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達羅的行動計劃得到韋索的肯定之後緊鑼密鼓的執行,而後取得成功。雖然只是暫時性的讓對方的軍心大亂,也因此遭受了韋索的幾次正面攻擊而多有損失,但是總體上來說,這些精靈族士兵還是十分勇敢和堅強的。吃了幾次虧之後,果斷的恢復供給線,整頓再戰。
一晃一個月就這樣在黃沙漫天中度過,韋索並沒有像是帝國上下所希望的那樣一鼓作氣將精靈帝國的部隊徹底的擊敗。畢竟韋索不是神,即便是神,要想要徹底的消滅幾十萬大軍,也不是彈指間就可以做到的。不過在這一個月中,帝國倒是發生了幾件大事值得大家津津樂道。
首先是教廷的廷衛軍配合帝國的大軍對地魔人發動了最新一輪的攻擊,並且在戰場交鋒的時候,偉大的獸神顯聖降臨,大破地魔人。足足屠殺掉了地魔人近十萬人。如此戰績頓時鼓舞了整個帝國的信心,卻也讓星辰為此感到了除了高興之外的又一個憂愁。
地魔人的人數很多!多到自己現在還完全沒有將其掌握!而且帝國東部越來越多的地魔人湧現出來,大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架勢。如此一來若是這場戰爭持久下去,最終輸掉的還會是帝國這邊。
其次就是帝國皇后沫沫生下一子,帝國未來的繼承人正式確立擁有,使得帝國上下再一次的因此而沸騰。難道還有什麼比後繼有人來的更加鼓舞人心的嗎?帝國下發特赦令,借此來慶祝星辰皇帝陛下後繼有人。而得到這個消息的韋索簡直就是欣喜若狂,竟是破天荒的讓瞎子從後勤調配了幾十車美酒犒賞全軍將士。
為此多多有些奇怪,覺得沫沫生下了一個兒子固然是一件喜事,也是一件值得自己少爺如此欣喜若狂的事情。可是自己這少爺未免有些太過於興奮了一些。甚至連晚上的時候都會嘿嘿傻笑。
一來二往,多多總算是覺察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於是在一個平靜的夜晚,多多習慣性的鑽進韋索的懷抱裡之後,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少爺,沫沫生下了一位小皇子固然可喜,可是這都好幾天了,你好像一直都很興奮似得。恐怕就連星辰陛下也遠沒有你這般高興吧?」
「那是當然。」韋索嘿嘿笑道。
多多瞪眼:「少爺,你能不能告訴我,您到底在高興什麼呀?難道就因為您的妹妹生了一個寶寶你就要發瘋發狂似得高興這麼久嗎?若是這樣,未來我和朵朵她們若是也給你生一個兒子,你會高興成什麼樣子?」
「不一樣的。」韋索咧著嘴,認真的看著多多,稍微的猶豫了一下之後,壓低聲音小聲的說道,「傻丫頭,沫沫生下的小皇子,是我的兒子。」
多多目瞪口呆的望著韋索。
韋索得意洋洋,「怎麼?很驚訝麼?」
多多狠狠的平復了一下心情:「您說呢?您可是,您可是給當今的皇帝陛下帶了綠帽子呀!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您和沫沫可就……不對,少爺,是不是,是不是陛下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
韋索笑著點點頭,「當然知道,我這可是正大光明的。」
多多越發的不能理解起來,表情古怪的望著韋索。
韋索對此有些不太適應,總覺得多多這個眼神裡有著一種讓自己感覺很是不自然的意思。「為何這樣看著我?」
「我知道您和星辰陛下的關係很好,但是,但是你們,你們已經好到可以共享女人了麼?那,那以後你,你會不會把我們也,也送給陛下……」
韋索一愣,而後頓時哭笑不得起來,狠狠的在多多的小嘴上親了一口,「傻丫頭,你胡說什麼呢?什麼共享女人啊?沫沫是我自己的……」韋索突然閉嘴,發現往下再說下去,自己就可能把星辰最大的秘密給洩漏出來了。於是果斷的閉嘴,也果斷的讓多多不要再深問。舒服的摟著多多愜意的睡去。
多多卻是一夜沒睡,思來想去的考慮著星辰陛下與自己家少爺還有沫沫的關係。次日清晨,敵軍偷襲,驚起所有將士。韋索不急不慢的在多多的伺候下起床,連臉都沒洗直接便是披甲上陣。而後成功的擊退敵軍。
這已經是例會一般的事情,每天這個時候要麼是韋索的大軍偷襲一下對方的大軍,要麼是對方的大軍偷襲一下韋索的大軍,反正誰也不敢貿然的真刀真槍的幹一場。因為現在誰都知道,一旦正面交鋒,那麼就只會有一個敗字在等待著彼此。
若是韋索出兵,即便擊敗了精靈帝國的大軍,勢必也會元氣大傷,那麼今後想要恢復過來,就可能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這對於韋索來說當然是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他在等機會,等待時機想要找尋到一個最為妥協的時候給予對方致命一擊。而精靈帝國這邊自然更是如此,若是他們出動出擊,即便打敗了韋索那麼他們的傷亡肯定也會是巨大的,而後帶著殘兵敗將殺入蠻荒帝國,迎接蠻荒帝國的兵馬,那麼下場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他們現在急切想要的局面是既能挫敗韋索的金玫瑰軍團,又要盡可能的保存自己的實力殺入蠻荒帝國。
