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目標是,拆散一對又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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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辰還未說話,卻見柯藍淑女狀地抿嘴一笑,在他開口之前,嬌媚萬分地伸出纖長細白的手掌,微微偏著頭,墨黑的長髮順著瘦削性、感的肩部線條,如流水般輕輕滑下,在空中留下一道虛無的完美弧線。
「我是柯藍,是阿辰的……」聽起來有點饒舌的中文發音,竟覺得分外吳儂婉轉,眼波柔媚,美目裡的情意和話中的潛台詞不言而喻!
拽著椅子邊垂下的流蘇,我下意識地轉開眼看著傅天辰,他依舊保持著完美的笑容,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只是一如默認般地繞開話題:
「沒記錯的話,過幾天的紹康企業的投資方案要開始競標了吧?」
那兩個人似乎也怔了怔,但都識趣地跟著他聊起最近的商業話題。
時間像是終於開始流動,我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的呼吸都是停滯的。
鬆開手,無力地蜷進椅子裡,有這樣的一瞬間,我突然覺得現在的自己真是荒誕得可以。
我到底還在掙扎些什麼呢?明明知道,即使不是柯藍,哪怕是柯紅柯綠柯翠花,站在傅天辰身邊的也永遠不會是我甄小竹。
正兀自明媚憂傷之際,傅天辰突然淡淡地說了句,聲線清冷,隔著幾重人群傳來,和記憶中那個少年站在巨大的香樟樹下,垂眸看著手足無措的我時說出的話一樣:
「柯藍是我在M國的朋友。」
「你只是我的朋友,」他彎腰撿起地上的一片落葉,半垂著頭,我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聽得他一字一句簡明扼要,像每次上課回答數學佬刁鑽的幾何題一樣,「最好的位置也只能是朋友,更進一步的話,是奢望。」
那兩人於是又怔了怔,相互對看一眼,陳董滿臉喜色地開口:
「呵呵,有柯小姐這麼漂亮的朋友,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啊!對了,天辰啊,這週末是小女的二十歲生日,我這個做父親的給她辦了個不大不小的宴會,她啊,可是偷偷關注你好久了,這不,昨晚還又跟我鬧脾氣,說是如果見到你啊,一定要介紹給她認識認識!」
這麼長串的話下來,居然也不見偷看草稿的!我心下一抖,突然半是領悟半是狐疑地明白過來曲禾到底是打著什麼主意了!
介紹別的姑娘給傅天辰,藉以拆散他和柯藍……再去擠走和他在一起的那姑娘……接著……然後……最後……
曲禾正手插口袋地回來了,我眼神蹭地一亮,抓緊他的雙手,喜滋滋地確認:
「拆散一對又一對?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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