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愛不為妻   悔之瘋 VIP12
    「找回來?原諒?你知道她如果聽到你這話有多傷心嗎?葉冉茵,你不配再說起她的名字。她……真不應該生下你這個女兒,這輩子她都是毀在你身上,我和子清也都毀在你身上,你就是天生來毀壞這個家的……」

    媽媽哭著打著她,葉冉茵沒有還手。

    打吧,如果這樣能夠讓媽媽消氣,她無所謂。

    呢喃著,眼角的淚水在林熙的廝打下流淌,「我不動搖了,真的,所以你快醒來。」

    現在只想他沒事。

    醫生說子清的頭部受到劇烈撞擊,裡面存有厚重的腦淤血要做兩次手術才行。

    葉冉茵想要一隻陪著她,可是林熙和於靜蕾卻執意不准,還說有她在,他只會死的更快,驅趕著她出去,不讓她踏進醫院。

    她只能呆呆的待在家裡等著他回來,知道他沒事一定會回來的。

    每天做惡夢,夢見每個人都滿身是血的死去,邱阿姨、子清、還有媽媽,他們伸著手,彷彿在控訴著她。

    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獨自守著房子,越來越害怕了。

    午夜,被噩夢驚醒,滿頭是汗,抱著枕頭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電視上播放的是什麼,她也不知道,只想要房間不要那麼寂靜就行。

    不知何時睡著了,感覺有人推了推她,驚恐的睜開眼睛,就見他穿著病號服,頭上還帶著紗布冒出現在眼前。

    「你已經答應我不動搖了,所以不會離開我是嗎?」

    他認真的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的。

    她哭得泣不成聲,拚命的點頭。

    他笑著,將她的頭按在懷中。

    第二天他一直發燒,她心痛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是握著她的手一味的說,「沒關係的,可能是出來著涼了。」

    「我們去醫院吧,你還沒有康復,怎麼可以出來?」

    「不,在那裡看不到你。」

    好不容易逃出來,怎麼可能再回去?

    她哭著,嘴貼著他的手掌,感受著他的體溫。

    媽媽和於靜蕾都有打電話給她,可是子清搶了過來,「對,我就在這裡。如果想要看到我死的話,就這麼做吧!」

    「你……是在威脅我們?」

    「是,你可以這麼理解,我和冉茵就算死都會在一起的。天打雷劈是嗎?那就來吧,還有什麼比被親生媽媽推下樓要懲罰的厲害呢?」

    「你在怪我嗎?我當時也不是被你逼的。」

    「不敢。」他不願意聽下去,掛了電話,直接將電板取了出來。

    看著一臉不高興的他,她不免低下頭,「你不能對媽媽這麼說話的,她也是為了你好。」

    他只是冷笑,「好,就應該懂得理解。」

    可我們的這層關係,永遠都不可能讓人理解的,這是世人所不容。

    是lesa找了私人醫生過來幫他診治的,這次他倒是沒有對她冷言冷語,只是囑托她好好的照顧子清,還說,「我真不知道是該誇獎他的勇氣還是罵他白癡呢,你們的行為……算了,這世上本來有很多東西就是超乎常理的。」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同性戀者。

    有句話說:愛情,不分貧與富,誰與誰。或許是對的吧。

    私人醫生是外國人,他說著流利的英語,她聽不懂,只能站在一邊看。

    後來她問子清,「lesa到底是什麼人?一個經紀人好像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吧,還能請得起外的私人醫生。」

    他只是笑了笑,「他可不是一般的經紀人。」

    還等著他繼續說,可是下面他就沒話了。

    「看來又是一個高富帥!」微微歎了口氣,那麼有錢,卻甘願做小小的經紀人還真是想不通。

    他伸手撫摸著她的髮絲,有些疲憊的說,「我先睡一下。」

    「你的傷還有紗布……」這麼嚴重不去醫院可以嗎?

    「醫生說沒感染,換紗布的時候會過來幫忙換的,於靜蕾幫我報了工傷,所以我有足夠的養傷時間。」

    第一次想著為一個人改變自己,葉冉茵知道自己不能再做他掌中的寶了,他受傷了,需要被人照顧,而不是照顧她。

    從電腦上下載了很多菜譜,第一次下廚,感覺無從下手,切切菜竟然把手切了,平時看他切菜做飯挺順手的,可到了自己手中才發現好難。

    經常拿著筆和本子,趁他睡覺時看著『家有好妻子』的欄目,可別人做的總是很美味,到了她手中一切都變味了,油燜茄子變成焦黑茄子,自己嘗了一下只想吐,想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沒有炒菜的天賦,看來她要想辦法去學廚藝,有老師親自教總比一個人瞎捉摸好的多。

    熬了米飯,網上說,頭部做完手術的人不能吃太硬的。

    當然,這也是她最拿手的飯了。

    他笑著說,「看來我是有口福了,竟然吃上了冉茵做的愛心飯菜。」

    她尷尬的笑著,「沒有菜,只有米飯。」壓根就不會做菜。

    他並沒有毒舌的損她,而是安慰她說,「這樣也很好,正好合我的口味。」

    為了方便,她每天都做著米飯,為了給他改善伙食,她會在米飯裡放糖、蜜棗或者是山芋,終歸離不了白飯,開始他還吃的津津有味的,可是後來連一碗都吃不下去了。

    醫生過來幫他換下了滿頭套的紗布頭套,葉冉茵清楚的看到他額頭下面那道猙獰的傷痕,很深很深,已經結了疤,可是依舊駭人,她眼睛澀澀的,連忙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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