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凜,你就送我回去吧,我一定下廚,做一桌好吃的給你。」
冰凜好像察覺到她暴走的心,竟施了魔法,把她捆在凳子上看。
OH,MY GOD!
現在絕被某妖婦揩油,白亦就再也hold不住了,當即大喊:「冰凜,要是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跟你絕交。」
就這樣,在白亦的軟硬攻勢下,冰凜將她放回了人界。
一睜眼就意識到自己被某奸詐妖婦給挾持了,當即凝出冰玄劍,過五關斬六將,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趕到了。
尼瑪,場面之狀況,無以倫比啊。
她最心愛的絕竟被人吃豆腐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不行,她要殺了這個女人。
「墨兒什麼時候是你的男人了?」
白亦哪裡意識到這個名字是多麼的熟悉,只覺得現在有人在跟自己搶絕,這一場仗只許贏不許敗。
「不是本姑娘的難道還是你的啊?」白亦勾了勾唇角,從上到下將香芷蕾看了個遍,「嘖嘖,我說你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拿什麼跟本姑娘比?」
「本宮能幫墨兒奪得這整個天下——」
「我也……」差一點白亦就說出口了,說自己也能幫助絕奪得這天下,可是她不想生靈塗炭,不想侵害夜的國家,不想傷害那些幫助過自己的人。
「怎麼,本宮就知道你不敢。」香芷蕾頷首,不屑地看著白亦。
白亦沉默了許久許久,終是緩緩說道,「這天下,絕若是想要,我便幫他奪得……可是,九龍血玉還有他弟弟,我定會去救。」
白亦猛地抬眸,淡淡問道,「這些都是你無法做到,也不會去做的,不是嗎?」
「亦——」
雲瑾墨白亦身後,攬上她的腰肢,緊緊抱住她,低語,「對不起……對不起……」
「絕,你沒有什麼好對不起我的,我心甘情願對你好,心甘情願為你付出;幸福或悲傷,我都甘之如飴。」
「呵呵,好一個癡情女子。」香芷蕾還想說些什麼諷刺或是不屑的話,鼻尖唇角緩緩流出的黑色液體卻讓她驚恐害怕,「啊……墨兒,墨兒,本宮這是怎麼回事?」
聞聲,雲瑾墨看了過去,香芷蕾的脖子上,手腕上,殷紅的血液緩緩變成淡黑,再過不久,應該會變成深黑吧,最後無論是失血過多抑或是中毒,都難逃死亡的厄運。
「呃……」白亦轉身,一臉的窘態,她很不好意思的擺擺手,「這個,可能是因為在這之前你碰過我,也可能是因為我剛剛碰了你……」
「唉,你不是都知道我身上有毒的嘛?」白亦很是無辜地吐了吐舌頭,狀似無意地低聲說道。「還割破傷口給我染上毒素……你可不要認為我這是吃醋,故意借此機會殺了你哦。」
白亦說的那個感歎啊,傷秋啊,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好像自己掐她下巴,完全是無意之舉似的,好像是香芷蕾自己主動送死的。
「墨兒,你救救本宮,救救本宮。」
香芷蕾懇求地望著雲瑾墨,原來當死亡來臨了,她真的那麼害怕啊;天知道,她剛剛不怕死,僅僅因為她確信,墨兒一定不會殺她。
不是不捨得,而是為了另一個被困的人。
可是現在多了一個白亦,她無法保證白亦會不會殺了她,所以她害怕了,那麼地害怕,從未有過的害怕……
她只能向墨兒求救,因為她只有墨兒這一個親人,唯一的依靠。
「絕……」
白亦轉身,看著雲瑾墨,等著他做決定,她想,無論絕怎麼打算她都是支持的,一定支持,這是應該的。
可是……
「香芷蕾,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拿亦威脅朕,拿朕傷害亦——」
雲瑾墨依然冷酷,絕然,沒有絲毫感情,更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他是打定主意不救了呢。
可是啊,這句話說完,白亦才發現,自己竟然好高興哦。
其實,她真的很是在乎的,她怕這個女人在絕的心裡留有一絲地位,她怕自己在絕的心裡不是那麼完美,不是唯一的柔軟。
「絕,饒了她,救救她,放了她吧,就像對任何一個陌生人一樣,她有重生的自由。」
白亦深深地看了一眼雲瑾墨,說著連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話語,畢竟這些話她本來是不應該說的,也不會想要去說的,可她真的不想讓絕心裡有一處黑暗,哪怕是一點點的痛苦也不行。
「呵呵……」她對著香芷蕾微笑,「不可否認,我白亦一直都是殘忍無情,狠毒嗜血的,要是以往,我定不會饒過你。
「就憑你剛才對絕做的一切,我還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雖然你一直做著對不起絕的事,可是,絕的內心深處還是把你當做姐姐的,你忍心傷害他嗎?」
香芷蕾已經虛弱不堪,蹲坐在了地上,她失聲哭泣,「你胡說,墨兒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我。」
雲瑾墨抱住白亦的手緊了緊,那一刻,白亦感到絕的重量差不多全都壓在她身上,她終於確定,自己在絕的心裡佔據了多重要的位置。
其實,這一點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不是嗎?
剛剛發生的事,三年前發生的事,十一年前發生的事,哪一樣,不是刻骨銘心,讓她永生難以忘懷?
「亦,這世間當真只有你才真正的懂我……」
雲瑾墨將白亦擁入懷中,再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來人,將太妃娘娘帶下去請太醫醫治。」
「哈哈……不用了,不用了……」真的已經不用了吧。
香芷蕾的臉上閃現慘淡的笑意,淚如雨下,「既然死,就讓我死得有尊嚴一點。」
「呵呵,墨兒,我希望被你記住,即便是恨著,也是好的……」
她只希望,死了最好,墨兒就永遠找不到那個人的所在地,也就永遠會記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