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兒見如此情景,不禁暗罵道,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有意的,想想本小姐何時與男人同處一室,叫人情何以堪。
她見太子態度倔強,也只好作罷,心想本小姐晚上就在這木桌前坐一個晚上,又何嘗不可,反正這裡也沒有人認識。
抬腳走了進去,一臉冷漠的看著太子,恨不得把他給轟出去,獨佔這個房間。
「如何?看你似乎有些緊張,難道怕本公子吃了你不成?」太子說道。
惠兒懶得搭理他,乾脆坐下來,也不去看他。
「好吧,本公子現在命令你,趕緊到床上去躺著!」
聽太子這樣一說,惠兒簡直要到了崩潰的邊緣,有這樣命令的人嗎?本小姐走南闖北怎麼多年,如今一個太子想占本姑娘的便宜。
她是一個眼裡容不得沙的女人,何況這個男人在一個房間裡要自己躺倒床上去,色狼的本性總算是暴露出來了。
「你說什麼?休想。」惠兒也顧不得君臣的禮節,直接無視太子存在,咬牙切齒的盯著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本公子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早些休息,你不要誤會了,如此大動干戈。」太子爽朗的一笑,俊美的臉上燦爛無比。
惠兒無語的看著眼前的太子,要不是打不過他,一定上去照著他的臉打上幾巴掌才算解恨,有這麼欺負本小姐的嗎?
太子繼續說道,「不可生氣,現在,馬上服從命令,本公子還有事,先出去一下,回來後要是見你還沒有睡著,一定論軍法處置。」
說罷,他留給惠兒一個微笑,便坐在一旁看著。
面對這樣的主子,哪怕她再傲慢,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上床睡覺,在太子的注視下,直接躺下,蓋好了棉被,可是哪裡睡得著。
「閉上眼睛,快點,不然你知道後果的,明日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雖說御林軍出來的人只剩下你一個,但是,任務還是照舊。」
惠兒只好閉著眼睛,可是滿腦子都是太子那冷酷的笑容,待她再睜眼看時,卻發現他人已經不見了,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她此刻更是無心睡眠,這是她配合御林軍第一次出外執行任務,卻如今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裡,所以的隊員都消失了。
而此刻的太子,卻也不知去向,不知道去了哪裡,聽說王公貴族喜歡出外遊玩,尋花問柳,也許他就是其中一個,不過這不是自己該關心的問題。
白天的那番廝殺,也不知道那些歹徒是誰,不過看情形應該是衝著太子而來,想來太子的身手還真是了得,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恐怖。
不管怎麼樣,此行的目的不光是要完成任務,同時還增加了不少見識,最重要的是增加了戰鬥經驗,對提升靈力很有幫助,還是先休息片刻,等明日再做打算。
太子一路出了門,他要去見一個人,是誰?就是賣花的小女孩所說的那個人,那個付了花朵錢的人。
他記得小女孩所說的那句話叫做「花前月下,半夜三更,屋頂燈火。」
話中所指的就是說在月光下的花卉前,就是見面的地點,據太子所知,石坡鎮有花的地方不少,但是現在冬天還有花的地方就只有一個,菊花街。
太子一路前行,躍身飛過一排排屋頂樓房,如同一個鬼魅,帶著幻影,也只是不消片刻的功夫,就到了菊花街。
這時候,天邊出現了一個半大的月亮,透過雲層照射下來,皎潔的月光如水傾瀉,幽然的光輝如同夢境一般。
這就是所謂的花前月下了,那麼半夜三更又是什麼意思呢?總不會是真的要等到下半夜吧?太子站在一棟高樓屋頂,略微沉思著。
這時候,一個更夫從遠方漸漸的走了過來,一邊喊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一邊敲著手中的小鐵鑼鼓,聲音由遠而近。
原來是這樣,太子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樣,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
