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珠哭著撲進順治的懷裡「皇上……」
終是不忍對這個有著和紫青一樣才情的女子說下重話,順治拍拍烏雲珠「都會過去的」
見順治對自己無比溫柔,烏雲珠立馬忘了自我,言語開始狠毒起來。
「皇上,四阿哥死的蹊蹺啊,今日她的孩子做了太子,而我的孩子卻命喪黃泉,一定是玄燁剋死了四阿哥,皇上,是玄燁剋死了四阿哥,您一定要為四阿哥報仇啊」
聽到此處,順治終於再也無法忍耐,一把推開了烏雲珠「你這不知悔改的女人,還如此是非不分,四阿哥明明是你自己害死的,你還想扯到玄燁身上,當真是惡毒」
說完,順治再也不堪烏雲珠一眼,憤憤的離開了承乾宮。
烏雲珠瘋了一般的追上去「皇上……」
可不料她還未靠近順治,便被衛臨給擋了下來「娘娘請回吧,皇上有令,娘娘您不能踏出承乾宮半步的」
烏雲珠看著順治那已經遠去的身影,腳下一軟,忽地坐在了地上「皇上……您真的不再喜歡烏雲珠了嗎」
乾清宮內
「皇上,這些都是進入最後大名單的秀女,您看看哪個有必要特別留意的嗎」
順治接過雲婉呈上的秀女名冊「靖南王耿精忠的女兒也參選了秀女?」
「這個秀女是耿精忠的大女兒,名叫耿雅,據內務府傳話說,此女長相甚是靈秀,且寫得一手好字,難怪皇上會格外留意」
順治淡笑著看了眼雲婉「婉兒可是吃醋了」
雲婉俯身「婉兒不敢」
順治抬起雲婉的下頜「吃醋也無妨,朕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
說罷,順治輕輕在雲婉的唇角落下一個吻「放心,不論朕又納了多少女人,朕喜歡的都只有你一個,不管是蒙古嬪妃也好,還是這藩王之女也罷,一切都不過是利益需要而已,以你的見識和才智,關於政治聯姻應該無需朕說太多,你應該明白的」
這是雲婉第一次聽到順治對自己明確態度,他說他喜歡的人只有自己,他在說這句話時的眼神是那麼執著真摯,這應該是他的心裡話吧,雲婉微微揚起嘴角,之後被順治拉到懷裡。
「你如今雖只是貴妃,但在朕的心裡,你早已是朕唯一的皇后」
雲婉溫柔乖順的窩在順治的懷中「臣妾不在意那些名分」
「是,朕知道你不在意那些人人爭搶到頭破血流的東西,正是如此,朕才覺得虧欠了你,不過你放心,即便皇后這名分暫時無法給你,不過皇后的權利朕會無一保留的都給你,琪琪格還小,就算皇額娘想爭也是徒勞」
雲婉摟著順治的脖子忽然笑道「皇上這麼信任臣妾啊,難道你就不怕我相仿呂後武後,把你的後宮攪個不得安寧」
順治大笑「你若有這個本事,朕還真不管你」
雲婉佯裝失落「唉,也是,就算我能翻出花來,也逃不出您老人家的手掌心啊」
順治寵溺的捏捏雲婉的鼻尖「你知道就好,對了,等下去儲秀宮瞧瞧去,代朕去看看那耿雅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嗯,就算皇上不說臣妾也正有此意呢,以耿精忠的地位,皇上日後對這耿雅自然是要隆恩備寵的,既然是個人物,臣妾自然要去給皇上把把關」
「好酸呢」
雲婉嘟著嘴「哪有,臣妾若是愛喝醋的,早就被淹死在醋罈子裡了」
順治勾唇一笑「知道啦,你最大度了,朕的婉兒可是最賢明大度的皇后」
「皇上這話切莫亂說,免得太后聽了要生氣的」
「生氣又能如何,她老人家管著朕的後宮這麼久,也該歇歇了」
雲婉聞言不易察覺揚起一抹得意的笑,但隨之很快的掩飾成委屈「不管怎麼樣,她都是皇上的額娘,皇上千萬不要因為臣妾傷了你們的母子之情,那樣臣妾就實在是罪過了」
順治歎口氣「你處處為朕著想,可她是朕的生母,但卻還不如……罷了不說了,朕只要知道有婉兒時時刻刻的在替朕著想著就夠了」
順治停頓了片刻,雖有猶豫了少許又道「婉兒,有件事朕要跟你說」
看著順治那麼鄭重的樣子,雲婉不禁蹙眉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常舒他……」
「常舒怎麼了?」
看著雲婉那異常激動的神情,順治微微緊了下眉「他沒事,只不過,他短期之內是不能回京了,戰後的收尾極其重要,眼下,沒有人比常舒留在那裡更合適,所以朕決定讓常舒晚些回京,婉兒沒什麼意見吧」
聽到常舒沒事,雲婉的心總是平復了下來「只要人沒事就好」
「你竟如初關心朕的皇兄」
看著順治那有些失落的眼神,雲婉輕輕扯起順治的臉笑了下「還說我是個醋罈子,皇上怎生的也醋起來了,臣妾與七王雖說無男女之情,可畢竟還是摯友,且……他還是如初名義上的夫君,臣妾做不到對他完全無視,皇上,您若一定要就這這件事放不開,那臣妾便只能以死明志了」
順治摟緊雲婉「你可真是朕的劫,好了,朕以後不提這事就是了,好好的死什麼,你若死了,要朕怎麼辦,又要玄燁該怎麼辦」
雲婉輕泣起來「皇上……」
「好了,別哭了,走吧,咱們去看看玄燁,這小傢伙最近越發的淘氣了,每每看見他,都讓朕覺得像是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雲婉挽著順治 胳膊,看著順治在陽光映襯下的那一抹恬淡淺笑,心下忽然一緊,真好,有些原本困擾它的東西已經悄悄的都被她給改變了,例如歷史上順治被烏雲珠那驚天動地的愛,還有對四阿哥那無盡的溺愛,如今,這一切都是她和玄燁的了,只是,這樣更改的歷史日後還能有多少,她能改變的又能有多少?例如順治是否會在25歲英年早逝,而自己又是否會在康熙登基兩年之後病逝,隨著歷史上那大日子的臨近,雲婉的心便一日比一日不安起來。
「怎麼了,愁眉不展的樣子」
看著順治那溫柔的俊彥,雲婉立即從自己的思緒抽回神,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雲婉忽然覺得容非的身影似乎已經越來越淡,現在存於她眼中的心裡的,竟滿滿的都是這個叫福臨的帝王。
雲婉淺笑著看向順治「沒什麼,只是覺得今日的天氣很好,心情也變得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