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小姐一直都在我的府上,跟,跟德圖在一起。」馬克只好實話實說,然後看了一眼早就已經嚇傻的德圖,繼續有些為難的說了下去:「至於,至於現在多多小姐現在狀況如何,還請主教大人詢問德圖。」
韋索低眉望向地上的德圖,眼神冷冽,就如一頭飢餓的凶獸在看著自己的獵物。這使得德圖全身都忍不住的抖動了起來,顫顫抖抖的竟是說不出話來。
韋索緩緩地走了過去,西裡斯急忙尾隨,待韋索在德圖的身邊站定,西裡斯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你,欺負多多了?」韋索輕聲的問,聲音很輕,但是話裡的殺意卻是任何人都能聽的出來的。與此同時,聲音裡還有這一抹被憤怒所遮掩的悲傷,花朵朵聽了出來,望著此時類似柔情的韋索頗為驚訝。這傢伙,心裡其實早就已經開始流淚了吧?多多被抓走了好幾天,而德圖又是一個極度好色的男人,那麼多多落在他的手裡……
花朵朵想不下去了,眼眶也隨即紅潤了起來,全身不受控制的幾步跑了過去,大聲的吼道:「他在問你話,你這個混蛋難道沒聽到嗎!你是不是欺負多多了!!!」
「滾開。」韋索平靜的對花朵朵說道。
花朵朵全身一顫,扭過頭來望著韋索,赫然發現韋索的眼睛裡,竟然含著讓人心疼的淚水。花朵朵瞬間明白了一切,在韋索的眼裡,多多其實很重要,相當相當的重要,並非是自己一直所想的那樣把多多當成他的一個僕人。
「說話,回答我的問題。」韋索此時的表情落在別人的眼裡就如呆滯,落在花朵朵的眼裡卻是悲痛欲絕,只不過他可能不喜歡讓別人看到他的眼淚,看到他的悲傷罷了。有那麼一瞬間,花朵朵突然好想抱住韋索,心疼韋索。
「沒,沒有。」德圖顫顫抖抖地說道。
花朵朵頓時一喜,急忙看向韋索,卻發現韋索並沒有半點的喜悅。而是繼續平靜的說了一句,「說實話。」
「主教大人,您,您饒命。」德圖從地上爬了起來,連連磕頭認錯。
韋索無力的丟下自己手裡的劍,扭過身來向著門外一步一步的走去,就在眾人正不知道如何處置的時候,韋索認真的話語輕輕的傳來:「殺了,全都殺了,一個人也不留,都殺了。」
「主教大人!」西裡斯一聽這哪成,這個德圖現在明顯被嚇傻了,看那樣子應該還有別的話要說,於是西裡斯上前狠狠地踢了德圖一腳,「媽的,趕緊把話說清楚,難道你想要你一家老小都死在這裡嗎?告訴我,你是不是欺負多多小姐了?」
德圖整張臉都痛苦的擠在了一起,「首席大人,我,我不知道怎麼才算是欺負呀,但是,但是我可以保證,我,我沒有碰多多小姐,我連她的小手都沒有摸過啊。」
西裡斯頓時一喜,望著停下腳步的韋索,急忙將德圖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於是韋索快速的返了回來,不經意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淚水,認真的問道,「你沒欺負她?如果我發現你騙我的話,我就將你碎屍萬段。」
「沒有沒有,這件事情,這件事情馬克少爺可以作證,多多小姐,畢竟,畢竟是您這位主教的僕人,我,我雖然一時糊塗,但是,但是總是要,要經過您的同意的呀,所以,所以我和馬克少爺就想著,是不是準備一些禮品去您府上提親,不然的話,我們也怕教會會追究下來啊。」
「我提你妹!!!」韋索一腳踹在了德圖的臉上,將德圖踹了一個人仰馬翻。「就你這德行也想娶老子的女人?你做夢去吧!西裡斯,讓人陪著馬克少爺去把多多接過來,我要聽多多親口承認她沒有被欺負,否則的話,老子依舊把這裡所有人都殺了!!!」
西裡斯連連點頭,然後給馬克使了個眼色,於是兩個人快速的離開了這裡,免得再看到這個瘋子發瘋。
韋索的此時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大喜大悲來的太快,一時間真讓韋索感覺就如坐了一趟過山車一般,起起伏伏吊足了自己的情感。韋索讓人將斯利弗送到房間裡去,然後又讓德圖滾到屋角蹲著,自己則是緩緩地坐了下來,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卡爾斯。
韋索給了他一個冷笑,而卡爾斯也稍稍的有些尷尬,因為韋索這個冷笑的意思是在告訴自己,自己剛才在拯救馬克的時候故意被韋索一劍砍中借此來換取馬克的一個人情的事情被韋索看透了。不過卡爾斯覺得這也沒什麼,至少韋索不會無聊的去揭穿自己,更不會去當著別人的面去說出來。
「最近好像日子不好過啊?」韋索似乎是覺得等待多多回來這段時間裡實在是沒有什麼事情可做,於是打算和卡爾斯好好聊聊。
卡爾斯冷笑,「拜你所賜。」
「錯了,你是咎由自取罷了。」韋索毫不留情面的說道,「不過接下來,我希望你能和我合作,讓我來幫助你重鑄你曾經的輝煌。」
「你?今天的事情你如何收場還是個問題,所以你就不要想的那麼長遠了。」