他跟上了那個更夫,過了一陣更夫換了幾個方向,在前方,一個屋頂上,突然掛上了一個紅燈籠,太子騰身一躍,就直奔而去。
這時候,那燈籠邊突然晃出一道黑色人影,停頓一會,突然朝遠處而去,速度極快,太子立刻運起真氣,幾乎腳不沾地,踏空追去。
一直向前行了好幾里路,那人拐彎進了去了鎮子的郊外,太子很快就跟上了他,在一片小樹林裡,二人前後停了下來。
那黑影立即跪下來行禮道,「屬下參見太子。」
「起來吧,王彪,免禮了。」太子上前扶起他。
王彪立刻起身,摘除了面紗,正是那日在翼王府所見之人。
「太子,小人剛剛有所冒犯,請恕罪。」王彪說道。
「沒有關係,你做事一向細微謹慎,本太子怎會怪罪於你,你的功法還是不減當年啊,這謎語也出的好著。」太子說道。
「屬下謝太子誇獎,殿下之英明,小人只是彫蟲小技而已,怎會瞞得過太子,都是為了安全起見。」王彪說道。
「本太子讓你事先到那全安城查探,可有什麼消息沒有?」太子問道。
「屬下查探到,全安城巡撫大人似乎有貪贓枉法的嫌疑,只是目前還證據不足。」
「噢?從何說起?」太子問道。
「那巡撫大人一年官薪也不過百兩銀子,卻建得豪宅大院,娶好幾房妻妾,每日裡大魚大肉的吃喝,他又不曾做什麼生意買賣,不是貪贓而來,是什麼?」王彪說道。
「這是極有可能的事,還有什麼發現?」
「屬下監視了這個巡撫幾日,他全名叫金全搖,自從皇上下了聖旨,為百姓貯備糧食,但這個巡撫藉著這個名義,既然以公謀私,收繳糧食。」王彪憤憤的說道。
「此話怎講?」
「全安城巡撫竟然篡改聖旨,逆向而行,完全扭曲皇上旨意,竟然說是國家有難,邊關打仗,要徵收稅務,借此到處搜刮百姓錢財。」王彪道。
「放肆,這等逆臣,罪該問斬,待本太子親臨,定治了他的罪。」太子的眼神中露出了殺氣,臉上面無表情。
「只是屬下還沒有找到這巡撫貯備糧食的地方,況且只小人一個人,沒有敢貿然行動,只好在此等候太子吩咐。」
「這事,明日本太子就去給他辦了,其餘亂黨也一併剷除。」
小樹林裡,頓時寒風凜冽,就像是太子心中的怒火,呼嘯聲此起彼伏。
「王彪,你先行離去,回到你自己的崗位,剩下的事,就由本太子親自處理。」
「屬下遵命,這是那全安城幾個主要亂臣賊子的名單,請太子過目。」王彪拿出名單,遞給太子。
「知道了,這些人搜刮民脂民膏,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本太子要誅殺他們的九族,以示吾朝威望。」太子接過了名單,掃視一眼,收了起來。
「屬下有一事不明,還請殿下示意。」王彪說道。
「說吧,是不是想問蓮姨的事?」
「太子英明,屬下的心思逃不過太子的眼睛。」
「蓮姨如今已經被本太子安排在宮中,只是為了隨時保護惠兒的安全,也能替本太子打探消息,現在很好,你掛念她了?」太子意味深長的問道。
「屬下不敢,殿下此去全安城,帶了多少人馬?」王彪道。
「本來有十多名御林軍高手,現在就剩下本太子與惠兒兩個人了,其餘的,都在雷霆山脈遭到了伏擊,都犧牲了。」太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有這麼強的實力?」王彪顯得很震驚。
「本太子也在想這件事,在印象之中,朝野上下這樣的組織力量除了御林軍,根本不會有第二支如此強大的力量,依你看呢?」
「屬下斗膽猜測,這恐怕是有組織有目的的,背後的主使一定掌握了太子的東西,並且早已經開始籌備伏擊計劃。」王彪說道。
「是啊,有一個御林軍隊員臨死前告訴本太子,這御林軍中有奸細,依你看,誰有這個實力做奸細?」太子問道。
「殿下的意思是?」
「本太子懷疑,御林軍中有人暗自培養殺手,因為雷霆山脈所遇刺客,根據他們的招式和修為來看,斷定他們和御林軍所學出自一個路子。」太子說道。
「難道說,有人專業訓練了一批和御林軍匹敵的殺手,專門用來抗衡御林軍,對付太子殿下嗎?這……如此說來,就太可怕了。」王彪面露憂鬱之色。
「這也是本太子所擔心的,看來某些亂臣賊子已經蠢蠢欲動,按耐不住了,這些人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來了。」太子嘴角里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果真如此,恐怕太子此次全安城之行就危險了,不如屬下回城調兵遣將,來助殿下一臂之力,不知意下如何?」王彪關切的說道。
「罷了,想來殺本太子,還嫩了點,你以後也要見機行事。」太子說道。
石坡鎮,悅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