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漸凌亂,露出大片雪白玲瓏的嬌軀,他的舌順利地滑進她的嘴裡,大掌也在急地摸索著柔美曲線,身體在叫囂著。
他想要她,瘋狂的想要她!
令傅珩沒想到的是,她突然勾起他的頸脖,加深這個吻,就在他愕然於她的主動時,唇舌頓然一痛……
小豹子亮出了尖牙,正用力地咬他!
痛戚和著血腥的味道,情慾如火燎原,燒得人理智全無。
他毫不在意地任她亂咬一氣,大手扯開她的貼身底褲,拉開長褲鏈,抓住又開始胡亂蹬踢的纖細小腿,拉開,結實的腰臀一挺,沉猛進入……
……
這場激烈的性愛最後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被吃干抹淨的小女人累攤在他身下,像安靜得不會說話的娃娃,憂傷的大眼睛默默地注視著空氣中不存在的物體。
他的唇則都是傷口,嘴裡全是血腥味,消退的慾望還濕淋淋地緊嵌在她身體裡,他捨不得真正弄傷她,而她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你還想怎麼樣……」好半天,咬了人還覺得不甘心的小豹子,才委屈地哭著趕人,「怎麼還不走?」
肌肉賁張的雙臂分別撐在她臉側,他居高臨下地注視她,結實的肩膀與鎖骨上,也全是小女人的傑作,真是……慘不忍睹!
「我討厭你……」一顆顆淚珠像珍珠一樣滾落下來,被吻腫的紅唇蠕動,斬釘截鐵地吐露心聲:「我一定會回加拿大去,我再也不要看見你……」
回加拿大?真是個好決定,她以為他會忘記,那裡還有一個覬覦她多年的男人嗎?
不客氣地捏住她的小下巴,利眸裡一片陰霾,他冷冷地對她說道:「別作夢了,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勞邊逃走。」
星辰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不敢相信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打算囚禁她一輩子嗎?他不是已經結婚有老婆了嗎?
為什麼還不肯放過她?為什麼她活該忍受這一切?
洶湧的恨意就像是黑夜裡的籐蘿,長著有巨毒的尖利倒刺,從心裡鑽出來,纏住四肢百骸,侵入全身筋絡,她眸中的怒恨若隱若現,終是再也忍受不住地忿忿不平大叫:「你還想怎麼樣?是不是我死了,你才會放過我?」
「怎麼會呢?」他激怒了她,反而神情慵懶起來,伸手拂開她黏在粉頰一縷髮絲,還有多餘的閒心逗弄她,似乎越撩得她火大他越高興。
「你剛才都沒掐死我,我又怎麼捨得你死?又怎麼捨得……放過你?」他邪惡的話音剛落,星辰身子就一僵,察覺體內那根不安分的東西,又粗硬了幾分,甚至還頂了深處幾下。
「不!」她小臉發白,下意識地扭身想逃。
不等她反應,他已經將她抱起,抬起一條纖細美腿,將她翻轉過身擺弄成趴跪的姿勢,昂頭的男性利器,在濕得一塌糊塗的小 穴裡,硬生生地轉了半圈,帶來驚人的快戚。
「啊!」星辰難受得驚叫出聲,剛被他射得滿滿的小腹,被這一攪弄,頓時漲得厲害。
大掌扳過她的臉,深深吻住嫣紅小嘴,不等她掙扎,深入花 穴的火龍,略抽出後又狠狠的插回,直沒至根……
臥室裡再一次響起男性低沉喘息,女子的哭泣吟哦,恨愛交織的纏綿,彷彿沒有明天……
轉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佳節,當天一條爆炸性新聞震驚全台,電視新聞報導稱,「台南『古氏』集團股票開盤暴跌,股價遭遇重挫,盤中跌破五日均線,有消息稱,是因受到『古氏』副總裁古世昌與董事會何學為、陳德勝、黃長髮等三名董事,涉嫌侵吞巨額公款及高額逃稅,並利用境外公司從事內線交易,掏空公司資產一事影響,導致股價大跌,台南地檢署和有關部門已經介入調查,並於今日上午約談四人。」
這條新聞不僅影響股市,也使上流社會一斤嘩然。
對於星辰來說,她沒有過多的心思,去關心這些事,因為虹姨終於走完了生命的最後一程,離她而去了。
中秋節過後的一個星期,天氣忽然大變,不僅下著大雨,也起了霧,彷彿老天知道虹姨在經歷過人生的許多波折後,即將告別,永遠地脫離痛苦跟磨難,與星辰一起流著眼淚。
將虹姨的後事處理妥當後,星辰打算回加拿大。
此後,這裡再也沒有人能讓自己牽掛,有什麼比一個人在熱鬧喧囂的城市中,孤獨地生活,更可憐的呢?
