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a無奈的看著,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靠,我他媽是鐵石心腸,怎麼現在也有種想哭的衝動?」他的聲音很小,僅僅自己可以聽到。
「時間到了,我們離開吧。」外面傳來於靜濤低低的聲音。
她擦乾了淚水和lesa一起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跟於靜濤說了聲謝謝。
他只是點點頭說不用了,還說了一句,「冉茵,以前的我只考慮到我自己,這世界上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存在,在你執著的同時也有另外一個人如你一樣的執著,現在我才知道了有些事情一廂情願也不是錯誤,權衡利弊,在一廂情願的情況下找出適合自己的,現在我很幸福,至少已經不會再覺得心痛不已。」
不解他的話,原本想要開口問的,可是他又道,「我已經訂婚了,米揚會在我那裡,她會是我永遠的孩子,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吃苦,我說過會做一個天底下最好的爸爸。」
她沒有說祝福,那樣只覺得有些虛偽,只是點頭,「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的,靜濤,我相信你所說的話。」說著和lesa離開了醫院。
冬日的寒風凌冽的刮著,葉冉茵裹著黃色的羽絨服站在舞蹈中心的外面,這已經是第二天了,可是那個人還沒有出現。
還記得那日從醫院回來,lesa陰霾著臉說道,「子清會變成這樣,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我讓人調查了一下,是有人在報復子清,故意想要在監獄你整死他。民不與官鬥,可是這官未免太過狠毒了,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厲害,不過……」有些為難的看了眼冉茵,「子清現在的情況不適合硬碰硬。」
「需要我做什麼?」
「我先前去找過唐鳴傑,可是他曾經因為犯事沒人知道他的下落,子清大概知道些什麼,可是現在又沒辦法說話,紀凌嘯雖然很早就退出了黑道,可是在道上多少還是有點影響力的,所以你可以找他看看,我會讓我父親打理一下,爭取將子清轉移監獄,不受那股勢力的威脅。」
「我明白了。」
去基巖影視公司,可是紀凌嘯根本就不見她,他的助理說的已經很清楚了,「紀董說了,跟你沒什麼來往,和葉子清根本就不認識,無從幫忙,還是請回去。」
這個時候,誰會沒事去趟這趟渾水,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可是不想要放棄。
「能不能再去通知一下,畢竟葉導演是『基巖』走上正軌的貢獻者。」
「你的意思是沒有葉導演,我們『基巖』影視就不可能走到現在嗎?這位小姐,你未免太小瞧『基巖』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要你們清楚,人不能做到忘恩負義過河拆橋的地步。」
助理明顯有些不悅,硬是將她推了出去。
「恕我沒辦法讓你見紀董,現在的情況你應該很清楚,對於一個殺人犯,不值公司與之扯上一點關係,小姐還是請回,免得撕破臉,大家都不好看。」
不禁苦笑,這個助理如此刻薄,想來是紀凌嘯授意的,不然不可能如此囂張。
沒有辦法只能去舞蹈廳等待籐子妍,可是她也好幾天沒有來上班了。
功夫不負苦心人,終於看到她出現了。
一輛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冉茵小跑的往那裡跑去。
「真的不要我送上去嗎?你的感冒還沒好。」
「只是輕微感冒。」
「傳染了整個家就不是輕微的了,子衿不就是又發燒又咳嗽嗎?幸虧康康去學校了,不然他也會被傳染,到時候全家都是病號。」
「你這是在詛咒孩子嗎?」
「我可沒有。」他一臉不悅的反駁。
「我不是小孩子,你就放心好了,知道如何照顧自己。」
「是,你不是小孩子,可是你的體力跟小孩子有什麼區別,幾下運動就沒力氣了。」
「紀凌嘯……」籐子妍面色微紅,對他的無恥真的無言以對了,「快點去公司吧,中午我回去做飯,早點回來。」
果然男人的臉上出現了笑容,「這還差不多,那你現在轉身。」
無奈她只好聽話的轉身往前走,繼而後面傳來車子發動離開的聲音。
籐子妍不禁笑著搖頭,這都多久了,他小孩子的脾氣一點都沒改,說實話,已經摸清了紀凌嘯的脾氣,只要自己稍微溫柔點,他就不再說些令人討厭的話,其實,紀凌嘯並不壞,似乎自己真的已經習慣了他。
「籐小姐,請等一下。」紀凌嘯離開以後,冉茵才敢出現。
籐子妍站住,看了她一眼,「你是ripkey編劇?」
她苦笑,「我叫葉冉茵,可以借一步說話嗎,我在這裡已經等了你兩天了。」
就近的咖啡廳裡,葉冉茵焦急的看著對面一直攪著咖啡的女人。
「我知道這件事對籐小姐來說也很為難,可是我真的沒辦法了,在我的朋友圈裡只有籐小姐可以幫忙了,您的先生有這個能力幫忙,我也是走投無路了,需要多少的報酬,只要籐小姐說出,我一定會加倍的給。」
籐子妍放下了勺子,搖頭,「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我根本就不參與他的事情,這樣冒然的說出來,只怕他會生氣,他的脾氣一樣怪異,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若是不打算幫忙,就算別人死在眼前,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可你們是夫妻,耳邊話總該聽進去的,我……認識的朋友中只有你一個可以幫忙了,我真的是沒辦法而為之,請你原諒我這般要求,但請你理解,若是愛了,就會拼盡一切的為他好,這個道理籐小姐應該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