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嫁到 宦途堪笑不勝悲 第138章  我只要南宮澈
    人人都以為我是肥沃土地裡面的山芋,其實我是貧瘠山坳土得掉渣的山芋。

    而我這一塊與假亂真的山芋被無數人關注著。

    他們覬覦的不是我南宮透,而是大將軍府南宮家,是南宮家的帝國軍。

    如果南宮澈沒有活過這一遭成為刀下亡魂,或者以後有發燒遇到襲擊死於非命,那麼南宮家沒有子嗣繼承,我的「入贅夫君」就名正言順成為南宮家的主人,成為帝國軍的主人,分享半個朝廷,踏上光韶的半壁江山。

    如意算盤打得噠噠響。

    可惜,我竊笑著。

    他們千算萬算卻算不到,我不是南宮大將軍的親生女兒。

    我的「入贅夫君」永遠都是普通的男人。

    這樣說,會不會氣死那些居心叵測的串謀者呢?

    頓時,我覺得我這一塊山芋快樂無比。

    司徒非看著我的變化,不知道啥眼神,他指著我的腦袋:「南宮透,你真的蠢死了!」

    「嗯?」

    「不要免罪金牌,君清瑜也會救你哥哥。」

    我就不懂了:「為什麼?」

    「因為——」

    「非兒——」司徒非正要說話,裡面有人就截了:「非兒, 誰在外面?」

    司徒非濃艷的眼神一轉,就閉上嘴巴,悄悄同我說了一句話,然後很沒有道義地把我趕了出去。他自己回去伺候裡面的那個人去了。

    我沒有說話。

    我只用鄙視的眼神,鄙視司徒非。

    司徒非這一生算是被那個人徹底廢了。

    我第二天就回去鳳皇城,假期都讓我休完了。

    我繼續守著一隻龜過日子。

    鳳皇城真的是個詭異的地方,百年紛爭,當年血腥,禁宮後宮,腥風血雨,日出日落,金紅色高屋建瓴乾淨得水過天晴,琉璃瓦上面不留下一點水痕。南宮澈的叛國罪算什麼呢?只不過是洪洪大潮之下的浮雲罷了。進進出出的深重宮門,貴族大臣,說不出的衣服顏色,奔走各個宮殿,忙著糧餉啊、北方的冬稻啊、江南的絲綢啊、邊疆的軍備軍防啊、兩個月之後的春節、還有一年一度的官員考核等等等等,大事幾十件,小事幾千件。

    國之森森,遺留幾何?

    臘八的前後,宮裡忙得熱火朝天。

    我卻怎麼也熱不起來。

    只有御膳廚房的七寶五味粥才能稍微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幼小心靈。

    我偷懶到御膳廚房,蹲在小桌子邊,豬一樣把頭埋著大碗裡面,吃了兩大碗臘八粥。

    皇宮的臘八粥做得色香味俱全,我忍不住就吃得肚子漲漲。

    小皇帝特別雀躍。

    臘八節,正陽門關閉,宮裡放假,小皇帝也放假,不用上朝,不用早起,不用穿複雜的正裝龍袍。最重要的是太上皇不在宮裡,小皇帝就好像從牢裡面放出來的那些啥。他把糰子叫過承麒閣住,一人一大碗,面對面吃著,兩個小屁孩說說笑笑,吃飽之後,拉著小手摟著烏龜去玩。

    臘八過去,剩下的就是新年。

    臨近新年,皇宮裡面劈開一處後殿,國分寺的和尚為皇室為社稷誦經祈福,除晦求佑。

    軒轅老大不夠人手的時候,才想起我這個遺漏在角落的釘子,把我調回去黑羽衛,放在一群光頭和尚中間。我聽著半個月的佛經,沒有參透任何東西,只得到一片耳鳴。二十四日後,僧人就要撒福各個宮殿,後宮皇眷皆迴避。

    我正好遇見進宮的司徒薇兒。

    司徒薇兒薄施脂粉,臉頰豐潤緋紅,肚子已經隆起來,特別顯眼。

    她招搖在帝都行走,完全漠視她自己未出閣。

    而我爹心思複雜,至今都沒有把她帶回南宮家的意思。

    司徒薇兒故意從我的跟前走過,斜過眼尾,用只有我聽見的低音說:「南宮透,我還有澈哥哥的孩子。」她故意找茬的。

    我冷笑一聲。

    我呸。

    我才不要他的什麼孩子!

    我只要南宮澈!

    其他東西,我不要!

    見君清瑜不是難事。

    不過,君清瑜見我,好像是他的預料之中。

    他這樣的人,能夠見我,必然是知道我的來意。

    帝都的那些皇孫公子,哪個沒有兩三心竅?

    我對他沒有好感。

    既然是同他談交易而不是談感情,這份生意以後也不會再做的,我連茶都不喝,劈頭就說:「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得到,我要免罪金牌。」

    君清瑜淺淺涼薄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落到了我的手指間,輕輕如同裊煙的一個字:「好。」

    他的笑意,彷彿貓兒捉到白老鼠。

    我就是那一隻送到他的利爪下面的笨蛋小白鼠。

    他遞給我一個藥丸:「把這吞下去。」

    我心悸:「什麼東西?」

    君清瑜攤攤手:「毒藥,三個月之後毒發,如果沒有解藥的話。」

    君清瑜黑,他媽的黑!

    我張開嘴巴,直接讓藥丸滾下肚子,免得牙齒咬破藥丸表面的那層薄薄的膜。

    我張開嘴巴給他看:「吃了會不會拉肚子?」

    「不會。」

    「會不會痛?」

    「暫時不會。」

    「信你。」

    「三個月之後,你我是夫妻,我會給你解藥。」

    我是不是該千恩萬謝地表示感激呢。

    「謝了。」

    「不送。」

    我不要他送!

    老明不知道去了哪裡鬼混。

    不過我也不打算見他。

    當初在他的庇護下,我活得有滋有味,現在一定會讓他笑話,我是越來越潦倒。

    我骨架子都快要散了,在大街上信馬由韁,想著各種各樣的方法把毒藥吐出來。

    若然毒藥能嘔吐出來,就沒有人會買毒藥殺人了。

    事實證明,毒藥是有效的,十天之後,南宮澈就從刑部大牢出來。

    君清瑜比南宮大將軍給力。

    我沒有去接南宮澈。

    我在刑部大牢對面的客棧開了一個包廂茶位。

    遠遠那副高挑挺拔的身材,那張若熟若生的臉……很快,披風裹著的蹣跚少女擋住了視線,兩人相依就離開高台。

    我開了三壺花彫,一嘴都是花彫清洌的沫兒。

    這客棧擺明是黑店,這這花彫擺明是摻水的,我居然悶頭喝都喝不醉。

    ————————漫說————————

    關於更得慢,☉﹏☉b汗,確實是更得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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