韋索歪歪嘴,淡淡的看了一眼花朵朵,然後對花朵朵說道,「等會回家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就離開。」
「我,我還想在家裡多住幾天。」花朵朵小聲的說道。
「幾天?」韋索挑眉。
「三天。」
「不如給你三十年?」韋索冷笑著問道。
花朵朵黛眉一皺,知道韋索這是在故意氣自己,怎奈多多發生這樣的事情,也的確是有自己的原因在其中,自己理虧在先,所以花朵朵還是壓制住了自己的火氣,沒有去和韋索計較:「父親這幾天生日。」
「那我是不是也留下來給你父親祝壽?」
「不需要,我希望父親的生日可以過的高興一些。」花朵朵直接拒絕了韋索的『美意』。
韋索重重地哼了一聲,「我走以後,會給你父親留下賀禮,另外我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不管你樂意不樂意,現在你的都是我的女人,那麼出門在外就不要顧及這麼多。天塌下來,有你男人頂著,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害怕什麼!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害死我的最好辦法嗎?」
花朵朵微微一愣,眼神錯雜的望著韋索,如果沒有後面那句話的話,花朵朵會認為這是一個男人應有的大度和氣勢,但是後面這話一說出來,卻又讓花朵朵感覺這貨是在誠心的噁心自己。
多多回來了,安然無恙,抱著韋索委屈的哭了好久,而韋索也恢復了常態,一邊揩油一邊哄著自己的可愛多。然後一行人離開了這裡,回到了卡爾斯家裡。至於德圖等人,韋索自有安排。
在花朵朵眼裡,以為韋索真的會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結果事情了結了以後,韋索竟是第一時間前往領主府和教會分別道歉,甚至還送上了豐厚的禮物。想著之前那個連領主府都要平掉的男人,再看看現在這個男人,花朵朵一時真心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韋索。韋索的賠禮道歉恰當而又讓人無法拒絕,最主要的這傢伙出手闊綽,惹得不論是領主大人還是教會那邊都恨不得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幾次,甚至是越多越好。韋索到處賠禮道歉自然是帶著花朵朵的,因為花朵朵是主教夫人。不過這樣的結果也給花朵朵帶來了好處,因為她出現在韋索的身邊,就必須不落俗套的提起自己的父親卡爾斯,然後變相的告訴領主大人和教會方面,卡爾斯和韋索有著這層關係。
至於這一次挑出是非的德圖,晚上的時候也在自己父親的陪同下負荊請罪,禮金也讓花朵朵狠狠的嚇了一跳,覺得韋索這貨怪不得白天的時候出手如此的大方,原來早就想到了晚上還會有人更加大方的給他送來厚禮。花朵朵當然想不到韋索如果全面追究起來,德圖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教會砍的,故而德圖才會拿出如此豐厚的重金來感謝韋索的大人不計小人過。
送走了德圖家人,韋索看著院子裡的那些厚重的禮品,淡而一笑,對身邊的卡爾斯說道,「我敢保證,這是你這輩子收到最為貴重的生日禮物!」
卡爾斯微微一愣,很是驚訝韋索會將這些東西轉給自己,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這小子竟然說給自己就給了自己?
「未免太多了一些。」花朵朵也對此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這個男人出手闊綽的讓人不寒而慄。這幾箱的金幣就能夠買多少的東西,難道他不清楚嗎?
韋索微微的笑著,走上前去踢開其中一箱金幣,「對於我來說,這些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但是我更希望,我的女人回娘家的時候,他的父親可以有足夠的實力去保護她!」
卡爾斯略顯尷尬的看了一眼花朵朵,而花朵朵則是瞪大眼睛望著韋索,沒想到韋索之所以把這些東西給自己的父親竟然是為了自己!
「我想,我們的確是應該談談合作的事情,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你做生意,然後再次成為這座城池裡的首富。」卡爾斯笑著對韋索說道,而韋索只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向著屋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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