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知道,我們平時做事只聽頭目安排,事成了就只管分銀兩便是,真的不清楚,你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告訴你了。”歹徒一臉的驚恐,臉都成了豬肝色。
“很好,但願你沒有騙本太子。”
“什麼?你是太,太子?”歹徒驚駭的要哭出來,渾身像篩糠一樣的顫抖不止。
“你知道的太晚了。”
太子說完,手上一用力,便扭斷了這人的脖子,扔向了客棧門口,隨即甩出一掌,而後朝東南方向飛奔而去。
客棧前的幾個歹徒正在東張西望的尋找目標,卻見同伙的石頭從天而降,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一道氣風也隨之而來,他們根本沒有來得及防備,就躺在的了地上。
再說惠兒,用了移形幻影之後,頓時逃離了刀疤臉一行人的包圍圈,趁著夜色不擇方向的奔走,而眾人也隨即追了上來。
又追趕了幾裡路,惠兒覺得靈力正在消退,看來是體力消耗過度的原因,如此說來,再這樣下去,總要被追趕上,到時候就難以脫身了。
這時候,頭目突然加快了速度,不久便追上了惠兒,一騰身就到了她的跟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看你還往哪裡跑?”頭目說著,就揮劍猛刺,他修的是近身攻擊的法術,這對於遠距離攻擊的修真者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惠兒腳下蹬地,身子拋到了空中,立刻迸發靈力,她用了入神中期的招式,鳳凰之怒,她知道目前只有速戰速決,方才能夠脫身。
頭目見鋪天蓋地的火焰呼嘯而至,也不怠慢,揮劍劃出一道道劍花,繼而形成了一個結界,籠罩在周身上下,鳳凰之怒打了過來,竟然被硬生生的擋住了。
惠兒一見大事不好,恐怕此人修為比自己要高許多,趕緊凌空踏步,就要逃離而去,那頭目起容得下她逃脫,腳下發力,直奔她而去。
瞬間就逼近了惠兒,然後伸手揮出一劍,直刺她的胸膛,她此時正在空中,哪裡來得及躲避,不過還是努力的轉身,那劍偏了方向,刺傷了她的胳膊。
一道鮮血滑落,惠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揚起一片灰塵。
此時刀疤臉已經趕了過來,一起來的還有三四個歹徒,他們和頭目一起,手持刀劍,漸漸的逼近了惠兒。
她掙扎著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倔強的性格不容許她隨便倒下,雖說受了重傷,體內的真氣一陣亂竄,嘴角溢出了血絲,但是她依然傲慢的看著眼前的敵人。
看著他們漸漸的逼近,她的眼神裡依舊充滿了殺氣,冷峻的臉龐蒼白的看不見一絲表情,她暗想著,眼下看情形是逃不走了。
難道本小姐就這樣被這群歹徒殺死在這裡,毫無還手之力嗎?本小姐不甘心,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還要修煉,還要給父王報仇,不可以就輕易放棄。
惠兒捂住受傷的胳膊,手腕上的瓏噬突然幽然發光,一絲靈氣漸漸的由手腕灌輸到體內,對了,瓏噬的力量。
這可是一個天然的能量塔,取之不盡用之不竭,雖然此刻很難控制它能量的釋放,但是也是唯一的辦法,想到這裡,她默默開啟了瓏噬。
大波的能量迅速竄進了惠兒的體內,這是她從來沒有嘗試過的,以前只是小波小波的吸收,但是今天面對的敵人太強大,她要冒一次險。
刀疤臉和頭目一起殺了過來,他們同時舉起了刀劍,他們叫囂著,狂吼著,惠兒冷冷的看著這群人丑惡的嘴臉,暴喝一聲。
巨大的能量波從她的周圍爆發出來,擋住了一行人的進攻,幾個修為不夠的歹徒立即被彈飛了出去,唯獨留下了頭目和刀疤臉閃身避過去。
惠兒發出的這股強大的力量,頓時感覺全身撕裂般的疼痛,她無法在控制瓏噬的運轉,雖然她試圖這樣做,但是卻感覺體內的能量越來越強大。
這些靈力在身上胡亂的竄著,她終於忍受不住,一口鮮血噴灑而出,眼前的情景也變的模糊起來,然後雙腿一軟,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二人避過了這致命的一擊,看見惠兒倒在了地上,頭目哈哈一笑對刀疤臉說,“去,割下這娘們的人頭,然後去找另外一個。”
刀疤臉得意洋洋的提了大刀就走到惠兒面前,照著她的頭就砍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那大刀就到了惠兒的脖子跟前,只見一道藍光一閃,刀疤臉身形一震,退後幾步,整個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後一臉驚恐的回頭看了看,就倒在地上。
“不用找了,本太子在此,你有本事就來拿命。”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站在了惠兒身邊,太子滿臉的殺氣,盯著目瞪口呆的頭目。
“太子?你怎麼不說你是皇帝。”頭目不屑一顧的看著眼前的人。
“不錯,識相的趕緊求饒,說出你是幕後主使,否則……”太子欲言又止。
“否則怎樣?我北方惡狼只管接任務,就是皇帝來了,也照殺不誤,要想知道答案,就得看看你的本事。”
頭目說完,手握長劍,舞出一道道光芒,直奔太子而來,他深知對方的厲害,所以一開始就用了全力,以他出神中期的修為,行走江湖已經數十年,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太子冷哼一聲,揮手就打出一掌,只見天空中出現一條張著血盆大口的火龍,只撲那頭目而去,一口便吞噬了。
頭目摔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渾身是傷,不得動彈,他不甘心的吐著血,有氣無力的說道,“龍之吟,傳聞天下會此法術的只有一人,難道你真的是太子?”
