便宜了,不妥當,不妥當。」
鄭雷見這侍童似乎話中有話,他也從方纔的興奮中緩過神來,按說這縹緲仙是很難請的動的,他也在納悶,如何今日便答應下山了,想必這侍童應當知曉其中緣由的。
「小哥莫要說笑,還請告知其中原因,也好讓我們明白些。」
侍童回頭見縹緲仙還沒有出來,壓低了聲音說道,「二位當真不知道,說出來可別怪我唐突,這郡主長相和先生的女兒十分相似,只是他那女兒早年患病,離開了人世了,先生這
幾年對她十分想念,也算是個心結了,如今見了郡主,我一眼便瞧見了不同尋常,先生的品性我算是瞭解的,定是因為這個緣由,才答應下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