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恩愛』夫妻?」他意味深長的重複著她的話,伸手將她擁在懷中,低聲的在她耳邊呢喃,「你到底要欺騙別人到什麼時候,如果外表的華麗是你想要的,我滿足你。」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巴,肆意的啃咬,她紅艷的口紅,弄在了他的唇角,他淡笑著,厭惡的伸手擦著,用著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真髒,不過為了滿足你的虛榮心,這點髒回去好好洗洗就行。」
「你……」她眼眶溢滿了淚水,閃光燈一閃一閃的,好多記者不禁抓住了他們擁吻的一瞬間,明天的報紙應該會登出他們夫妻伉儷情深的標題。
邪魅的笑著,伸出了手,「能夠邀請你跳支舞嗎?」
有些微愣,於靜蕾看著那隻手,臉上卻並沒有想像的那麼高興,手顫抖著還是搭在了他的手中。
音樂驟然停止,他走到音響是那裡,讓他來一首慢舞。
「大家不用拘束,來到這裡就要玩的盡興,不管大家來自哪裡,遇見就是朋友。」說著拉起了她的手,在中央慢慢的動了起來。
舞很慢,於靜蕾粉色的長裙不停的擺動。
他攬著她的腰肢,動作輕盈,兩個人協調的不能再協調。
滿場都是艷羨的目標,有人會讚歎他們郎才女貌,忘記那曾經報紙和電視上出來的種種緋聞。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活在別人羨慕的目光下。」
不否認,於靜蕾淡淡的說道,「對。」
他不禁恥笑,越發的攬緊了她的腰肢,「你總是活在虛偽的世界,不敢面對現實,不覺得很累嗎?靜蕾,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了,欺騙和謊言早就成了你生命的一部分,為什麼不選擇走出來,或許你我都不會這麼痛。」
他們的樣子在別人眼中曖昧非常,可只有當事人明白,他們此刻話中都載滿了諷刺。
「不會這麼痛?你覺得會你會不痛嗎?只要葉冉茵一天回不到你身邊,你就會很痛不是嗎?子清,你總是說我自欺欺人,可你呢?又何嘗不是。」
不禁停下了腳看著她,然而那只是一瞬間,繼而又舞動了起來。
「別讓我知道什麼事,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證會對你怎麼樣。」一曲結束,毫不猶豫的鬆開了她的手,在大家還沒有散場的時候,笑著對眾人說,「我還有事,還請大家原諒,靜蕾的酒量不好,還請大家不要為難她。」說著走出了酒店。
裡面的人不禁圍繞著於靜蕾交談,好友走到她面前,「還真是讓人羨慕的一對,你們感情很好哦,看來我的擔心多餘了。」
於靜蕾苦澀一笑,婚姻如同一床棉被,外人只看到了被罩上的錦繡與華麗,卻看不到棉被裡的敗絮與發霉,誰都不會知道,她和葉子清的關係早已經變的水火不容,她甚至不知道從何時改變的,或許一直都是這樣,這場婚姻是她逼迫而來的,他從不曾停止過離婚的念想,哪怕那個女人不在他身邊。
外面的雪鐵龍,久久的停在停車場,車窗下面有很多煙蒂。
耳邊傳來男人低聲的怒吼,「你他媽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我嗎?籐子妍,我他媽是你老公,可你他媽瞧瞧,你哪一點有妻子的樣子,是不是我在外面死了,你他媽也一點都不心疼,好,你他媽繼續睡吧,沒有你,我他媽照樣快活,外面等著我的女人又不是沒有。」
紀凌嘯氣憤的砸著車子,腳狠狠的揣著車子,「靠,該死的女人,你他媽就那麼喜歡籐原野嗎?我為你做的,難道你他媽眼瞎了嗎?」瞥眼看到隔著自己幾輛車的葉子清,紀凌嘯走近,「呦,這不是名冠T市的花心導演嗎?怎麼不進去陪陪你的妻子啊,一個人在這裡抽煙。」
葉子清含笑著,「紀董好,雖然跟貴公司合作很多次,可倒是第一次單獨見面,卻不想紀董也是性情中人。」
「你聽到了什麼?」
「我應該聽到什麼嗎?紀董,剛剛我在想事情,若是有事,你可以重複一遍。」
紀凌嘯咬牙切齒,「你很聰明,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還是紀董聰明,不知道是否能賞臉一起喝杯酒。」
紀凌嘯冷笑,瞥眼看到往這裡走來的lesa,「不必了,我就不打擾你們約會了。」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滿臉的厭惡,臨走還不忘罵道,「靠,真他媽男女通吃,也不覺得髒。」
葉子清倒是不在意他罵的髒話,跟唐鳴傑走的近,他自然知道他們那些人當中罵髒話已經習以為常了,雖然紀凌嘯已經從事正道生意,可畢竟骨子裡還有黑道人的野性,他在外面是彬彬有禮的紀董,背地裡卻也是心狠手辣的黑道頭目,對於T市,葉子清多少還是瞭解的。
仰著頭,依著椅背閉著眼睛沉思,有一瓶涼涼的水仍在了他的懷中,睜開眼睛,lesa不禁他同意已經坐了進來。
「又是這幅德行,簡直都半死不活了。」
葉子清有些不悅,「你不是有車嗎?下去。」
「喂,你以為誰稀罕坐你的破雪鐵龍啊!」
「可你現在就坐在上面。」
「我……」lesa有些無語,撇了撇嘴,「剛剛好像是基巖的紀凌嘯,你和他交情不深,怎麼他會站在你車子的外面。」
「只是無意間碰到,偶爾打個招呼。」
「不會他對你有意思吧,單身、鑽石王老五,可是很多女明星喜歡的對象。」
葉子清嘴角抽搐著,「我不是女的,對你所說的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