“正是本太子,是你自己要找死,也休怪吾手下無情,現在知道,已經為時已晚,你身手不錯,可惜走錯了路,好生安息。”
太子說完,又朝那頭目補了一掌,頓時,頭目便一命嗚呼了。
他趕緊的抱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惠兒,見她臉色蒼白,伸手一摸胳膊,卻有一股真氣逆轉,定睛一看,手腕上竟然發著幽然的光芒。
瓏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有這件神器,恐怕是無法控制其中的能量,導致靈力逆行,太子想著,趕緊扶起惠兒,雙掌印在背後,輸入真氣。
良久,總算控制住了她體內逆轉的真氣,那瓏噬也不再發光,暗淡了下去,太子抱起惠兒,飛身而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三日後,皇城,青王府。
清晨的曙光鋪蓋在亭台樓閣之間,丫鬟僕人正進進出出的忙碌。
三皇子早早的起了床,雪妃替他穿上了衣物,便軟聲細語的說道,“王爺,早餐已經准備好了,快些去吃吧。”
“不必了,本王還有事,你去吃便是。”三皇子說道,望了一眼雪妃,就轉身出門而去。
門口,僕人已經牽來了高頭大馬,恭恭敬敬的將韁繩遞了過去。
三皇子准備再去宮殿裡看望皇帝,順便商量一下朝廷之事,連日來,皇帝的病情並不見好轉,依然咳嗽,並且幾天都沒有上早朝了。
到了皇宮,遇見了薛公公,他正在門口恭恭敬敬的站著,但臉色並不好看。
“老奴見過三皇子。”
“免禮,本王要見見父皇,不知道是否方便?”三皇子說道。
“哎,皇上今日病情依舊,恐怕是不能上朝,還是風寒所至,請三皇子先候著,老奴先進去通傳一聲。”
“那就有勞薛公公了。”
三皇子等了片刻,就見薛公公匆匆忙忙的趕了出來,嗲聲嗲氣的說道,“三皇子,皇上允許覲見,老奴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公公但講無妨,不必拘禮。”
“皇上這得了風寒,恐怕都是為國家大事給勞累的,御醫說了,皇上需要好好的休息,不能在操心天下大事,要好生修養,所以老奴建議三皇子還是長話短說才好。”
“薛公公言辭誠懇,說的頗有道理,本王有自知之明。”
三皇子說著就進了皇帝的寢宮,幾個侍女行了禮。
皇帝此時睡著臥榻上,不時的咳嗽兩聲。
“兒臣參見父皇。”三皇子在床前跪下說道。
“皇兒起來吧,找父皇何事?”皇帝虛弱的問道,慢慢坐了起來。
“啟稟父皇,兒臣是為全安城一事而來。”三皇子說道。
“全安城不是交給太子去辦理了嗎?出了什麼事情?”皇帝臉色蒼白,不住的咳嗽。
“父皇這幾日不曾上朝,所以不知道情況,太子派御林軍去全安城已經幾日,卻如今還無消息,兒臣擔心出了什麼事。”三皇子說道。
“皇兒所言甚是,朕如今身患微疾,幾日不曾上朝,但也間歇閱讀奏折,太子此去全安城,杳無音信,朕也有所擔憂。”皇帝深深歎了一口氣,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