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他相信,她是他獨一無二的綰綰。
他寵著的綰綰。
寧綰被吻得透不過氣來,整個人都被按到牆上去。
因著呼吸困難,雙手不停地推著,但可想而知沒有任何作用,她的掙扎全被寧如言的柔情化作水。
然而,這一次寧如言卻沒有再繼續下去,他只是深深地吻著她,使命地奪取她的美好。
吻夠了,就緩緩地鬆開了她,戀戀不捨地兩唇相依,最後才慢悠悠地離開她的唇瓣。
寧如言將她摟抱在懷裡,緊緊地,與他的聲音形成較為鮮明的對比。
寧綰的身體還在微微發抖,讓他的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
「綰綰……對不起……哥哥來遲了……」
如果不是他駕駛不小心出了車禍,綰綰就不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這種感覺,讓人分外難受。
「哥哥……髒……很髒……」寧綰口中碎碎念著。
湊近了仔細聽,才發現她說的是什麼字眼,頓時拉下了他的臉。
換了是平時一定會責罵過去,但話到口邊,又很快就吞了回去。
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腦袋,柔聲安慰著:「乖……綰綰乖……綰綰不髒。在哥哥眼裡,你永遠是最乾淨的,不要胡思亂想。」
寧綰受了很大的刺激,根本就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哄好的,加上神志都有些不清晰,哪裡能聽得懂寧如言在說什麼。
儘管知道她可能什麼都聽不進去,但她放不放心中是一回事,他說不說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綰綰,不管發生什麼事,哥哥在這,想哭就靠在哥哥懷裡好好地哭一場,哥哥還是你哥哥。」
這麼提醒她,也是怕她突然發了狂不認人。
小時候,綰綰就是哭也是喜歡撲在他懷裡哭,如今她也只有他一個人可以依靠,她若跟他置氣,就鮮少有其他人了。
「不……髒……髒!」
寧綰明明已經沒剩多少力氣了,可這突然又不知道從哪兒借了力量,用力地一推,就把眼前的人給推開了。
寧如言沒有準備,這一掌效果還不錯,被推開老遠。
他扯動了傷口,正皺眉間,寧綰已經爬了起來,轉身衝進了浴室裡。
「綰綰!」
追進去的時候,見她直接拿起了花灑正閉著眼睛對自己的身體胡亂一陣澆灌,被他一把奪了下來。
「綰綰!你幹什麼要作踐自己?!姜陌南侮辱你,我們就把公道討回來,不要這樣作踐自己!」
被寧如言一吼,寧綰大受打擊,神志說不清楚又似乎有些清楚了。想起發生過什麼事,蹲下身子就嗚咽直哭。
是委屈地大哭的那種。
寧如言臉色不好,揉了揉她的頭髮,盡量把自己身上的戾氣去掉,怕嚇到寧綰,再將她從冰冷的地板上抱起來,放入早就已經裝滿了溫水的浴缸中。
想來也應該是姜陌南放好了準備什麼用的,但最後還是沒用著。
他掬了一些水在手心,再澆到寧綰身上,忍著身上的燥熱,把她身上的污漬都洗去。
這個澡洗的時間並不多,但對寧如言來說卻很長很長,很煎熬。
有鼻子敏銳的狗仔聞到了新聞苗子,進了溫尼酒店,而在寧如言的吩咐下,他們最終還是被打發了走,寧綰總算沒有被媒體碰到。
*********************【喵小殿】出品【金牌、紅包、禮物加更】*********************
寧綰髮生這種事,寧如言也沒有辦法離開半步,索性就推了校場那邊的事,專心在家裡陪著寧綰。
因為著涼,又發了低燒,醫生說不用掛點滴,吃點藥,在家裡躺一會兒,敷敷額頭就行了。
蘭姨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寧綰接二連三地生病,心疼得不得了,熬夜給她熬了補身子的補湯,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
葉君念和葉可柔來看過之後也就被寧如言打發回去了。
這天晚上寧如言徹夜未睡,一直在照看著寧綰,怕她出點什麼狀況。
一直折騰到天亮,燒也退下去了,寧綰也沒去想那麼多,一直睡著,暫時拋開了其他事。
因為心理影響得也很大,寧綰睡眠很淺,早上七點多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在自己家裡了,而寧如言搬了張椅子在她床頭坐著,手中還拿著一本軍事策略書在看。
大概是累得不行了,就這麼坐著睡著了。
額頭手臂均有繃帶,看起來只是草草地進行了包紮。
寧綰心裡動了動,慢慢地坐起來,床邊有她的外套,拾起來準備蓋在他身上。
雖然很累,但寧如言的警惕性仍然很高,外套還沒有碰到他的身體,眼睛還沒睜開,手已經抓住了向他伸去的寧綰。
「啊!」
寧綰嚇一跳,震了一下,外套也掉在了地上。
寧如言這才看到是寧綰,手上的力度就鬆了,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外套,很快就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凜冽的神色褪去,把書放在了一旁,換上一貫溫柔的表情,「綰綰,怎麼起來了?還燒嗎?」
寧綰奇怪地看著他,絲毫還不知道自己發過燒。
看她那糊塗的樣子也知道她睡得糊里糊塗哪裡會記得。
「你的額頭還有手臂……」
「不礙事,磕了一下。」
「……」
哥哥為什麼又變得那麼溫柔了?
突然好像又變回了那個對自己好的哥哥,她竟然有點無法適應了。
他總是這樣騙她,就是中槍了也一樣,什麼傷都只說自己是磕了一下。
但是他不願意細說的話,這個時候的寧綰也不會問的。
寧如言仍是抓著她的手,寧綰看了看,想要抽回去。
誰知他抓得更牢了,卻不會弄疼她的力度。
「哥……啊——」
下一秒,寧綰就被一股力突然一拉,從床上跌進了他懷裡,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坐在他腿上。
「哥哥……你……」寧綰無措地要躲,卻發現沒有地方能躲,剛一抬頭,嘴唇就被他覆蓋住,「唔……」
寧如言帶著急躁的節奏吻著她的唇,卻又不會失了溫柔,攫住她的唇瓣輕輕噬咬,吮-吸,想要把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身體裡。
寧綰還沒有吃早餐,身體虛弱得很,哪裡經得起這番折騰,更別提什麼掙扎了,被略微強勁的力一吻,呼吸便沉重起來。
微微呼吸的氣繞在他臉上,微癢,致命。
寧如言吻得更深,開始有些熱烈和迫不及待起來,熱情似火,勾著她香甜的小舌使命地吮-吸。
「唔……」寧綰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酥麻,使不上力氣來,不自覺地嚶嚀出聲。
但寧如言深知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再要了她,硬生生地忍下了身體上的欲-望,戀戀不捨地從她口中退出來。
因為吻得太過激烈,有津液流出,他卻毫不避諱,把她的唇吻得乾乾淨淨。
這是一個對寧綰來說真真正正意義上的熱吻,小臉已經不知不覺地羞紅起來,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動著。
她沒力氣,又不敢看他,低著頭就躲入他懷裡,把自己的臉埋在他胸膛,像是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似的。
這樣的綰綰,他愛極了,大手也將她扣在自己懷裡,不讓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