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庶女不做妃 第9卷 第四百五十章 不光榮
    麗莎點點頭,暗下決心,到時候一定要多說些好話,用誠意去打動縹緲仙。

    二人休息一陣,直到日近正午,這才到 山頂,遠遠的就看見一處簡潔卻清雅的房舍,一個侍童立馬迎接上來,行禮道,「二位是從哪裡來?所謂何事?」

    鄭雷也立刻上前鞠躬,十分誠懇道,「我們是這福野鎮人,在下原是北原的一個將軍,而這位,便是麗莎郡主,還請通傳先生,有事請求。」

    侍童打量了一眼二人,目光突然停留在麗莎身上,眼神裡儘是驚詫之色,鄭雷覺得很是意外,不由問道,「小哥這是如何?臉色卻突然變了?」

    侍童好像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急忙說道,「二位還是回去吧,先生留了話,凡是來找他的人,一律不見,勞煩你們回去吧,得罪了。」

    麗莎見這人不禁盯著自己看,還如此的無禮,先前的那些想法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她本來就是嬌生慣養的郡主,如何受的了這樣的氣,不由就呵斥起來。

    「你一個小小的童子,卻是如此放肆,我們大老遠的跑來,是帶著萬般誠意的,你卻倒是好,一句話就將我們打發了,真是豈有此理。」

    侍童被這一番話嗆得無言以對,愣在原地一時間手足無措,還是鄭雷反應及時,立刻勸道,「小哥不必放在心上,郡主只是一時情急罷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告辭了,改日再來拜訪先生,還勞煩小哥你稟告一聲,就說鄭雷再次來過了,就此別過。」

    鄭雷說完,便示意麗莎離開,可是她這股倔強勁上來了,就是不走,憤憤不平的衝著那房舍說道,「什麼聖賢之人,基本的待客之禮都不懂,枉費我們來一場,簡直是看錯了人了,

    哪兒有大哥你說的那樣神乎其神的,我看就是裝神弄鬼,徒有虛名。」

    那侍童聽了,臉色十分難看,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鄭雷更是著急的厲害,這郡主什麼時候不發脾氣不使性子,偏偏這個時候,他礙於情面,只好不停的勸阻。

    「姑娘你再怎麼說也沒有用的,先生有自己的原則,你何必說些熱譏冷諷的話,這樣不僅壞了心情,還傷了顏面,你們還是請回吧。」侍童再次說了些道理,便準備轉身離去。

    麗莎這時候是火冒三丈,指著這侍童說道,「你們就是躲在屋子裡不敢見人罷了,什麼先生聖賢的,是怕見了人後被拆穿了把戲吧?走就走,本郡主還不稀罕呢。」

    說完,麗莎生氣的跺了跺腳,一甩衣袖,便轉身準備離開,卻只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二位請留步,妄話如風,何必掛心,還請到寒舍相見。」

    鄭雷一驚,心裡掠過一絲驚喜來,這說話之人,想必就是那縹緲仙了,立刻便拉住了麗莎,匆匆忙忙的就跟隨那侍童到了那房舍門外。

    只看見一個鶴髮童顏的人,盤腿而坐,跟前放著一盤旗子,兩隻手在棋盤上撥弄著棋子,如同雙方正在對弈一般,鄭雷倒地便拜,「在下鄭雷,見過縹緲先生。」

    此人正是縹緲仙,他並未抬頭,只是隨意說道,「既然來了,就請坐下來,陪著老夫下完這盤棋,時辰尚早,凡事不可心浮氣躁。」

    說起下棋,鄭雷根本就是一竅不通,他為難的張了張嘴,想要推辭吧,卻說不出口來,但見麗莎已經毫不客氣的坐到了棋盤前,玉手一伸,毫不留情的落了一子。

    縹緲仙不由一愣,這時候才正眼打量眼前的女子,臉色卻突然變了,不由多看了一陣,麗莎倒是有些疑惑,但她懂得觀棋不語,落子無聲的道理,便低下頭,仔細下起棋來。

    雖說麗莎只為一個女子,但是年幼時候便習得一手好棋藝,又加上在宮中,有名師指點,所以對這棋還算是精通,不過今日,面對這面前的一個老頭子,她有些手足無措了。

    以往那些套路根本就不管用了,她不由得有些欽佩起這個其貌不揚的人了,雖說下的認真,可終究是輸了這盤棋,這時候她又知書達理起來,站起身來,微微欠身。

    「老先生棋高一籌,小女子佩服之至,還請不吝賜教,方才多有得罪,還望您大人大量,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縹緲仙點點頭,笑容可掬道,「孺子可教也,姑娘年紀輕輕,便在棋藝上有這般造化,老夫也是吃驚不小,老夫這贏的並不光榮,怕是輸在了年紀上了。」

    這一番話說的是十分儒雅,麗莎這時候基本上對面前的人改變了觀念,立馬說道,「不知道先生可知曉我們的來歷和目的?素聞先生神機妙算,想必早就猜到了。」

    縹緲仙並不急著答話,而是揮了揮手,侍童便立刻端來了茶水,縹緲仙不緊不慢的說道,「世間紛爭,自然是不在一處,老夫想要落個安靜的去處,想必是不能得償所願了。」

    鄭雷在一旁聽的仔細,這縹緲仙的話所說隱晦,可是他也明白了,不由說道,「先生想要得清靜之所,必然需要等到天下太平,可如今這天下何來太平之說呢?那龍翔當權,魚肉百姓,暴斂天物,視人命如同草芥,只為一時私慾,可以不顧一切,窮兵黷武,卻完全不顧及人民的感受,這樣的世界又何來太平一說?」

    縹緲仙神秘的一笑,望著遠方,若有所思的說道,「那依閣下之言,這太平盛世如何獲得,這紛飛的戰火又豈不是讓天下更加是雪上加霜,不得安寧?」

    「先生此話不假,但是這戰火連綿後,春風吹又生,暫時的動盪後,必然將迎來春暖花開的季節,短痛總比那長通要來的痛快。」鄭雷滔滔不絕的講述著他的想法。

    麗莎在一旁聽了,覺得這咬文嚼字甚是麻煩,為何不直接說出來,於是插嘴道,「你們說了許久,都沒有說到重點上,還是我來說吧,縹緲先生,俗話說的好,有多大的能耐就要負起多大的責任,你想要過清閒的日子,可是你卻有著經天緯地的才能,難道你忍心看著黎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嗎?你於心何忍?這樣的清閒寧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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