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凝微怔,他眼力真是超好,這麼快的速度都能被他看到,強擠出一絲笑容來,「是他們救了本妃!」上官婉凝不得不對清風撒謊,今夜之事,絕對不能再對任何人提起,繼續說著,「本妃從夏侯府回來,路上遇到幾個歹徒,險些命喪他手,還好這兩個高手救下本妃,還親自將本妃送了回來!」
清風聽她一番說辭,雖有不解,但依舊淡淡的點了下頭,王妃既是安全無恙的回來了,自己也不要再多問便是。
「那個趕車的師傅怎麼樣了?」上官婉凝帶了擔憂的語氣問著,他怕自己被擄的事情傳言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清風雙手一弓,道,「手下一心想著尋找娘娘的行蹤,沒看到那趕車的師傅。」
「哦?」上官婉凝似有疑慮,但眼下還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時候,既是沒見,那就是沒了音信,大不了以後和那趙公公見了面,私下裡問一聲便是了。
「本妃安排的事情怎麼樣了?」上官婉凝收回神色,一臉嚴肅的問著。
清風臉色一沉,目光似有閃爍,帶了自責的語氣稟著,「手下無能,未能將娘娘交代的事情辦妥。」
「那就告訴本妃事情的經過!」上官婉凝催促著說著。
清風定了定神,很是懇切的敘述著:「手下拿了香料,按照娘娘吩咐時間,點住沈妃寢宮守門太監的定身穴,將香料撒到門口,不曾想皇上真的路徑此處,而且還命人停了龍輦,本是隻身走了過去,可後來冥王殿下也跟了過去,察覺到門口當值的太監有異,隨即便擋住皇上前去的步伐,並當眾解開了當值太監的定身穴,那太監支支吾吾也沒能說清楚,可能手下是從他背後下手,他什麼也沒看見。」
「後來冥王進了沈妃寢宮,便請命前去查看情況?」上官婉凝接口說著,似乎對事情的始末瞭如指掌。
「是!」清風驚異的應著,看上官婉凝帶了愁思的容顏,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繼續說!」上官婉凝冷聲命著。
「冥王殿下進去以後,先看到沈妃娘娘梳妝台上的一支金釵,當時的表情很是複雜,便隨手拿在了掌心去看,此時帳內突然發出一陣兒怪異的聲響,冥王便挑劍偷偷地走去,先是隔了帳幔小聲悶哼幾聲,想探探沈妃的情況如何。可不想沈妃突然喊叫起來,聲音更是是怪異的很,又似乎痛苦難耐,冥王也顧不得些許,挑開帳幔便揮劍過去,不想沈妃正和……」
清風不敢再說下去,後面的橋段肯定難以啟齒。
「你只說冥王什麼反應?」上官婉凝依舊氣定神閒,似乎將清風的話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冥王臉漲得緋紅,收了劍便將伏在沈妃身上的男人打暈了!沈妃突然瘋了似地撲向冥王懷裡,死命的抱著冥王不放,又是親又是咬的,樣子可怕極了。冥王無奈,只得點了她的昏睡穴,臨走時還順手拿走了沈妃放在梳妝台上的那支金釵。」
上官婉凝冷笑,感覺冥王一連串的舉動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哭笑不得,既是要遮掩冷浦澤那渣男的事情,就應該做的乾淨利索才對,幹嘛扔下一個爛攤子就跑,臨走時還拿了沈若蘭好容易謀到手金釵,這人還真是怪人一個。
這下上官婉凝心裡的疑惑終於揭開了,沈若蘭抱過冷璞玉,那麼她的那串沾了西域香薰的瑪瑙手鏈一定也觸碰了冷璞玉的身子,金釵被冷璞玉順手牽羊的拿走,散出的香氣剛好和
瑪瑙手鏈的西域香薰融合一體,這魅毒只要沾染分毫,不出半個時辰便會毒發,若找不到發洩之人,幾個時辰以後身子便會被魅毒侵體,化成另一種毒藥停留在體內,動不動便會心口疼痛不已。或許讓他們嘗試下病魔纏身的滋味,也不愧為一個下下之策。
「娘娘?」清風掉了擔憂的神色低聲喚著,看著一直埋頭沉思的上官婉凝,怕她會想的太多,忍不住開口把她叫醒。
「後來呢?」上官婉凝回神,抬頭看著眼前目光輕柔的清風,似乎有瞬間的錯愕,可那種淡淡的情愫一閃而過。
清風眼神飄向遠處,繼續說著,「後來冥王退出沈妃寢宮,不知向皇上說了些什麼,便勸阻皇上不要在此處停留,恐有刺客來襲,皇上自然不敢再做耽擱,吩咐侍衛加強了防備,便去了靜妃娘娘住處!」
「原來是這樣!」上官婉凝帶了醒悟的語氣自言自語的說著。
繼而看向清風問道:「那王爺呢,現身在何處?」
「呃……」清風帶了遲疑,「手下也是剛回府不久,聽小雲說許久沒有娘娘的下落,便折身來巡防娘娘的行蹤!」
上官婉凝見他反應甚是奇怪,這似乎不是清風一向做事的風格,難道他受了傷,似乎只有這種可能,才讓他放棄了跟蹤的可能,帶了疑惑的語氣問著,「你受了傷?」
清風眼瞼微頜,似有點滴的酸楚,語氣變得輕柔許多,「皮外傷而已,娘娘無需……」話沒說完,整個人突然傾倒下去,未等上官婉凝反應,伸手正要去接,而清風已經無力的癱倒在冰冷的路面之上。
「清風……清風……清風?」上官婉凝帶了驚慌的語氣喚著,一聲高過一聲。
「娘娘?」身後似有人過來,上官婉凝帶了求助的眼神轉身去看,正看到小雲和彎月又驚又喜的小跑過來。
「快快……」上官婉凝帶了哭腔的喊著,「快救救清風,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間就暈倒了!」
彎月加快腳步走上前來,一把拉住清風的手腕號起脈象,不多時,只見彎月緊皺著眉頭漸漸舒展開許多,上官婉凝心頭略一寬鬆,輕聲問著,「他怎麼了?」
彎月很是恭敬地起身,點了下頭道:「娘娘放心,他只是受了內傷,還好不是很嚴重,只是需要調養一段時日,才可以恢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