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眼尖,他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她的失態。
「是不是有點害怕?要不,我去整容。」
極力的緩和她愧疚的心,一邊換著紗布一邊笑著說道。
她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只是撇了撇嘴,再沒有說任何的話,而她在心裡卻是感激他的,知道他這麼說,是不想要她內疚。
醫生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只是應和的笑著,還一直說,「yes,yes, Because I was so lucky。」
醫生用稍細的紗布纏了一下,環著他的頭。
他好笑的對著她說,「現在這樣,像不像老家那邊帶喪的人。」
她有些生氣,瞪著他,「淨說些不吉利的話。」
他撇了撇嘴,像是一個小男孩,摸了摸自己的頭,小聲的呢喃著,「開玩笑都不行。」
她不是沒有聽見,只是……她開不起那種玩笑。
醫生又留下了些藥給他服用,原本想要留醫生下來吃飯的,可是他直呼,「算了算了,他和lesa有約了。」
「真的?」狐疑的看著他,又看了看醫生。
他直衝著醫生擠眉弄眼的,醫生沒聽懂,卻瞭解他的意思,明白的點了點頭。
端了水,讓他先吃藥,不禁好奇他剛剛跟醫生說了什麼?
他倒是沒有一點隱瞞,幽幽道來,「他說我算是幸運的,額頭的傷疤被我劉海一蓋根本就看不見,還真是傷了好地方。」
陰寒著臉,「這醫生的話真難聽,傷了好地方,聽起來感覺是巴不得你受傷似的。」
「他不是這個意思,我也只是將他的話用中文翻譯過來,你要知道有很多直譯跟他們想要表述的話是不同的。」
反正她聽不懂,任憑他忽悠吧!
明明還不可以出去見風,可是他直呼再不出去他就要跳窗了。
葉冉茵不理會,還拿了繩子過來,「你要跳就跳吧,只是走了就別回來了。」
「你還真捨得。」他討好的拉著她的手,硬辦法行不通只能來軟辦法,「我不走,死都要賴著你。」
又是『死』字,現在她最害怕聽到這個字了。
「你……」想要說什麼,他卻已經捧著她的臉,吻住了她的唇,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輾轉的捕捉著她的香舌。
手微微用力想要推他,他已經知道她的意圖,邪魅的在她耳邊說道,「我是傷員,你還捨得繼續讓我受傷嗎?」
這話對她總是有用,咬了咬唇整個人已經被他推倒在沙發裡。
他不做任何停留的附在她的身上,手伸進了她白色的毛衣裡面。
「別,你……還帶著傷?」醫生說了他現在要注意休息,不能過度疲憊。
「去鬼的帶傷。」
此刻他哪管得了這麼多,激情燃燒起來,想要撲滅真的很難。
她小心翼翼,深怕碰到他的傷口。
他壓抑很久,像是剛吃上肉的小獸。
享受之後的代價就是他額頭開始滲出血來,可能……因為太過激烈,流汗太多導致的吧。
醫生和Lesa同時趕過來,醫生幫忙換上了紗布,囑托了幾聲。
Lesa一直在道謝,送走了醫生,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走到子清面前,大吼,「大冬天的,怎麼就流汗了?是你身上著了火,還是空調太高了?」
她臉微微發紅,手指一直揪著,猛然抬頭,「我……我進房收拾一下被子,你們聊。」
逃也般的躲進了房間,捧著臉,低聲的罵道,「真是丟臉死了。」
葉子清輕咳了一聲,樣子也有些尷尬,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值得你這麼著急嗎?公司的事怎麼樣?」
「能怎麼樣?難不成還想著讓你帶傷拍戲嗎?」
「這倒也是,沒想到人傷了福利還這麼大。」半開玩笑的說道。
Lesa有些不悅,卻也沒說什麼,只是囑托他好好照顧自己,臨走還說,「適當減少運動,別不把自己的傷當回事。」還不忘歎了口氣,「女人真這麼美味,見了就讓人變禽獸了。」
陰寒著臉,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不是對所有女人都禽獸的,只是……
算了,沒什麼可否認的。
一起出去逛著超市,他帶了一頂男士的時尚冒,正好遮住他繃帶纏的地方。
他一貫是搭配高手,黑色的時尚冒,搭配著褐色的圍巾,身上穿著休閒的軍綠棉衣,竟有著另一番風韻。
葉冉茵看傻了眼,這個男人好像穿什麼都很好看。
「是哪裡不合適嗎?能看出我是傷者。」他微微皺眉說道。
「不是,只是覺得你不開搭配衣服的店可惜了。」
「我的搭配可只為你服務的。」以前總是喜歡拍她照,自然而然學會了如何讓她穿的很好看,他對她的身體、尺碼,一切都瞭如指掌,對於別人,他嫌太煩。
他買了很多零食,也買了很多速凍食品。
有些不解的問,「買這些你能吃得完嗎?你只能吃米飯的。」
他拿著速凍丸子的手一滯,怔怔的看著她,「我吃了一個月的米飯了。」
「……」
「現在我看到米飯就想要吐,只想要改善一下伙食,沒看牧羊犬最近都瘦的不行了嗎?」
她的臉微微發燙,瞪了他一眼,「有的吃已經不錯了,還嫌棄這嫌棄那的。」
「我沒說不好吃,沒看我每次都吃很多。」
是很多,可是後來那幾天連一碗都吃不下去了,其實……自己也覺得膩了。
葉子清可沒有勇氣告訴她,那天他不准醫生留下吃飯是因為害怕她丟臉,只會做米飯,其他的什麼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