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卻笑得舌頭都快打架了,這是什麼狀況,「本以為為了自由能夠出賣肉體的人,怎麼說也是個性情中人吧,就你這樣……額……打腫臉充胖子,真是夠膽啊。」也夠虛偽……
後面幾個字硬是沒有給白亦說出來的機會。
「呵呵,小亦兒不相信我?」
樓傾岄桃花眼一挑,微微一笑,透出妖邪般的邪魅氣質,殺手的直覺告訴白亦,此時此刻非常的危險。
白亦還沒來得及走開,就被樓傾岄拉入懷中,緩緩傾身差點吻上她的唇。
幸好她早有準備,精通幻術,急速造出另一個自己,像是分身又不像。
「巴拉——」白亦順手打了個響指,「小樣,哼,看你能拿我怎麼著——」跟我鬥,哼……
「呵呵,小亦兒,你真可愛。」
樓傾岄聲音從白亦身後傳來,帶著對白亦的寵溺與愛護。
「額……」白亦轉身,又側頭看了一下眼前,相互交纏的兩個人,眼睛眨了又眨,終於用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問道,
「你也會幻術?」
「當然了,你以為他們那些人會是我的對手?」
「哼,」白亦冷眸一抬,滿是不屑,「即便你會幻術又怎樣?還不是要通過星魂逃出來,說到底也只是失敗者失敗後的借口。」
此時此刻,樓傾岄的眼底滿是陰霾,他要怎麼說呢,在那之前,他根本就沒有現在這麼強大的能力……
也根本就沒有想起生命當中最重要的人。
他唯一記得的,僅僅是找到心心唸唸的人,在那之前,最重要的便是逃離鏡殤宮了。
「呵呵,小亦兒,這嘴巴還真是半點不留情哦。」
「哼,對你,我留不得情……」
還沒說完,白亦就發現不對勁了,中華文字果然博大精深啊,怎麼看怎麼曖昧。
眼睛躲閃的時候,忙不迭看到了樓傾岄手腕上細細的紅繩……
兩顆小小的夜明珠璀璨奪目,煞是明艷美麗;鮮紅的「亦」字險些將白亦的眼灼傷……
「說,你這個哪來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就那麼緊急,速度極快地竄到樓傾岄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厲聲問道。
「呵呵……小亦兒開始想要瞭解我了?」樓傾岄慵懶地琉璃眸中金光一閃,甚是喜悅,
「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別忘了,我們有千年萬年的時光,生生世世的糾纏……」
白亦壓根無視他後面的話,直接當吹拂的風或是無形無色的空氣後了,抬手劈向樓傾岄,卻被他躲過。
「你也忒自戀了吧,拿來——」
無奈至極,焦急至極,白亦開始用搶的了,她必須要看清楚,那上面有沒有大哥的線索。
「小亦兒這麼急著投懷送抱?」
樓傾岄邪魅一笑,勾起魅惑的薄唇,活脫脫就是一副美人圖嘛,順帶著就在使那該死的美男計。
右手虛空一抓,透明的冰玄劍赫然在手,白亦嗜血的殺意展露無疑,咬牙切齒,緩緩抬眸,一字一句:
「樓、傾、岄,你知道得罪本姑娘的下場嗎?」
「呵呵……」樓傾岄輕笑出聲,身形一閃,竟出現在白亦的身後。
「你——」白亦正想舉劍,展開一場角逐,卻被樓傾岄握住。
他慵懶的琉璃眸中一閃而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咬著白亦的耳朵輕問,
「小亦兒,你說,龍鳳之鬥,孰勝孰敗?我猜,鳳——略勝一籌……」
「你個——」變態。
後面兩個粗話還沒爆出口,白亦再次見證了五綵鳳凰,直擊長空的魄力。
五彩的光色,如流星一般絢爛,卻也如彩虹一般夢幻。
白亦隨便找了個亭子坐下,靠在紅木柱子上,仰著頭望著上空,隨口吐出一顆葡萄籽,不帶好意地抱怨道,
「不是龍鳳之爭嘛,怎麼除了太陽還是太陽?你以為我白癡啊,切——就知道那個樓傾岄在騙我。」
這樣想著,更加不留情地亂吐,美其名曰錦上添花,實則是拿樓傾岄的亭台樓閣出氣。
「呵——,你以為破壞這裡的環境,阿玥就會生你的氣放你出去嗎?」
譏諷的笑聲隨風傳來,白亦不用聽也知道是誰來了,忙睜開眼睛,起身,四處掃盲。
「東、南、西、北——沒人,」眼睛不小心瞥到腳下毛茸茸的不明生物,火紅的一片,聳了聳肩,對著天空淡定一笑,「我幻聽了,繼續睡覺。」
「女人,你這個笨蛋。」
某不明生物早就知道白亦的不良心思,氣得耳朵豎起,就差撲向白亦,咬死她了。
「呃……我笨嗎?」白亦俯身,扯上某不明生物的火紅耳朵,死勁掐死勁拽,嘴裡唸唸有詞,「臭狐狸——」
「女人,快放開我,不然別想知道怎麼出去。」
火狐怒聲聲威脅,白亦哪裡吃這一套,「切——還真是好笑嗎,我說臭狐狸,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拉著狐狸的耳朵又是一扯,「說——是不是在我身上按了追蹤器,才跟來的?還是說,你一直在跟蹤我監視我?」
白亦真是越想越生氣,星魂就提到了玄邪羽那回事了,如今倒真是證實了,自己剛被樓傾岄騙來了,緊接著玄邪羽就出現。
這些事串起來的話,怎麼看怎麼有貓膩,感覺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似的,心裡就特別不爽。
火狐一抖耳朵,想要避開白亦的牽制,「放開——,什麼追蹤器?本座怎麼不知道?」
「玄邪羽——」
「本座只不過看到一個雄性動物和一個雌性動物的交/配過程而已。」玄邪羽說的可是大實話,他從夜溯國趕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兩條蛇在交/配啊。
「玄邪羽——」這一刻,白亦真的連殺掉玄邪羽的心都有了,他竟然偷窺了那麼久,連跟絕在一起嘿咻嘿咻的事都被人看到了,「本姑娘不殺了你,誓不為人。」
「滴水成冰——」鋒利的劍尖直刺火狐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