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雖然是那麼想的,可嘴上和臉上不時不能表現出來嘛。
白亦很乖地揉了揉眼球,希望可以擠出一丁點水出來,哪知眼睛根本就不聽使喚,硬是一毛不拔一滴不流,為了演的更逼真一點,白亦只得背對那人,用哭腔說道,
「你也知道人家關心你嘛,你看看,現在是什麼時間段了,再不去找的話非被發現不可。」
他一把扳過白亦的肩膀,讓她正視自己,「我可不是君無痕……」
「君無痕狗皇帝咋了?」正當白亦沉思不解的時候,他俯身壓下,吻上了白亦的唇,氣得白亦一掌擊上他的心口,毫不留情。
他的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仍是不死心的舔了舔唇瓣,「不會被你脆弱的外表所欺騙……」
心裡卻止不住怪自己沒有把持住,明明只想驗證一下是否還會有少年時代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怎麼就沉迷其中了,竟然被她所傷。
同時,又小小的彆扭了一會,難道自己對她那麼沒吸引力。不會吧?
白亦用衣袖狠狠擦了一下嘴唇,她可不喜歡被強吻的感覺,而且非常不喜歡,「所以呢?」
他答非所問,人隨影而行,瞬間不見蹤影。
白亦的手裡不知何時多了顆夜明珠,像是剛剛在他手裡的那顆,將昏暗的臥室映照的朦朧美麗。
空中傳來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卻能夠讓白亦聽到,「鶴翎宮的事是季惜珊處理的,明日自可告訴君無痕,呵……他一定會幫你的……」
不知怎的,白亦越聽下去,越覺得不舒服,那聲音中分明就有難掩的嘲諷和不屑,他到底在諷刺自己還是君無痕?又為什麼要顯露出那種嘲諷?
他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熟悉而又陌生,若是真的是熟人,那一雙獨一無二的藍色眼眸應該會記得深刻才對啊。
而他竟然在皇宮來去自如卻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對皇宮發生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到底是武功太好,還是身份特殊?
這些白亦都無從得知了,也不想去探尋,反正自己很快就可以離開皇宮了,也懶得去管那麼多,就醬紫吧,走一步算一步。
白亦就睡在了房樑上,度過了漫長的夜晚,心裡卻無法平靜,理智告訴她,必須得做些什麼才行,要不然就太不符合自己的處事風格了。
「季惜珊,是你先不讓我好過的,那麼,你也別想好過。」
……
翌日,白亦並沒有聽從昨晚上的建議,更不會跑到君無痕那裡撒嬌討好,亦或是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她不屑去做那樣的事,也不想去做。
既然君無痕沒來找她,她也一定不會主動去找君無痕,這是她僅存的唯一尊嚴了。
「亦妃,你不可以進去,這是皇后娘娘的寢宮。」
白亦才剛走到德珊宮,就被皇后的貼身宮女沁如堵個正著,眼角一抽一抽的,這是被氣得,「你說什麼?本……我是來給皇后娘娘請安的。」
無論怎麼,她都不想自稱本宮亦或是本妃,心裡總有一種感覺,她不會成為君無痕的妃子,不光光是滅國殺父之仇,總覺得自己就算是在嘴上承認是亦妃,也是對別人的傷害乃至欺騙。
「皇后娘娘說了,今天不想見任何人,亦妃還是請回吧。」
白亦冷然,「若是我執意要進呢?」
「哼,若是亦妃忤逆皇后諭旨,皇后娘娘自是會治罪的。」
沁如的聲音顯出十足的傲慢,眼睛是斜視白亦的,自恃為皇后貼身宮女,狂妄之氣一點都不掩飾。
白亦抬手卸掉了沁如的胳膊,只聽咯啦一聲後,沁如哭的死去活來,想必這時候痛得連死的心都有了。
看著蜷縮成一團,哭得嘩啦啦地沁如,白亦只是冷笑,從上而下,冷眼觀看沁如的痛苦與恨意。
「你知道嗎,你的聲音你的語氣,我聽著都很不爽,既然我不爽了,」頓了頓,白亦繼續說道,「也一定會懲罰你。呵……」
不顧及沁如淚流滿面,卻仍舊撐起身子,怒視她的眼神;更不顧及擋在她面前的侍衛,白亦只冷冷地掃過他們的臉龐,淡淡說道,
「怎麼,你們也忘了我的身份?還是說,呵……」她再次冷笑,指了指身後面目猙獰的沁如,「想像她一樣,跟我打上一場?」
兩個侍衛,面面相覷,好像在思考輕與重,畢竟皇后和亦妃都是不能對付的人。想了許久,還是覺得皇后的地位身份都比亦妃略高一籌,自己本來就是皇后的人,不保護皇后的安全就有點說不過去,大不了不傷了亦妃便是。
此時此刻,他們並不知道白亦的武功在她們之上,也並不知道白亦已經是個能夠隨意隱藏內力的高手,怎麼可能是他們能夠纏得住的。
見到他們二人眼中的堅定,就知道他們是向著皇后的,白亦歎了口氣,像是出於自己少的可憐的憐憫之心,又像是一種不屑。
她冷笑,「這是你們自找的,既然動手,我絕不手軟。」
無風的正午竟突然刮起了大風,吹得白亦柔美的長髮飄飄揚揚,更添幾分飄逸和冷然。
在兩個侍衛紛紛揣測大風由何引起時,白亦已不知何時從他們手中奪過了寶劍,絕美的臉龐勾勒出妖魅的笑意,「皇宮裡的侍衛果真是不堪一擊啊。」
一句話說完,擋在她面前的兩個侍衛,竟睜眼倒下了。
起風,奪劍,點穴,時間算的剛剛好,差不多就可以趕上季惜珊用中飯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怎麼說呢,總有人喜歡試探我的能力,算你們好運,本姑娘今天不想殺人。」更不想染紅自己這一襲白衣。
畢竟我今日的怒意是對著季惜珊的,並不想在自己因為別人生氣的時候殺了你們,這是我的性格,依然狠心決然卻也異常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