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綰本以為他說的換一個方式,會是用另一種辦法讓她難堪,直至拔光她身上的刺。
事實上,結果告訴她,寧如言所說的前後兩部分並無關聯。
他會拔掉她的刺,慢慢地,而不是現在立刻馬上。而他所說的方式,寧綰真的沒想到竟是他停下了動作。
他的意思……是換一個相處方式?
還是什麼?
「不想再去醫院了,麻煩。」
剛剛做了縫合手術,馬上就做的話,不用說肯定會再次裂開,這個縫合手術幾乎就是白做了。
醫生說她至少兩周內不能再有性行為,最好是能保持一個月,即使要做,動作也要盡量輕柔。
「哦……」她應下來,沒有再說什麼。
她又不是受虐狂,能放過她,她感天謝地。
之後在回去的路上就一直乖乖的,安安靜靜坐在旁邊,生怕做錯什麼又惹起他的火。
寧綰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她懂不能惹他生氣,要順著他的脾氣,自己才能避免受苦。
能少則少,不是麼?
之後的幾天,寧如言果然沒有再碰寧綰。
寧如言以她家長的身份,給她請了十天的假。
寧如言雖然不在部隊,但也沒有閒著,Z市武警部隊新進了一批好苗子,上頭看他剛好在Z市,就派他去做臨時教官,將他在特種部隊的一些經驗跟他們分享,並用他們的方式訓練他們。
所以他每天都忙進忙出,早上出門的時候天還沒亮,寧綰還縮在沙發上睡覺;晚上回家的時候天已經烏黑,寧綰也已經所在沙發上睡著了。
每次回來都像是沒有看到寧綰一樣,逕直往樓上走去,也不將睡著的她抱回房間。
那是她小時候的待遇,要是趴在桌子上或者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哥哥回來後一定會將她抱回房裡睡。
和以前不同的是,那時候的她都是在裝睡,等不到哥哥回來就無法入眠,可是現在的她雖然每天僅做的一件事只是守著媽媽,但還是很累,很快就會在沙發上睡著。
她偶爾會做夢,夢見哥哥出來給她蓋上被子,醒來的時候的確是有被子,但那是蘭姨給她蓋的。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幾天也算是給了寧綰一個可以呼吸冷靜的小小空間。
她哪兒也不想去,就想靜靜地再陪陪媽媽。
幾天後,蔣美人出殯。
天空一片一片黑壓壓地壓下來,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