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他對你一直存在著非分之想,而且……於靜蕾不可能沒有察覺,你可以找人威脅恐嚇她,她同樣可以花錢來查明真相。」
「那就讓她查吧,我無所謂。」擺了擺手,發動了車子。
Lesa咬牙切齒的看著他,繼而笑著,「事情越來越不可收拾了,可你卻平靜的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也只有她可以讓你驚慌失措了,可是子清,你的保護未免有些過當,有些事,你能保證一輩子隱瞞嗎?」
葉子清沉默了很久,搖下了車窗,一股涼風襲來,吹亂了他的髮絲。
「我不渴求能瞞一輩子,只要……只要再多給我點時間,然後慢慢想辦法。」
「那樣又能改變什麼,你們終究還是存在血緣關係,在一起會幸福嗎?面對那樣一個事實,只怕也是一輩子痛苦。」
「我寧願自己痛苦也不想要她痛。」閉上眼睛,臉上都是愁容,「lesa,冉茵進過一次精神病院,我不能讓她再一次進去,是我害的她,這輩子我都不能原諒自己。」
Lesa只是無奈的笑了笑,「有你這麼對她,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子清說去找媽媽,有些事情要說清楚,不想要他跟媽媽鬧得不可開交,臨走的時候還囑托道,「不管媽媽說些什麼,都不要跟她強嘴,你知道她身體不好的?還有……如果她要求你離開我,你就先映襯著,答應就行,我……沒關係的,之後的事,我們再想辦法。」
那晚上的話還在腦海,葉冉茵不敢離開,害怕他真的如他所說的會死。
他搖頭,撫摸著她的頭髮安慰說,「你也別多想,凡事不全是這麼悲觀,或許媽媽就會回心轉意了。」
那樣的幾率幾乎為零。
「我晚上等你回來。」
「好!」
葉冉茵萬萬沒有想到,等來的不是葉子清而是一張他和於靜蕾的床照,照片是葉子清躺在紫色帶花的被子裡,上身不著寸縷,肩頭有著刺目的青紫痕跡,身邊的於靜蕾更加的暴露,上身赤裸的依偎在他懷中,酥胸若隱若現。
明知道子清是被設計的,心還是微微的發痛。
坐在床上,手抱著雙膝坐在那裡,嘴角帶著諷刺的笑意。
是媽媽和於靜蕾聯合起來設計子清的嗎?這張照片是媽媽拍的嗎?明明是笑著的可是眼淚不卻停的流下,「媽,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曾經的母女情分,真的就到了這個地步嗎?
沒有將照片給子清看,第二天一大早他回來,一踏進門就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
「冉茵,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可是這件事能怪誰呢?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反對我們?以前我們一家那麼快樂,媽媽那麼寵你,可現在為什麼就不能寬容一些,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嗎?難道非得要將我逼瘋才行嗎?就因為那該死的血緣嗎?可是我們又哪裡有錯,愛就是愛了,哪有那麼多不該。」他痛苦的說著,摟的她越來的緊,「逆天而為就逆天而為,既然她們不給我們一條後路,那我也就沒什麼可在乎的了。」
名譽、地位都他媽去一邊去。
她的手扶著他的背,極力的掩飾自己的傷痛,「還沒吃早飯吧,我炸了豆漿,吃完了你去上班我去遛狗。」
他紅著眼睛,直直的看著她,似乎對她的反應有些懷疑。
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你的眼睛紅的讓我感覺自己欺負了你,快去洗洗臉吧,冰箱裡有冰塊,要是想要敷敷自己動手。」拉著他往浴室走去。
「沒這麼誇張吧?還需要冰敷?」
轉過身,一本正經的點頭,「完全沒有誇張,不信你去看看,我只是不想讓你在同事面前出糗。」
「那我不去上班了, 就在家裡。」
「不行,那樣我會內疚,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頂著比你現在這雙紅眼睛還要紅的眼睛。」
被她誇張的樣子逗笑了,點著她的鼻子,「好,聽你的,我冰敷,我冰敷,就衝著你這句話,涼死了,我也願意。」
去年一家人還一起過的年,可是現在,空蕩蕩的房子裡只有她一個人。
桌上是子清叫的外賣,沒有動,還冒著熱氣。
她不貪心,不要求他過年留在身邊。
站在窗邊看著漫天的煙花,去年還和邱阿姨媽媽嬉笑著一起放煙花,那時候兩份母愛圍繞著自己,僅僅一年,什麼都改變了。
整整12點的時候,子清打電話過來,葉冉茵迷迷糊糊的醒來。
他說,「睡了嗎?」
她說,「嗯,剛剛被你的電話吵醒。」
「對不起,突然間想你了,原本想要跟你一起守歲的……」
「沒關係,媽媽要緊。」
「晚飯都吃了嗎?我回去要檢查的。」
「好啊,我等著你檢查。」
「怎麼這樣乖啊,我猜晚飯你一定分了一大半給牧羊犬吃了。」
「……」
「不能總吃這麼少知道嗎?你瘦了好多,看著讓我心痛。」
「……」
「冉茵,我現在就想你了,明天……明天我回去可以嗎?」
「不要,你回來媽媽怎麼辦?等……等事情都忙完了再回來吧。」新婚的第一年,女婿要到娘家去的,不想要讓他為難。
「……」
「我困了,想要睡覺。」睡意早就沒有了,害怕自己再說下去,忍不住的想要他回來。
「好,晚安,冉茵,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