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門子打哪門子啊!
這樣風格的話,不像是君清瑜會說出來的。
比較像我在瞎說。
據我所知,君清瑜是君家上一代家主的兒子,老龍王君家的長子。君千瀾是君家上一代的長子,不過從進入鳳皇城的那一刻起君千瀾就失去繼承君家的資格。王族世家的孩子入鳳皇城,其實為質子。誰也不知道年幼未懂事的孩子會被明皇族的規規條條教導成怎樣的奴性,那些王族世家為了保護家族的利益,會剝奪長子的繼承權,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就好像被獵人抓離巢的小狼崽子,即使後來好心人送回來,也不受狼父母餵養,最後餓死。
老龍王君家的門風很嚴謹——漢陽的世家都嚴酷,容不得一點瑕疵。
當初君家不救君千瀾,也是同樣的道理。
我同南宮澈不是兄妹。
君清瑜與南宮澈才是兄弟。
這樣,一切的事情,都有解釋了。
君清瑜要得到空白遺詔,不是為了顛覆朝綱,那麼就只有一個目的:君千瀾。
托了君千瀾的福氣,所以,南宮崇儀才與他「勾搭」到一起。
事情的真相,有點讓人不能激動。
私權謀利也罷,撥亂反正也罷,謀朝換代也罷,這樣的恩怨情仇,我還真的沒有興趣。
孕婦蹲久了,也會很累的。
我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說:「君清瑜,如果那時候南宮澈不就範,你會娶我嗎,還是你會看著我讓毒死?」
君清瑜也不客氣:「當初你真的願意嫁給我,或者寧願中毒身亡?」
好死不如賴活。
我這人反叛,說不定就與他同歸於盡。
我居然忘記了最好的借口:「你怕什麼嫁給你?你都是喜歡男人的。我還可以讓你納男妾。」
君清瑜那張臉孔上看不出表情:「……」
「然後,你會戴綠帽。」我瞇著眼睛,笑,摸著自己扁平的肚子。
——最近我是不是習慣了做這個動作啊?
每次摸著肚子,居然有點淡淡的滿足。
君清瑜的眼珠眼神很淺的褐色:「南宮澈為了你,不值得。」
好的,他毒舌。
我放肆著目光,在水面上,在他的身體周圍,白髮沾露,膚色帶水,恣游地欣賞著……
「君清瑜,告訴你一件事。」
「說。」
「我懂一點點畫工。」
「是嗎?看不出。」
「我同明日郡主是閨蜜。」
「帝都的人都知道。」
「嗯,明日是絕色閣的人。全帝都的人應該都知道絕色閣是做什麼的——明日是狼,風漫雪更加是狼,連明鏡心都承認怕了這兩個女人。」
「呃……」
「對,你是漢陽的,不是帝都的。不過,天下聞名的絕色閣,你應該知道它是做什麼勾當的。」
「知道。」
我的眼神滑落他的身體下面水色:「我曾經看過南宮澈洗澡,沒有穿衣服。」
君清瑜不信邪:「又如何?」
我平穩的語氣純粹是在說著一件極其普通的事情:「我看過之後,畫了下來,送給明日。」
君清瑜終於明白了:「你……」
我特喜歡同聰明而且毒舌的人說話,省心,好玩:「咯咯,你的身材也不錯,明日應該會很喜歡,能夠賣出很高的價格哦,說不定君家的家主立刻在全國躥紅羅,哈哈哈!」
我很歡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