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清並沒有告訴她不能懷孕的事,一直在醫院照顧她,只是他的話開始少了,她不跟他說話,他也是一句話都不說。
剛做完手術她有些不方便,他不嫌棄的照料,每天都會帶著米揚來看她,晚上的時候會專注的在那裡看著文件,他的電話也多了起來,每次接電話他都出去,躲的遠遠的,生怕她知道。
葉冉茵實在是忍不住,不禁問,「子清,孩子的事……」
他只是打斷,「不怪你,都過去了。」
「你還在報有那種想法嗎?我們之間再也不能回到以前了,這個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子清,別在執迷不悟了,我們都已經輸不起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繼而淡笑著,「我們一起生活,一起長大,這輩子要永遠在一起,連死亡也要手拉手一起去!」
她眼眶溢滿了淚水,撇過了頭,「為什麼就不能聽話一點呢?這次是上天對我們的小小懲罰,我不知道下面還有什麼,我不想要冒險,不想要對這份禁忌的愛戀付出一切,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再也經受不住一波波的打擊了,我和靜濤現在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可是和你更是不可能,這樣在一起,罪過是你我都承擔不起的,這是禁忌之愛,難道你不明白嗎?不僅僅是世俗的唾罵還有上天的不容。」
他不禁冷笑,「什麼禁*忌之愛,禁忌,哼!禁*忌就是越不讓愛就越愛的那種愛情!比那種平淡的感情美好的不是一點半點!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覺,一旦認定了,就會拼盡所有的去爭取,現在懲罰已經這麼大了,都來吧,有我一個人承受,早已經不在乎了,就讓老天看著我怎麼繼續下去,它的教訓我不接受。」
葉冉茵看著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痛苦的閉上眼睛,背過身不看他。
「愛情可以戰勝一切,但是不能大過天,上天安排了直系的血緣關係,親情和愛情之間的交錯最痛。」她呢喃著,用著只有自己的說輕聲說著。
在醫院期間,葉冉茵學會了看書,她總是拿著一本《聖經》在看,時不時的會做一個阿門的手勢,她在祈求上天的原諒,有時候他很想大吼,將那本書扔掉,可是對面她蒼白的臉,他也就放棄了。
Lesa說,「基督教又出現了一個忠誠的教徒。」
葉子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繼而仰著頭痛苦的看著天空,「如果基督教可以救人,那麼就讓它來救救我,看看這世界有多麼的不公平,該得到懲罰的人卻一直逍遙在外,興風作浪,該得到眷顧的人卻偏偏要承受折磨,這就是教皇鬱悶的理論嗎?」
Lesa不否認,他這話說的也有理。
「lesa,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請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冉茵,這是我欠她的,原本她應該很快樂的,這一切都是被我毀了。」
Lesa皺眉,他卻已經躺在草坪上閉著眼睛,眼眶中太陽的光芒越來越小。
在醫院已經一個多星期了,有人竟然連著送了一個星期的花,每天都在繼續著,上面沒有任何的留言什麼的。
一開始她沒太在意,後來是隔一天送一遍,她有些納悶,問了送花的人,可是那人都說不知道,是別人電話約定的,是個女人。
她懷疑是於靜蕾,可是想想她不可能關心她的。
後來子清只是說,「你別多想了,這人沒有惡意的,不然不可能持久的。」
「我只是在想是誰?」
「不管是誰,既然不想你知道就代表還沒最好見你的準備,冉茵,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的養身體,我去問了醫生,最起碼要一個月後才可以出院。」
「不是兩個星期嗎?」現在都過去一個星期了。
坐月子也不要這麼久的,她只是流產,不至於的。
他有些不悅,「你在懷疑我嗎?要不要我把醫生的證明給你看看。」
她無奈的再也不多說話了,想到什麼,想要開口,卻聽見他說,「你是擔心米揚吧,沒關係的,她有我照顧,每天我會準時的將她帶到你這裡給你報道。」
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孩子的事,學會跟她說起笑話來了,只是為什麼自己心裡覺得有些痛呢?有時候,她寧願他生氣不理會自己,這樣她就不會為這段慢慢被剝開的禁*忌之戀而痛。
冉茵睡的朦朧,她似乎聽見有人在門口呢喃的聲音,那聲音還熟悉,她猛然的轉過頭,只見門已經關上,沒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不禁皺了皺眉,低聲的呢喃,「難道是我的幻想?」凝眸看著醫院的天花板,是因為太愧疚於他了嗎?才會一直想著他。
醫院的走廊,方小荷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人,他的身上都是紗布,好看的臉上多了幾道疤痕,是車禍遺留下來的,那時候他以為自己會死的,沒想到還有睜開眼睛的一刻。
「其實你可以進去看看的,她也一直打聽你的消息,我打電話的時候,她發生了一些事情才沒有接到電話。」
「沒必要了,我已經傷害她很深了,不想要繼續,小荷,謝謝你這麼久的照顧,是我毀了你,讓你白白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
方小荷一愣,不禁撇過了臉,「你知道我不在乎的,而且……我並不想要聽到你說這樣的話,你沒有毀了我,這些都是我自願的,你如何選擇是你的事?但我怎麼做是我的自由,所以不要把責任壓在自己身上,我也有自私的時候。」
於靜濤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