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夏侯長夷實在懶得再跟她囉嗦,搞了半天,她如今是有求與自己才想到過來,難道他對上次醉仙樓之事,沒有半分的愧疚之心?原以為她是找自己過來認錯的,本打算好好地在她面前擺一擺架子,沒想到架子沒擺上,反倒被她黑了一把,「你不覺得自己找錯了人?」
「沒有啊?」上官婉凝一臉的肯定,雙手輕輕的在胸前做著分開的動作,「軒王府的鋪子,只有你有這個能力接管下來,所以,你出面為本妃辦事,沒有人會產生懷疑?」
「你把我當什麼?」夏侯長夷帶了極不耐煩的語氣反聲問著,「上官婉凝,請問本公子又是你的誰?憑什麼被你呼之則喝之則去?」一雙絕美的鳳目之中全是淒迷之色,裡面似乎還透著失落和點滴的心痛,這眼神,令上官婉凝看不明白,她從來沒見過這般複雜的內容。
「我們不是在談生意嘛?你是本妃要找的生意盟友啊!」上官婉凝接口答著,語氣中全是不理解,「本妃也有酬勞給你,而且相當豐厚……」
「夠了!」夏侯長夷實在聽不下去了,這女人眼裡除了有錢,似乎其他的什麼也看不見,看來不只是自己,還有冷璞玉那個笨蛋,都莫名其妙的跳進了女人的陷進裡面,今天才算是看明白,其實她誰都不愛,她只愛錢!
「你走吧,本公子不會幫你!」夏侯長夷冷聲說著,語氣中全是命令,毫無反駁的餘地。
上官婉凝從榻上走了下來,神色中帶了幾分慌亂,看著他一反常態的神情,總覺得有什麼不妥,可自己又一時說不上來,「夏侯長夷?」聲音很低,帶著想要繼續商量的口氣。
「別說了!」夏侯長夷翻轉過身去,給了他一個冰冷的後背,合上雙眸,半抬起一隻修長的手臂,加重語氣的說著,「上官婉凝,本公子從來不做金錢的奴隸,更不喜歡受制於人,選擇做生意這條路,無非是想遠離官場,圖個逍遙自在,你的事情,本公子即便不知道內裡詳情,作為第一商賈之人,私下裡也略通一二,你好自為之,本公子幫不了你!」
「你可以!」上官婉凝帶了肯定的語氣說著。
「哼!」夏侯長夷冷笑,「可本公子犯不著為了一個你,去和當今皇上叫板!」
「不是為了本妃,還有雪頂含珠……」上官婉凝帶了補充的語氣說著。
「本公子根本不稀罕什麼雪頂含珠!」
「那你究竟想要什麼?」上官婉凝朗聲追問著,如今,只有他可以幫到自己,如果他不肯出手,一切的一切可能都會成為幻影。
「我要你……陪我!」夏侯長夷再次壓低了聲音說著,最後兩個字說的極輕,但上官婉凝還是準確的聽到了。
原來說來說去,終究還是那一件,為何他總是揪著那件事不放,有那麼傷嗎?有那麼嚴重嗎?有那個必要嗎?
「本妃答應你!」上官婉凝沉思片刻,毅然決然的說著。
夏侯長夷倏地扭轉過身來,帶著審視的眼眸直直的看著眼前亭亭玉立的清雅女子,她依舊那麼美,美得獨樹一幟,美得觸目驚心,只是這清麗的臉蛋之中除了有滿滿的肯定之色,其他什麼表情也沒有,這神情平靜的太過離奇,「你確定?」
「本妃確定!」上官婉凝怔怔的答著。
「不!」夏侯長夷臉色一沉,「我要你說我確定,不是本妃,我要的只是上官婉凝本人的一個確定!」
丫的,他這不是故意找抽麼?上官婉凝強忍著心頭的慍怒,假裝平靜的應著,「我確定!不過……」
夏侯長夷眼眸之中瞬間襲上一絲擔憂,「不過什麼?」
「不過,要等本妃處理好一些事情……」上官婉凝略帶遲疑,很多事確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處理的完,不就是要自己陪他嗎,反正處理完冷浦澤和沈若蘭二人,自己也需要找一個合適的人充當芽兒的父親,自是他不行了,母女二人會更安全,最重要的是他人財兼備!
「那你就去處理完你的事情,回頭再來找本公子出面解決你的事情!」夏侯長夷見她一臉的躊躇,似乎又想找借口逃離,若是用完自己,再次翻臉不認賬了怎麼辦,這個女人不守規矩,自己已經領教很多次,不想再被她騙。
「不可以——」上官婉凝一臉緊張的反聲說著,想要解釋,可又不知從何說起。
「那恕本公子愛莫能助!」夏侯長夷一臉的失望,果真不出自己所料,難道那個渣男,就那麼值得她去愛,自己聽黑衣說那男人因為和宮裡的哪位娘娘偷情似乎也廢了的,好像和自己的症狀大同小異,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想,難道還想守著那個笨頭笨腦的死豬回心轉意?「你走吧,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再來找夏侯府,本公子隨時恭候!」自己倒要看看,究竟她是愛錢多一點還是愛那渣男多一些?
說完,轉身大步正要離開,忍不住又回頭餘光瞥了一眼正小聲哭泣著的上官婉凝,雙手掩面,淚水依依,哭的甚是傷心,削瘦的身子處在那兒微顫,待夏侯長夷轉身離開之際,似乎絕望至極,唔得半蹲了下去,哭的更是傷心傷肺,讓人看著動容!
走出去兩步的夏侯長夷終究沒能狠下心來,長歎一聲,忍不住又折返回來,這女人,天生就是上蒼派給自己命中的剋星。
大步走進,恰看到上官婉凝捂著肚子,半趴在地上,一張小臉慘白,一臉的苦不堪言,口中還發出輕微的呻吟之聲,「救我……救救芽兒……夏侯……」
夏侯長夷大驚,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去,失聲喊著,「上官婉凝……上官婉凝……你怎麼了?」
「夏侯長夷?」上官婉凝一臉痛苦的努力低聲應著,似乎聽到了他的呼喊,「救我,救救芽兒……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