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這個才徹底離開我的嗎?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會有孩子。」一直想要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可是又害怕,直系血親相愛怎麼可能生下孩子?即便有了,或者是殘廢或者是死胎,亦或者母體死亡,所以才會選擇體外排泄。
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只記得於靜蕾拉著他說,「子清,你別難過,我們不是還有孩子嗎?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什麼都會好的。」
「可這個孩子不是我想要的。」
於靜蕾頹然的鬆開了手,眼淚嘩嘩的落下。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這個孩子,這是我們的骨血,葉子清,你真的很殘忍,對我對孩子對這個家都很殘忍,我不惜一切代價,就連下藥都用上了,只為了能有和你牽絆的骨肉,可你竟然這說……」
她的話,他早已經無法聽進去,滿腦子都是冉茵為他懷有孩子的事,他竟然不知道,讓她一個人面對寂寞的房子,面對牧羊犬的死,面對流產的事實。
真的很恨自己,葉子清開始流連於酒吧,這樣的結果都是自己造成了,尋找著屬於她的影子,似乎看到了她,他和冉茵又相擁在一起,彼此纏綿,輕輕的撫摸著女人的眼睛,是那般的晶瑩剔透,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裡的自己是多麼的可恨。
「帥哥,喜歡我嗎?」女人酥軟的手,撫摸著他的臉,帶著挑逗。
他瞇著眼睛,似乎看到冉茵在對他笑。
「想要開房嗎?走,我知道一家好一點的賓館。」女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胸膛,依偎在他的懷中。
帶著女人從酒吧出來,還沒有走進賓館就被lesa的車猛然的停在了眼前。
他有些醉意,不禁喊著他,「lesa,我們今天一起玩吧,你不是一直說我無趣的嗎?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無聊,美女,我無趣嗎?」
「怎麼會呢?」美女媚眼一眨一眨的,輕柔的撫摸著他的胸膛,「你是我見過最有趣的男人了。」
lesa只覺得一陣噁心,沒有理會他,直接拉過了小姐,將幾張紅色的大鈔放在小姐手中,「拿著錢給我滾。」
小姐瞪了他一眼,臉上帶著笑容的數著錢。
「喂,你幹什麼叫她滾,還沒有去賓館。」他醉意朦朧的說道,卻被lesa硬拖著往車裡去。
「幹什麼,我還沒有玩夠,不回去,不回去。」
「不回去也得回去,明天你上頭條了都不知道。」狠狠的說道,後面有閃光燈還在閃,連安全帶都沒有幫他寄好,就發動了引擎。
站在路邊乾嘔的厲害,本來就不怎麼喝酒,後來因為頭部開了兩次刀,冉茵就禁止他碰酒,可是現在除了酒真的沒有什麼能讓自己少痛的。
「給,擦擦。」
接過lesa遞過來的紙,擦著嘴角,可是又是一陣乾嘔。
lesa連連拍著他的後背,不禁恥笑,「人家喝酒是為瞭解愁,我看你喝酒是為了找罪受,可憐了我,還要被你拖累著。」
「lesa,是我做的孽,現在終於報應在我身上了,真的好痛。」他痛苦的坐了下來,笑著,帶著滿滿的諷刺。
「你不是整天喊著報應在你身上的嗎?」幸災樂禍的說道。
「可真的來了,感覺好痛苦。我……我和冉茵曾有一個孩子。」
Lesa不禁一怔,「你……你說什麼?」
「冉茵懷過我的孩子,可是只有兩個月就沒有了,明明我感應到她的痛苦了,可是卻還是對她不聞不問,執意送走她,是我害死了孩子,才將她推向了別人的懷抱,你知道我多麼渴望一個孩子,又多麼害怕嗎?」仰著頭看著臉上的星星,臉上卻帶著笑容,明明笑的很好看,可是此刻在黑夜中卻是那般的諷刺。
「孩子是我們違背道德的鐵證,帶有上天的懲罰,即便生下來也不可能是完整的,而且冉茵也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才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讓她懷孕。Lesa,我好恨自己的自以為是,不將她送走,就算是瘋,可她至少在我身邊,如今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真的和於靜濤在一起了嗎?我一直不相信。」
「我從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失敗,感覺一切都理所當然,計劃的萬無一失,可是唯獨忘記了,心傷的時候,最脆弱,最容易讓人改變,就算再完美的計劃,終究是抵不過人心。」
lesa淡笑,「你一直都很失敗,在她的方面,永遠都是敗者。」因為你太愛她,所以注定你的計劃不夠完美。
「是啊,一直不想要她受傷的,可是最終傷害她最深的還是自己,真可笑,現在卻在這裡自哀自憐的,這就是報應啊,對我自以為是的報應。」
「事事為她打算好,卻根本就不過問她是不是需要,如果,如果我不送她出國,一切都不會改變,明明知道她在裝瘋,卻還一直配合著她,真是可笑。」
「那你會放棄找她嗎?」lesa試探性的問。
他抬眼認真的看著他,肯定的回到,「不會,這輩子都不會。」
Lesa淡笑,「還是沒有變。」依舊這麼執著,不過這樣的他不是葉子清不是嗎?
這幾個月他已經完全不顧自己的工作,lesa並沒有說些什麼,知道他的性格,不求個死心,不會回來。
找到了於靜濤在英國的學校,卻說已經退學了,查了他坐飛機的記錄,竟然沒有。
「看來,他是有準備了。」
「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將冉茵找到。」
可挖地三尺如何容易,動用了所有關係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