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少校哥哥 以恨之名,囚禁愛 106 殘花敗柳
    這一頓飯,同坐一桌,各人心思盡不同。

     ***   ***

     姜家一連好幾天打電話過來,要麼就是讓誰過來做說客,想說動寧家兩兄妹再去聚一次。

     而寧如言一直沒答應。

     上次就是為姜瑤瑤做的事去了那什麼和解酒,結果事兒越辦越糟糕、越複雜,非常簡單的一件事反而變得亂七八糟。

     最重要的是,還讓寧綰經歷了劉副局長和姜二公子的事。

     這一次再去喝什麼和解酒,還指不定會再生出些什麼事端來。

     而寧綰……                                

     是受不起再多的刺激來了吧。                  

     寧綰乾脆沒去桐大,好好地在家裡休息了幾天。

     何況身上那麼多傷痕,就算她的精神已經好了,那個樣子去學校,也一定會被人指指點點,免不了當著她的面就是些流言蜚語,止也止不住。

     而顧佳妮因為幫了寧綰,寧如言幫她在桐大疏通了關係,讓她能夠破例進入桐大,也主修服裝設計,和寧綰一起,兩人能有一個照應。

     這些天寧綰沒去,就問顧佳妮要了聽課筆記。寧綰IQ高,自己在家自學也不是什麼問題,不懂的再上網查一查,也就好了。

     這天寧如言和寧綰都在家,忙了一段時間的寧如言從書房裡出來下到客廳,見寧綰正在自己看名流設計圖,讓自己多充實一下別人的設計風格。

     兩人一直沒什麼話,前些天出了那麼多事,大概是怕她受到更多的刺激,精神上受不了,倒是又好像變回從前那種正常的兄妹關係了,都沒再對她做過什麼。

     寧如言看著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正準備上去,寧綰沒抬頭,卻是問了一句,「哥,你還不回部隊嗎。回來都那麼久了。」

     「你那麼希望我回去?」他進去打了杯咖啡出來,停下了腳步。

     換了是以前,她是天天盼著他回來,現在,卻是想要他快點離開了。

     寧綰連頭都沒抬,還在看著設計圖,但卻是在跟他說話。

     「哥哥回不回去,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以前我想哥哥能每天留在家裡陪我,是哥哥說不能辜負大隊長對你的期望,一定要把特種大隊都帶好。現在……」寧綰笑了一下,「現在就算我真的希望哥哥快點回去部隊,若哥哥不想回去,也有不回去的法子,哪裡是我能左右的。」

     這些天她都是這樣的態度,不冷不熱的,也不知道心裡究竟是怎樣想的。

     蘭姨不在,她就表現得更明顯了。              

     但又不能說她是在跟他做對,明明也挺乖巧的。

     「綰綰,你還在生氣對不對?因為劉副局長和姜陌南的事,你心裡還有氣。」這麼些天過去了,他的耐心也快熬得差不多了。

     熱臉貼冷屁股,大概說的就是他這幾天的狀況。                      

     這幾天他好像也著魔了似的,見不得她不好,沒去想任何事,只想讓她快點開心起來,也當是慰藉那一段時間以來被他藏起來的另一個寧如言。

     他不自覺地想要對她好,希望能讓他們的相處來得更輕鬆一些,殊不知效果似乎並不顯著,反而讓他們的關係疏遠了。

     寧如言忽然明白了什麼,喝了一口咖啡就放在了一旁。

     他似乎不能這樣和綰綰相處。                          

     他強勢,她則弱;他要是弱了,她反而會變得強勢。

     他好像用錯了方法。                            

     他和綰綰,從來都不應該是這樣的關係的,不是嗎?

     或許……他應該好好糾正一下他們兩個的相處方式了。

     他有點想念乖巧不反抗也不會帶刺的綰綰。

     「我沒氣,」她說得真誠,「哥哥會拉劉副局長下馬,是因為劉子強在學校裡帶頭欺負我,所以哥哥要拉劉家下位,殺雞儆猴,讓學校裡的其他千金少爺不敢怠慢我——至少不會像那天一樣對我做那樣的事。哥哥其實很想告訴我,劉副局長的事是個意外,你原不想那樣做,誰知其中出了點小差錯,差點釀成大禍,是吧?嗯,我明白,猜出來了,哥哥還是那麼愛我,捨不得我被人欺負,我明白的。」

     寧如言,「……」                              

     她哪裡有一分明白的模樣?                    

     分明是在藉機說事,對那天的事表示不滿。

     他恍惚覺得,綰綰果真不再是從前那個天真無邪的綰綰了,她懂得指桑罵槐了,開始學著官場上的那些強調,說些模稜兩可的話來。

     或許經常跟在寧建國身邊的她早就耳濡目染,以前就懂,但藏起來不表現罷了。

     身為高幹子女,又這麼聰穎,總該有兩下子。            

     這麼說來,以往她也不是鬥不過,而是不願意鬥?          

     「那姜陌南的事,你又怎麼想。」雖然知道答案不好,但他還是問。

     「沒怎麼想,他的事已經過去了,哥哥如果想表達你的愧疚,沒能從他手中把我救出來的話,其實可以不用。被哥哥強迫是強迫,被南哥哥強迫也是強迫,又有什麼分別呢?用古人的話說就是殘花敗柳,他撿了哥哥穿過的破鞋,該生氣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哥哥,而是該是他。」

     「南哥哥?殘花敗柳?破鞋……?」

     寧如言的臉愈發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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