她要離開這裡,回加拿大,那裡至少還有梅莉,她親愛的朋友。
臨走前她去剪掉留了好幾年的長髮,三千煩惱絲,五年的惡夢,所有羈絆,所有恩怨,但願從此遠離她……
就在星辰決定起程飛往加拿大的前一天下午,古世昌找到了她。
這對明顯感情生疏似路人的父女,面對面地坐在路邊的一個小咖啡館裡。
「父親」這個詞對星辰而雷,僅僅只是一個稱呼,她一直沒有「父親」的概念,出生時沒有這個男人的存在,幼時在孤兒院被他收養後,他待她永遠都是疏遠而陌生的,她這個女兒對他來說,可有可無,或者因為無法遺棄才不得已收留。
在小時候的記憶裡,他甚至從來沒有抱過自己。
可是,這是古世昌嗎?在她眼中,古副總裁向來都是衣冠楚楚、意氣風發的,何曾有過現在的狼狽和落魄?
現在就連他看著自己的表情,都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
「星辰,星辰,你一定要救救爸爸,我們家已經宣佈破產了,可是傅珩還是不放過我們,爸爸就要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滿眼血絲,彷彿一夜間就老了十幾歲的古世昌,每當想起現狀,就恨得咬牙切齒!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縱橫馳騁商場、股海大半輩子,這次竟然會栽在那姓傅的小子手裡,更令他萬萬料不到的是,傅珩居然會那麼狠,不僅暗地裡操縱殷市,就連「古氏」的股票也敢任意拋賣。
就因為這樣,他毫無察覺地掉進了那個挖好的陷阱,不僅把所有的身家都拿出來吸收「古氏」拋售的股票,而且還欠下了日本黑幫的巨額債務。
傅珩的這個局布得深、布得險,一個不小心,「古氏」就全完了,他古世昌半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防了又防、探了又采,誰知還是落入了算計,就連那個著名的操盤手Lee,竟然也是傅珩的人!
他輸了!輸得乾淨徹底,負債纍纍,股票一夜間變成一堆廢紙,數億家產全部成了泡影,一家人瞬間從天堂跌入地獄……
臉孔上雖然有著不甘,可渾濁絕望的眼中卻寫著悲哀,他低聲歎氣道:「星辰,爸知道你一直都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有厭倦你,我想他應該是對你有感情的……你能不能幫我跟他求個情?不要再趕盡殺絕了?」
「你都知道?」
星辰終於出聲了,眼眸裡有著難以置信的驚愕。
「我……我知道。」古世昌被她的目光看得心生一絲慚愧,低頭道:「其實在加拿大,宏超和傅珩有過過節,後來宏超又因為吸大麻牽扯進了刑事案,我派人一查,才知道你一直跟他在一起……」
那時,古宏超想害傅珩,在Fez裡給他下藥,同時還找來幾個同性戀酒鬼,打算趁這個機會好好玩玩,羞辱一下他。
誰知古宏超害人不成反而害了自己,被迷暈的是他,被上了的也是他,還陰差陽錯的被一個販賣大麻和迷幻藥的老大看上了,古宏超從此吸上了大麻,算是徹底毀了,所以後來古世昌才把他弄去了美國,任其自生自滅了。
「原來你知道,卻從來沒想過幫我?」星辰閉了下眼睛,血液似乎從她身體裡乾涸了。
「爸爸也是不得已,古赫泉把公司的大權都交給了傅珩,我不能跟他撕破臉,再說他……他對你還算可以的……」
古世昌不住地唉聲歎氣,「後來,麗莎說她也愛上了傅珩,非要跟他訂婚,我看他沒反對,以為他不要你了,沒想剄拐了這麼大的彎,他並沒有和麗莎訂婚,我想心裡肯定還是有你的……」
