籐子妍淡笑,「一直以來我都以為ripkey編劇不喜歡說話,沒想到說起話來也是不容別人拒絕,既然你當我是朋友,我也就實話實說,我是擔心自己求了情反而起了反作用,他……一向討厭我為人求情。」尤其是男人,連跟男人說上一句話他都要彆扭好幾天,她也曾跟他說過,難道自己就不能交朋友了嗎?可是他根本就不瞭解她的感受。
「沒關係,你只要在他耳邊說一聲就好,我不求子清能夠被保釋出來,只求在監獄平安,籐小姐,我相信你經歷過很多事情,知道那種無奈的痛,眼看著他在監獄痛不欲生,可是自己卻無能為力,明明說要同患難的,可是最後只有他一個人承受所有的痛,我不相信監獄可以將犯人打的暈迷住院,這不是法律所規定的。」
她的要求並不高,只希望在監獄裡的那些人可以收斂收斂,不要讓子清如此痛苦。
「你為什麼不找律師起訴?」
她搖了搖頭,「越是起訴想來那些人越是想要置他死地,我知道紀先生有不少兄弟也在裡面,只求能夠照顧點,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只要他平安,我……我不想要等到三年後,我還在他卻已經不在。」
可能真的見不得她哭的傷心,籐子妍只是說試試。
「這樣已經足夠了,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Lesa和沈律師去了一趟美國,回來的只有沈律師,他已經向法院提出申訴,並要求將葉子清轉離監獄,並拿出了美國權威律師說執行的類似案件。
「精神病患者不應該受到非公平待遇,他們也是人,不應該被打成那樣,這是警方的責任,我手裡的是葉子清在醫院的病例,才進監獄不到一個月,竟然出現這樣的事,我當事人的家屬嚴厲責令警方給個說話,必須將葉子清送往特定的精神病醫療場所實行強制治療和監護,而且這種監護還是非定期的。也就是說,除非經心理、生理醫生鑒定,該人對社會不再具有危害性,然後經法官裁斷,就可以釋放。」
面對沈律師的職責,法院人員不知道如何回答,連一隻針對子清的高警官也是緘默不語。
法庭的判定一直被拖延,自然知道是誰做的怪。
庭議結束後,冉茵和沈律師走在路上看到了高達警官,沈律師不禁含笑的走到他面前,寒暄道,「高警官,警察似乎要秉公辦理案件,而不是要徇私枉法才對。」
「你什麼意思?我的為人,想來市裡的人都知道,不然怎麼可能做到這個位置?沈律師,倒是我要提醒你,人多管閒事不要,長嘴更是不好。」
表面上他們微笑著,可是葉冉茵可以感受到他們彼此話中的諷刺。
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娛樂新聞上竟然特別關注了這事,還要求採訪當地警署首長高達,並用嚴厲的話指責,「是因為高警官和葉子清有深仇大恨,在法庭上失了面子,所以才會這樣報復嗎?」
高警官為了避開這次娛樂聲討,便同意將葉子清轉移到精神病醫療場所,他雖然已經醒來,可是很多地方行動不便,聽醫生說,他開始沉默,不說話,得了嚴重的自閉症。
葉冉茵聽了以後,哭了一天一夜,可是就算哭又有什麼用,以前自己總是靠別人,現在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還真是諷刺,原來無能為力是這麼痛苦的事,明明想要出一份力的,可是不管付出的代價多大,得到的結果終究是零,子清,我開始明白你為我所做的有多難了,謝謝你,原諒我現在才明白,不要放棄好不好,我們……說好會在一起的。」她抱著膝蓋,一直坐在床榻,就連別人過春節,她都沒有過,沒有了家人,沒有子清,她的一切都是空的,家像是一座墳,只有她一個人孤寂的待在裡面呼吸著。
葉冉茵匆匆接了電話,趕到咖啡廳,就見籐子妍身邊坐著紀凌嘯,他陰寒著臉,滿臉的不悅,手緊緊的抓著籐子妍的手,籐子妍皺眉。
「籐小姐、紀先生你們好。」
「坐。」紀凌嘯冷酷的指著對面的椅子。
他身上散發著異常冰冷的感覺,讓葉冉茵覺得有種不好的事。
「你去找小妍了,有什麼事儘管跟我說就好,不需要將無關的事牽扯到她身上,以後不要隨便去找她,注意自己的身份,有些事情 不需要我說明,想來你心裡也是明白的,曾經那些緋聞,我想不可能空穴來風,我不想要說些難聽的話,別以為小妍不知道你所有的事情我就不知道,如今我不說出來是給你面子,可是你最好好自為之,小妍和你,我和葉子清都不熟,沒必要多此一舉給自己惹麻煩。」
他開門見山,絲毫不留情面,在他眼中,對於外人從來都是刻薄。
「凌,你在家的時候不是這樣說的。」籐子妍伸手拉了拉紀凌嘯的手,示意他說錯了。
紀凌嘯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被激怒了,大聲的說道,「那他媽是你將我誘*惑到床上,逼著我這麼說的,不然我哪裡肯罷休。」
咖啡廳的人不禁轉頭看著他們,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籐子妍的臉一紅,咬著唇怒瞪著他,「你難道就不能注意點場合嗎?要說回去說不行嗎?」
他倒是不以為然,撇了撇嘴,有些生氣,「那不是被你氣的,為了個不相關的人,竟然主動勾引我,我要是不答應,那不是白費了你的苦心。」
「紀凌嘯……」她提高了聲音,他這才欣欣然不再繼續那個話題,她尷尬的看向葉冉茵,滿臉的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