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啊?」南疆國主譏笑著喊著,「你若答應此後效忠於本主,娶了本主的愛女,這解藥本主自當奉上!」
冷璞玉冷哼,一臉的慍怒,冷聲喝著,「看劍!」
冷璞玉一個躍起,身子飄逸的踩著眾人的肩頭直奔向端站在眾人之前的南疆國主。
「保護國主——」
一身肥肉的南疆國主,看著馬上就要逼近的冷璞玉,唔得倒吸了口涼氣,本能的退到身後侍衛的後面,只聽身前「砰砰當當——」兵器對打的清脆之聲襲過,好不慶幸自己躲得及時,第一次見到這般好的身手和劍法,穩准快狠,劍劍致命。
「不要傷了他,要活的,抓住他,本主重重有賞!」
幾個回合下來,身邊幾個侍衛紛紛倒了下去,後面的將士和士兵也緊跟著圍了過來,雖然害怕冷璞玉致命的招數,可聽到國主重賞的號令,一波又一波的人馬蜂擁而至,冷璞玉這邊,一個人抵擋著千人大軍,眼見著又是幾個時辰過去了,滿地死士無數……
「冥王,本主勸你早早束手就擒,人都說雙拳難敵四手,本主這麼多人馬,就算傷不著你,也會活活將你累死!」南疆國主一臉得意的高聲勸慰著,根本沒將滿地的死士放在眼裡。
冷璞玉冷哼,一手執劍揮舞上前,一邊冷聲回著,「你只看到這萬千的人馬比肩接踵的對付我,難道就沒看到這滿地忠誠與你的士兵嗎?他們可都是從南疆國來百姓家裡,精心選拔出來的千千萬萬中的子民!」
冷璞玉說完,自己的執劍的那隻手都開始再抖,沒了力氣了,真的是累得麻木了!
眾人聽他說完,都似乎放慢了進攻的步伐,連攻勢都減弱很多。
南疆國主一張臉暗沉,沖眾人冷聲喝著,「殺了這個妖言惑眾的妖孽,本主一樣有重賞!」
冷璞玉冷笑,笑聲滲入對陣之中的每個將士和士兵的心底,這就是南疆國主,朝令夕改、人命危淺,為達到自己的目的,從來不將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裡。
將士心中雖然存了怨言,但依舊死命的和冷璞玉對陣,一波又高過一波。
暮色降臨,朦朧的夜色籠著一望無垠茫茫的曠野,宿營星星點點的火點,依稀能看的出人的大體輪廓。
「刺啦——」
直覺後背有人用利器刺到了舊傷,直覺後背大片的溫熱液體外溢,滲透了整個後背。隨即,直覺眼前一團白色的雲霧,繚繞之間,似乎看到了一張清雅俏麗的小巧容顏,「凝兒?」正當整個身子即將傾倒之時,唔得身後伸出一隻有力的大手,一把將自己扯了過去。
努力地睜開想要昏睡過去的眼瞼,卻看到一張最最熟悉不過的中年男子的擔憂的容顏,輕聲喊著,「師傅!」
「臭小子!」上官明志一臉心疼和責備的嗔著,「翅膀硬了,連師傅的話也不肯聽了,你找死,還要拉上為師和我那愛女做墊背,試問你九泉之下能安心嗎?」
「師傅……」冷璞玉語氣中帶了呢喃和難捱的痛苦之色,「好痛!」
上官明志知道冷璞玉可能是失血過多,開始出現昏迷的反應,不敢多做的周旋,轉身,在身邊幾個死士的掩護之下,策馬奔騰而去。
「快快!」不遠處南疆國主高聲喊著,「別管這幾個人了,抓住出逃的那兩個人!」
待眾人回神之際,上官明志已經拖著幾近昏迷的冷璞玉,跑的無影無蹤。
子夜,涼風習習。
「回來了,上官將軍回來了!」
小雲帶了驚喜和激動地語氣小跑進營帳,上官婉凝正如坐針氈的在營帳之中,坐下站起,來來回回不知重複了多少次。
聽小雲在門口的喊聲,慌忙迎出門去。
「在哪兒?」上官婉凝激動地問著。
「上官將軍單身回營之後,直奔冥王殿下的營帳中去了,馬背上不知拖得是什麼?」
不等小雲說完,上官婉凝便忙不迭的小跑向冷璞玉的營帳中去。
小雲也慌忙緊跟了過去。
「軍醫!」上官明志一臉凝重的高聲說著,「本將已經輸了真氣給他,而且封住了他的穴位幫他止住了血,快,快幫他療治傷口!」
軍醫一臉凝重的握住冷璞玉的手腕,瞬間精瘦修長的半邊手臂露了出來,身後,滿滿的將士和幾員大將將偌大的營帳填的滿滿當當。都屏氣凝神的看著等著軍醫的回應,他們也同樣再擔心!
須臾,軍醫將冷璞玉那隻手腕平放下來,長歎一聲,緩緩的站起身來,一臉的心痛和為難,「將軍……只怕是……太晚了!」
「啊!」
「什麼?」
身後眾人一臉的猙獰憤慨之象,紛紛責問不已,那陣勢想要吃了眼前的軍醫。
軍醫依舊一臉的苦相,亦沒將眾人的責問放在心上,眼下他看著已經難以扭轉的局面,自己身為大夫卻也無力回天,傷心大過一切,冥王,多麼年輕俊朗的少年,氣虛軒昂、戰功赫赫、驍勇無敵,是多少人眼中的守護之神,眼下,卻只能看著他走向另一個世界……
「上官將軍?」軍醫帶了哽咽的語氣說著,「是手下無能,請將軍責罰!」
上官明志沉默些許,眼神之中全是滿滿的恐慌和心痛,隱隱的有晶瑩的淚光,剛剛在敵軍陣營,他還一人和敵軍千人大軍抗衡,那麼的慷慨激昂,那麼的英氣勃發,怎麼可能?
「爹爹?」上官婉凝看出上官明志幾近萎靡的神情,雖然自己也在擔心冷璞玉的生死,但更加記掛著爹爹的傷情,慌忙小步走去,聲音低的只有她們父女兩個才可以聽得到,「冥王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吉人天相!」
上官婉凝說完,上官明志本來模糊的雙眼,突然眼前一臉,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七年前有過同樣的場景,當所有人都以為冷璞玉會死,只有自己的寶貝女兒一個人說他不會死,最後女兒贏了,冷璞玉奇跡般的生還了,這一次又這般湊巧的兩個人都來了,會不會真的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