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綰趴在他肩頭,都微微顫抖起來,眼淚滴落在他的迷彩夾克上,「哥哥,我們繼續做兄妹不好嗎……」
她幾乎是把臉埋在他身上,彷彿帶著一種哭泣的撒嬌感,近乎是求的口吻。
對寧如言來說,寧綰一點重量都沒有,覺得她好輕,走了那麼久的路,完全沒有喘氣的跡象。
他又走了幾步,一直在想。
這時回答:「不好。」
「為什麼……」寧綰已經哭出來,就好像喝醉了一樣,嚶嚶直哭,跟剛才那個毫不在意的小丫頭完全不同,「哥哥,你真的想我死嗎?」
「你不會死。」
「我會的……」她帶著哭腔繼續說,「心很痛,每天都在抽痛。從那天開始我說痛哥哥就再也沒有理會過。疼……真的很疼……哥,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這樣下去我會死的,這是你想的結局嗎?我快窒息了,呼吸不過來。」
「不會,」他依然淡淡地說,「哥哥不會讓你死。綰綰,記得嗎,哥哥說過會永遠和你在一起的,你愛我也好,恨我也罷,都不會放你離開的。不會讓你走,也不會讓你死。」
寧綰答不上來,就是心裡一陣難受,撲在他背上嗚嗚地哭。
她抓著他的迷彩夾克,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揪著,放注了全身的力氣。
帶著一絲顫抖說:「那麼……可以不要再把我送給別人嗎?」
她說得那麼可憐,每個字都在顫抖,帶著不知所措的恐懼感,讓人一聽就心軟了,無法去拒絕。
「綰綰,哥哥沒有把你送給別人。」
寧綰撲下去,聲音小得可憐:「騙人。」
她都知道了,是哥哥……是哥哥把她送給別人的……
還讓她差點死掉。
「沒有,綰綰,我不會騙你,相信我。」
寧綰不說話,就一直這樣撲著不說了。
其實她不說寧如言也知道,她不信。
在經歷了那樣的事之後,她不會再相信他。
可還是有那麼一絲期盼,希望她能相信。
見她不說話,寧如言提起了另一件事。
「綰綰,你知道劉副局長是劉子強的父親嗎?」
「誰是劉子強?」
「在學校裡欺負你的人。」
「哦……」
那個被姜瑤瑤叫阿強的男生吧。
寧綰應了一聲,繼而聲音就小得和蚊子一樣,不知道誰能聽見。
後來兩人就沒有再說。
走著走著到半路,寧綰說哥哥我給你唱首歌。
寧如言點頭說好。
她唱:BABY BOY永遠永遠手牽手
一步兩步一起走
永遠永遠要記得
我們要一起生活
不管晴天的時候
不管下雨的時候
不放開手到永久
我們要一起生活……
寧綰唱的時候就像蚊子在嗡嗡嗡,很輕,就像是一個人在喃喃自語似的。後來越唱越小聲,越來越聽不見,直到睡著。
永遠在一起嗎?他記得以前她也愛唱這首歌,而且唱得很開心。
可是今天再次聽到這首歌時,竟然聽出了悲傷的情緒。
聽得出來她很難過,而這一切的難過與悲痛,都是他給的。
寧如言,你究竟想做什麼呢?
到最後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他不能放綰綰走,也不會讓綰綰死,否則他會後悔的。
一開始,他的確很氣惱她,他欺負她也就算了,憑什麼連她自己都不好好愛惜自己?作踐自己的身體?
她可以恨他,可以採取行動,為什麼要傷害自己?
他想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什麼時候害怕,但最終還是沒有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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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如言一路走,一路想,等回過神時,已經到了寧家別墅了。
葉君念和葉可柔早就等在家裡,知道綰綰回來,變過來看看她。
葉可柔愣了一下:「怎麼了這是?你不是開車去的嗎?車呢?」
探頭看了一下別墅外,並沒有任何車。
「沒事。」沒必要解釋的事就不解釋了。
寧如言說著就把寧綰背到房間裡,幫她蓋上被子好好地休息。
看著他那細心嚴謹的模樣,葉可柔才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他們兄妹真的出了什麼狀況,看來是她多心了,如言和綰綰能出什麼矛盾呢?大概是這小丫頭被最近的事纏繞,所以跟如言鬧鬧脾氣吧。
這不,沒事了,能在一個人的背上累得睡著,這算是非常信任的表現,綰綰對他的依賴一如既往。
「可柔,綰綰昨天受了太多驚嚇,睡得不深,怕她隨時會醒,你留下來幫我照看她一下,我跟你哥哥處理點事情。」
「好,你們去吧,綰綰交給我就好了。」
葉可柔做為綰綰的姐姐,覺得照顧她也是天經地義的,他們三個一向都當她如親妹妹一般對待。
葉可柔坐在床邊,寧如言就和葉君念出去了。
葉可柔抬頭的時候似乎看到寧如言情緒好像不太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概是擔心綰綰吧?
沒有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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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君念明白他想說什麼,跟著他走到了花園裡。
「君念,下次不要這樣了,」寧如言說道,「你不是一向不屑甚至是反對我對綰綰做的事嗎?你也說你疼綰綰,為什麼要這樣對她?你明知道他有性虐少女的癖好,你還把綰綰往那個死地送,綰綰差點就毀在他手裡了!不,她不說並不代表沒有,可能綰綰已經毀在他手裡。」
葉君念的臉上也看不出表情,淡淡地說:「你錯了如言,綰綰沒有毀在其他任何人的手裡,她是你毀的。你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