「夠了!」星辰騰地站了起來,憤怒、屈辱、怨恨……各式各樣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她心裡蔓延出無限的悲涼,眼裡全是破碎的光芒,連聲音都在發顫:「我真的很懷疑,你是不是我的父親?」
古世昌愕然,「星辰,你說什麼啊,我們做過DNA的,你是我女兒啊!」
那些話猶如芒刺,始終在耳邊迴旋,刺得神經生生發痛,星辰不停地深呼吸,才能壓抑住極度的悲哀,「我情願弄錯了!」
「星辰!爸爸對不起你,可是現在你一定要幫我!」
「那個時候,你沒有幫我,現在……」她拿起包包轉身離去,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男人,輕輕地說:「我為什麼要幫你?」
古世昌絕望地衝著她大叫:「你如果不幫我,爸爸這次就死定了,日本的黑幫不會放過我的,你非要看著爸爸去跳樓嗎?你不幫爸爸,就等著在報紙上看到爸爸的屍體……」曾經風光無限的古氏副總裁,面如土灰的看著那道遠去的背影腳步漸快,卻沒有回頭,整個人像一團稀泥一樣,一下子癱倒在座位上……
烏雲慢慢的凝聚在上空,原本晴朗的天空變得陰霾,就快要下雨了。
星辰低著頭慢慢地朝家的方向走著,她已經不記得剛才在咖啡館裡,那個男人對自己說了些什麼,而自己又說了些什麼,她只覺得自己很累、很疲憊,靈魂似乎也慢慢地抽離了。
漫無目的地不知走了多久,雨絲落在她的頭上和身上,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直到秋風一吹來,才冷得她打了個哆嗦,頃刻之間才猝然回神。
半個小時後,她乘車來到那個已經許久沒有踏進一步的地方……其實她是很喜歡這個日式庭院。
她站在門外等傅珩。
即使古世昌從未將自己當成女兒,她也始終做不到見死不救,難道要真的如他所說,看著他去跳樓嗎?
雖然心酸又無可奈何,她還是決定來求傅珩,企圖乞求他,放那家人一條生路,就當……就當她盡最後一次孝道吧!
以後她的生命中,再不會有所謂的「親人」了。
傍晚時分,傅珩從卓上下來,司機很快將車子開走,他拎著公文包剛走了兩步,就一眼看到站在家門口的女人。
她顯然淋了雨,原本齊腰的烏黑長髮被修剪得短而碎,還是濕答答的,略顯凌亂,幾縷髮絲隨意地黏在那張雪白小巧的精緻臉蛋,明明帶著小狼狽,可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傅珩看到她的新髮型時顯然愣了下,頓了片刻,心頭頓時燃起一把火,毅然決然地剪掉頭髮,是打定主意與過去告別嗎?
自從半個月前,在她那個小公寓裡,他又一次強要了她,待理智回籠後,他並沒有硬逼著她回到自己身邊。
他強迫她跟了自己五年,現在,他不想或者說是不敢把她逼急了。
一方面是因為「古氏」現在是最關鍵的時期,未免有人將腦筋動到星辰那裡,他願意先放放手,至少這樣能保證她的安全;另一個令他難以啟齒的原因,則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個女人離世後,他還有什麼理由可以拿去要脅她。
因此他打算先分開一段時間,等他將古氏的事處理好後,再將離家的女人抓回來。
雖然堅持不去找她,卻一直擔心她,可現在看來,人家離開他之後,活得很好、很堅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