交戰雙方彼此都在找尋著時機,研究著殺敵一千盡量自損更少的辦法,於是也就如此進入到了僵持的境地之中。好在韋索對此早就已然習慣,再加上沫沫給自己生了一個兒子,讓他甜甜合不攏嘴,倒也不覺得有多少的心煩。
可是事情總是會有著一種叫做命運的東西在變換著轉機。帝國對外宣佈皇后殿下產下皇子之後的一個月,突然又對外宣佈,星辰陛下的第一位皇子殿下因病夭折。
整個帝國一片嘩然,而接到這個消息的韋索更是瞬間傻在當場。
而後臉色變得極其陰冷。這種冷,是大家從未在韋索的臉上見識到的,也對此有了一些疑問。多多很是擔憂的看著韋索,生怕韋索會被這個噩耗打擊的做出什麼傻事來。
韋索什麼也沒有說,帶著冰冷的面孔一步又一步的走出營帳。瞎子等人緊隨其後,望著韋索遠去的背影,面面相覷。韋索和沫沫的兄妹關係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那麼韋索此時的心情大家多少也能猜測的到。只是韋索身上散發出來的這冰冷的殺氣是因為哪般?嬰兒夭折這種事情大家都不願意發生,可是在這個世界卻是很是常見的一種狀況。
「老闆好像很憤怒,而且殺氣好重。」瘸子走到瞎子的身邊,輕聲的說道。
「我多少可以理解殿下的心情,畢竟那是沫沫小姐的兒子。又是陛下的兒子。」地達羅附和著說道。
「可是這股壓抑的殺氣是怎麼一回事?」瘸子還是有些不懂。
瞎子沒說話,只是望著營帳外,韋索踩在地上那沉重的腳印。腳印很深,深的就如要狠狠的陷入到沙丘之中一樣。瞎子抬起頭來,望著已經不見蹤影的韋索消失的方向,久久的沉默著。
這一日,狂沙飛捲遮天蔽日,對於交戰雙方來說,都是一個不怎麼適合開戰的時期,然而韋索卻是在這一天做了一件讓所有人既感到震驚又感到後怕的事情。
韋索隻身殺入了精靈帝國的軍營,橫衝直撞大開殺戒。
接到這個消息的瞎子等人差點嚇的把自己的眼睛瞪出來,固然他們都承認韋索是一個高手,可是縱然如此,韋索想要以一己之力就去消滅精靈部隊幾十萬大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再強的強者只要有足夠的人足夠的性命去消耗他的力量,那麼他最後的下場就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死。
瞎子讓瘸子清點人馬,打算前去救援。
然而等瘸子清點了大隊人馬之後,準備強攻精靈帝國部隊大軍的時候,韋索卻是回來了。
那是怎樣的一種場景?橘黃色的天邊掛著一輪血紅的紅日,金黃色的沙丘上,氣溫仍舊很高,彷彿燃燒著的沙海。一個孤獨的身影緩慢的向著這邊走來,一步一步。
「是少爺。」多多敏銳的看出來了那是韋索的身影,於是一群人瘋狂的湊了上去,離得近了,大家的心情就越發的沉重一分。因為韋索全身上下竟然都被鮮血所染紅,甚至臉上都是刺眼的鮮血。
一手提著黑色的長矛,一手提著一顆人頭。
「這是?」瞎子發現韋索雖然身上傷痕纍纍,但卻沒有什麼太大的傷害,故而也就放心了下來。格外的看了幾眼那顆人頭,忍不住的詢問道。
「對方的指揮官的。」韋索很是簡單的說了一句,將人頭丟在地上。「強攻!趁著他們此時軍心大亂,給我殺!殺!殺!!!」
「殺!!!」瘸子抽出自己的長劍,戰氣激盪開來,向著身後一揮手,大軍毫無章法毫無陣型毫無戰術的直接翻過沙丘向著敵軍的軍營殺去。激戰一夜,韋索大軍大獲全勝!
韋索泡了兩個小時的澡,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白雪就坐在自己的營帳裡,正獨自的喝著小酒。
看到韋索出來了,白雪微微一笑,「來一點?為你今日隻身一人殺入敵軍拿下敵軍將領的人頭乾一杯!」
韋索沒說話,緩緩的坐了下來,「白雪,我要盡快的結束這場戰爭,雙方交戰以來,我刻意的不對你們魔族的軍團發動攻擊,這是因為什麼,相信你也知道。你之前的合作我當真是沒有什麼興趣,但是現在,我必須要盡快的結束這場戰爭,而後回到帝國去!我們,合作吧!」
「因為你那不知死因的兒子?」白雪不敢在這個事情上露出微笑,於是很平靜的問道。
韋索稍稍一愣,而後狠狠的點點頭。
「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如果你的這個兒子是被人陷害而死,你會怎麼做?背叛你的帝國自立為帝嗎?」
韋索看著白雪,久久的看著白雪。
【出了一趟不算遠的遠門,早上去的,晚上回來的,很累。今天可能就這一章了,明天我補出來你們信不信?信的打1,不信的打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