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冉茵出院後一個星期後,就有律師拿過一份於靜濤簽完字的離婚協議書在眼前。
當時她整個人還在為失去孩子而痛苦,因為那是她和子清的報應,已經有了第一次現在已經是第二次了,這是上天再一次的警告。
她在教堂待了一會兒,給她的孩子祈禱,向著神懺悔,教堂的牧師過來說,「若是誠心悔悟,神一定會看得到了,神從來都是寬容的。」
「可我已經讓神厭惡不堪,早已經沒辦法改變。」
「神對待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只要是你真心祈求原諒,他絕對不會厭惡你,這是神最偉大的地方,可以讓人減少痛苦,讓人得到解脫。」
「解脫?何為解脫呢?」她呢喃著,牧師說她執念太深,是啊,這一點她承認。
還行走在路上,突然間律師事務所打來了電話,趕了過去,得到的竟然是這樣一份吃驚。
「葉小姐,我方當事人什麼都不要,所有現在所有的財產都歸屬於你,房子還有股票都已經全部轉移到你的名下,至於孩子,他也說了,由她選擇,不管如何生活費一切都由他。」律師說著優越的條件,「我想合同上面的條件例舉的很清楚,如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要是沒問題就請你簽字吧。」
葉冉茵拿著筆的手一直顫抖著,早就知和他離婚是必然的結局了,只是好快。
「可以讓我和他見一面嗎?」她試探性的問。
律師為難的說道,「不好意思,這個恕難辦到,當事人不同意和你見面。」
葉冉茵沒有哭,只是笑著,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請轉告他,我從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很多事情是我的錯,我們都是這世界上的犧牲者,他的選擇是正確的,跟我在一起,誰都會受傷,我是被詛咒的人,早些和我斷掉聯繫,早些得到解脫。」說完她就離開。
本來背叛他的是自己,可是現在真的離婚了卻感覺很諷刺。
律師不懂她話中的意思,只是將手中的簽好字的協議書收起來,繼而撥通了電話,將她說的大致報告給當事人,那邊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到底是誰解脫呢?只是不想要給你太多的負擔。」
「嗯,什麼?」
「沒什麼,謝謝,這件事有勞你了,款項我會讓人打到你的卡上。」
難得葉冉茵有興致喝酒,一邊喝著一邊輕哼著歌,可是為什麼眼眶有些微濕,她不禁狠狠的給自己一個耳光,「葉冉茵,你就是犯賤,現在得到解脫了吧,你應該感謝神,他在眷顧你,沒有讓你顏面無存,受人唾棄。你還想要什麼,不是這樣的結果你又怎麼面對他呢?現在還傷心,你真虛偽,果然和於靜蕾口中的賤貨一個德行。」
「你看到沒有,你給所有關心你的人帶來了傷害,你看到天上的媽媽在怨恨你,所有的神仙都在歧視詛咒你,因為你可恥的和自己的哥哥糾纏不清,誰都不會原諒你?誰都會責怪你的。」
葉子清中午回來吃飯,意外的門沒有鎖,走了進去,就見她躺在沙發上,微紅著臉,一直呢喃著,「我不怪你,真的,應該讓我一無所有的,你不應該留下那麼多東西給我……」
早已經沒有了資格,是她給他造成了莫大的損失,可是他卻在離婚了還將那些不屬於她的留給了她。
桌上放著酒瓶,酒應該沒有被她喝多少,幾乎看不出她喝了。
葉子清皺了皺眉走到她身邊,拿下她揮舞的手,將酒瓶收了起來。
「誰讓你喝酒了,不知道自己一口都不能喝嗎?現在身體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以前他從來都不讓她和,她一杯都會醉,而且對酒精有些過敏,啤酒還好一點,可是純度為百分之八十的紅酒,對於她來說無疑成了醉藥。
「我心情好,想要喝一點,他做的很好,遠離我是最正確的做法,我們都得到了解脫,他和我在一起,只會原來越痛苦,我們都將走上一條不歸的道路,那道路上充滿了猜疑和諷刺。」她醉洶洶的站了起來,可是身體一直搖搖擺擺,手指著天,「為什麼天在轉,是不是我上天了?」
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見她要倒下去,連忙扶著她。
她的臉微紅,微瞇著眼睛,像是一個無知的小孩,卻帶著無盡的誘惑力。
葉子清的頭不禁往下低下,想要吻住她紅艷的唇,還差一步,終究還是忍住了,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你這樣走著會跌倒了,先到沙發上,我給你拿點藥膏。」重新將她扶到沙發上,急忙的衝進了廚房,找出了醫藥箱,那裡面有治療過敏的藥膏。
走了出來,就見她手裡拿著一份協議一直轉悠著,繼而一頁一頁的撕著。
「離吧,離吧,本來就是一個錯誤,一切有緣起現在又緣滅。耶穌教導我們,不想不念,可是為什麼我還是做不到?阿門,你出來吧,讓我徹底的解脫痛苦吧,不要讓我們一錯再錯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任由你拿走的了。」
白色的紙片一片片的飄落,葉子清隱約已經知道了那時什麼,臉上沒有高興,眼眸中有著別人看不懂的神情。
她突然間跌倒在地上,眼淚終究是落了下來。
他有些心痛的走到她身邊,緊緊的抱著她,「冉茵,我知道你傷心,可是他這樣選擇對你和他的傷害都最小,你應該體諒的,他無法接受自己對你的傷害,而你也無法接受自己對他的背叛,與其這樣,現在倒是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