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來,這是第一次去感知冷浦澤之外的男人。
他表情享受無邪,早已將慾火中燒的身子全權交付給對方處理,看著他一副極為痛苦而又享受的神色,漸漸清醒過來的上官婉凝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抉擇,難道真的要捨身救他?
自古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如此淺顯的道理,自己怎會不懂?儘管冷浦澤對自己做了如此惡毒的事情,自己終究跳不出這倫理的束縛。還好,冷璞玉是處男之身,未經人事,誤打誤撞的解開了自己的定身穴,這時候放手,一切還來得及。
那只緊握的手慢慢放開,心雖有不忍,但還是憤憤的咬了下唇,拿了長衣起身便要離開。
「凝兒?」男人一把從後面摟住上官婉凝細長的腰身,帶了滿滿的乞求之色,「不要走,求你……別再離開我!」
男人像個孩子般膩在自己身後,後背似乎還有溫熱的液體滑落,難道他哭了?
長情之人必有不為人知的苦衷,冷璞玉雖然一直是冰冷示人,但他也曾是戰功赫赫的元帥,若不是糟了他人暗算,恐怕太子之位他早已是觸手可得。
他冷清、驕傲、孤獨、又有傳說中的潔癖,可幾次相見,總覺得他冷漠的背後,似乎還有隱情,今晚,他一口一個鶯兒還是和自己相重的凝兒,自己雖然不確定這人是誰,但從他的舉動中看到出,他愛她如命,似乎冥王通身的毛病之後,全是為這個心愛的女子做的偽裝。
若不是這諸般怪異的說辭,堂堂威風凜凜、氣宇軒昂、才華橫溢、俊美不凡的冥王,早就被京城的名門閨秀們圍追堵截,想法設法的投身相向。想必他也是永無寧日,成日周旋在一群鶯鶯燕燕身旁,怎會安然無恙的守得住這處男身子。
回頭想想,冷浦澤對自己又做了什麼?大婚那晚,怕是他早已身經百戰,不知流連過多少女人的身子,想起來就有些隱隱作嘔。
「嗯……」男人低沉的悶哼,整個身子灼燙到極點。
上官婉凝不敢再遲疑,轉身,再次投進他寬大的胸懷,嗅著他身體裡隱隱散出的藥香,按壓著嗓音,柔聲說著,「冷璞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口口喚著的凝兒到底是誰,但我不想看到你這般難受。所以……」
上官婉凝努力的吸了口氣,唔得將兩片清涼而又濕潤的薄唇附上,一條不安分的小蛇,開始肆意的在對方的嘴裡瀰漫、流連。那只柔弱無骨的小手又開始慢慢遊走。
「嗯……」男人一把抓住她那只帶了挑逗意味的纖手,直直的向那挺偉岸處行進,上官婉凝知道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唯剩下身體最原始的衝動,既是如此,上官婉凝便覺得逶迤一次,用自己的雙手解救他的渴望,雖是逾越了道德底線,但自己依舊還是清白之身,即便被人恥笑了去,心裡依舊能好過些便是。無非是自欺欺人之舉,但自己只圖心安。
心裡想著,一隻手已經開始極有節奏的律動。
「嗯……啊……」男人某處越來越硬*挺,一張絕美的俊臉充斥著痛苦之色。
這樣子一定很痛,而他卻極力的忍著,很是配合著上官婉凝手中的動作,這種痛總比魅毒的痛要好受許多,希望他釋放以後,能好好的睡上一覺。
「啊……婉……凝……」男人身子抽搐,一股粘粘的液體從手背滑落,無力的閉上雙眸,似乎進入了睡眠,一聲低壓著的悶吼聲,將陷入遐想中的上官婉凝猛地拉了回來。
他在叫自己的名字?會不會是自己剛才亂想之際聽錯了?
處理完手邊的一切,自己也累得不行,看著身下男子一張睡熟的絕美容顏,心頭竟有種莫名的暖意,這樣子他應該沒事了。抬頭看了看窗外,黎明拂曉之際,似乎天就要亮了。自己得盡快離開,希望他能找到自己心儀的那女子,早日喜結連理。
起身,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著衣服,座於梳妝台前拿了篦子快速的梳了個簡單的髮髻,再看看鏡中自己一張略顯疲憊的小臉,幽暗的燈光之下,似乎有些暗黃。
再過幾天,芽兒就三個月了,自己該是補補身子的時候了,不然小寶寶在肚子裡該吃不飽了。
快步走出了內室,轉過正堂走出門去。
那年長公公剛好在門口小憩,聽到上官婉凝的腳步聲快步迎了上去,一臉的感激之色,低聲喚著,「娘娘?」
上官婉凝雙眸圓睜,帶了慢慢的怒氣,一隻手高高抬起,眼見著就要落下。
「娘娘……」那年長太監啪的一聲往自己臉上甩了響亮一記,「老奴身子卑賤,別髒了娘娘的手,老奴自己來!」說著,又是幾巴掌狠狠的往臉上甩去。
「夠了!」上官婉凝帶了慍怒的喝著,此事雖然這公公做的過分,卻著實也是因自己而起,雖然沒弄明白冷璞玉怎會沾惹上了自己放在金釵上的花粉,但他的魅毒肯定和此事有關。今晚之事,只要無人提及,便讓它像一個夢一樣忘記吧。
「送本妃回去!」上官婉凝怔怔的說著,不知冷浦澤那邊是何狀況,出來這麼久,自己應該快些回去才是要緊。
那公公很是聽話的應著,隨即長袖一揮,兩個黑衣人一個飛身落在了上官婉凝兩旁,很是恭敬的福了下身子,亦不言語,雙雙抬著上官婉凝一個提步飛入雲霄。
未等上官婉凝欣賞完身下的風景,只聽嗖的一聲,自己已經安全落地。身前,正是通往軒王府門前的大街,路旁,星星點點的燈盞,發出淡淡的光。
「娘娘?」是清風的聲音。
上官婉凝忍不住慌忙轉身去看,正看到清風一身青色長衣帶了擔憂之色的快步走來。
「剛剛送娘娘回來的那兩位高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