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萱聽到張晉的話,整個人如遭電擊。一個月後舉行訂婚儀式?怎麼會這樣,難道陸霄在騙她,他最終還是聽從老爺子的話,讓她以見不得光的身份跟著他?
張晉見她臉色蒼白,目光恍惚,心中一痛,抓住她的肩膀聲音有些急躁。
「豬女人你別傻了,陸霄娶你不會有什麼好處,可要是娶了陳婷婷整個陳家就是他說了算。」
文萱看著張晉難得嚴肅的表情,腦中一片眩暈,渾身無力。淚水不自覺的淌了下來,掙扎著說:
「我要親口聽陸霄說才算。我相信他是不會騙我的,他一定有苦衷。」
是啊,陸霄前幾天還對她千依百順,看她心情不還百般討她歡心。怎麼會轉過頭就和陳婷婷訂婚呢?這裡面一定有隱情。
張晉見她這麼堅定,心中五味參雜最後歎了口氣,墨玉般的眼瞳定定的看著慌亂的文萱。語氣一改方纔的深沉,多了一些輕佻和不正經。
「豬女人,我養頭豬也不費事。陸霄不要你還有我呢,我娶你。」
文萱微微苦笑,抹了抹眼淚,推開他的雙手。
「這也是隨便開玩笑的?我要好好想想。這裡戒備森嚴,你是怎麼進來的?」
張晉有些狼狽的苦著臉,他哪裡是開玩笑。自己為了她的事整整兩天沒合眼,下了飛機顧不得疲憊,直奔陸霄的別墅。冒著被活捉的危險也要見她一面,這些話到了嘴邊又都嚥了回去,就怕她左右為難,苦了自己。唉,自己的委曲求全她可知道?可會在乎?
文萱見他低頭沉思,暗淡的臉色,些許的愁雲。以為他出不去了,當下急得跳腳。
「你是不是出不去了?沒關係的,你給我點時間,我想辦法看能不能把你弄出去。」
張晉聽後勉強扯出一抹笑容,還好,這個豬女人也還算擔心他。也不枉費他如此大費周章為她勞心勞累了。
「放心吧豬女人。這麼個小地方還困不住我,可你要是把今天的事說給陸霄聽就不一定了。」
文萱聽他有辦法出去,暗暗呼出一口氣。嚇死她了,他要是出不去被陸霄逮到,指不定會把陸霄氣成什麼樣呢。
「我不會說出去的,放心吧。你以後別來這裡找我了,很危險的。」
張晉眼如琉璃,一時間笑得春風滿面。
「豬女人,你在擔心我?只要我想見你就見得到,放心吧。」
握住她的手腕,細嫩的皓腕上精純的白金手環閃著銀光,目光一暖。
「有急事要我幫忙,就去宮。出示這個手環自然有人帶你來見我。」
想不到這個手環還有這麼個作用,宮?難道M國也有宮,和D市的一樣?張晉見她歪頭思索的模樣,微微一笑。
「這裡也有一家宮,地址是……」
貼在文萱的耳邊,小聲的說出地址。文萱只覺得一陣酥癢,週身的汗毛都跳了起來。心中一跳將他推開。
「記住了記住了,說話就說話幹嘛貼這麼近。」
張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作勢要離開。
「有麻煩就去找我,宮的人見到你這手鐲不敢得罪你的。」
文萱點點頭,看著張晉靈活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花園中。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好的功夫,都快比得上殺手強尼了。隨後一個人落寞的回到房間,和出去時的心情截然相反。傭人們見她鬱鬱寡歡也不敢上前,由著她一個人在房間待著。
文萱摸著腕上的手環,想著張晉告訴她的事情。本想安安靜靜的想出個頭緒來,可惜腦子沒有一絲思考的力氣,整個人暈暈乎乎的。想了想撈起手邊的電話,打通了陸霄的手機。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起。陸霄帶著些疲憊的聲音傳了過來,
「萱萱,我在開會。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文萱握著手機,話在舌尖上繞了半天就是沒有出聲。剛要說話時,電話那頭似乎傳來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好像在催促著什麼。
「萱萱,我還有事,想去什麼地方讓司機送你去。我今天會早點回去,就這樣了。」
陸霄說話還沒等文萱回話就掛斷了手機,文萱聽著電話中傳來的盲音,腦中嗡嗡作響心中一片空白。
晚上將近十一點,陸霄終於回來了。梳洗過後來到大床上,文萱一身白色的睡衣正坐在床邊等他。陸霄墨黑的眼眸一瞇眸光中流光閃動,笑吟吟的說:
「怎麼還不睡,在等我?」
文萱一身白色的睡衣在燈光下顯得臉色有點蒼白,卻也添了一分嬌柔羸弱的美感。看的陸霄心中一蕩,這些天自己的確是冷落她了。每每回到家已經是深夜了,看著她熟睡的樣子也不忍心吵她,吻了吻她的額頭就擁著她睡了。知道她貪睡所以從不要她等門,今天見她有意等自己回來,心中早就樂開了花。
文萱露出一個秀氣的笑容,「你都在忙什麼?這幾天都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