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呀?她身上有寫你名字嗎?」一流氓哼哼道,揉著豬頭鼻。
尹慕彥霸道地抓過向暖的手,直直地將鑽戒戴在他無名指上,「我老婆。」
「嗤——」另一人冷笑一聲,「這鑽戒有寫名字嗎?我可以說這是我送的!」
「尹慕彥,你跟他們囉嗦些什麼?還不趕快走?!」向暖壓低了聲音說道,彆扭地甩了甩手。
怎麼看他們都像是一夥的,來騙她帶上這個戒指。
「想走?要麼把錢留下,要麼把這個妞留下。」三人將這條小巷團團圍住。
尹慕彥冷眼睨向其中一人,一摸腰間,沒帶槍。該死的,為了這個女人的拍賣會,他今天特意沒有帶槍。
「哎喲,摸什麼?掏槍啊?怎麼了,沒帶?那就嘗嘗我刀子的厲害!」男子扯著笑,掏出一把水果刀。
尹慕彥一腳橫踢,將他手中的刀子踢落。三人大驚,急忙圍攻而上。
「虧你還是血杉幫副幫主,這幾個小混混都搞不定。」向暖知道尹慕彥的身手,這些人對他來說應該不成問題。
「血杉幫?」其中一人大驚失色,壓低了聲音問著身旁一人,「他是副幫主?」
「蠢貨!他說是就是啊!副幫主從不出面,誰都沒見過!」
向暖低笑,「敢情你還是個擺設。」
尹慕彥無奈地看著這個小女人,一天不嘲諷他,就皮癢似的。以前還能抽她兩下,治治她。可是現在——捨不得了啊!
憤怒無處發洩,尹慕彥一拳打在其中一人的左臉上,拉著向暖跑出小巷。
「以後這種場合不許穿這麼少,知道嗎?」尹慕彥跑在跟前,拉著她的手。
英挺的背影,較短的發,精緻到無可挑剔。只是,那霸道的臭脾氣還是沒有改。
向暖低頭一看,也還好嘛,深V還沒深到肚臍啊,「那我穿羽絨服出場好嗎?」向暖諷刺道。
尹慕彥回頭凝望,那雪白的溝若隱若現,他旋即點頭答應,「那最好!」
向暖有些氣結地止住了步子,「不就是三個小混混,你怕成這個模樣,我跑不動了。」
「刀子不可怕,就怕那色|迷|迷的眼神,比刀子還可怕。」
尹慕彥望著她略微發抖的身體,懊惱地脫下西裝,披在她肩上。
向暖低頭看了看這件西裝,類似的款式,在他們的婚宴結束後,就被他狠狠地丟進了垃圾桶。
抬眼又瞟了一眼尹慕彥單薄的襯衫,取了下來,遞給他,「我不冷。」
尹慕彥再次強勢地將外衣披在她肩上,死死地抱住她的身體,削尖的下頜輕抵在她的額頭,溫柔地說道,「就當我很熱,好不好?」
向暖全身變得溫熱,從來沒有一件衣服,有過這麼暖的感覺。晚風肆意,月淨清明。如今也不過是剛入春,這涼風襲來確實有些冷了。
看著她這麼乖巧的樣子,尹慕彥一直甜到心裡,為什麼沒有早點珍惜。
轉身蹲下,輕聲道,「穿高跟鞋累了吧?上來吧。」
看著他一八幾的個子,背蹲在自己身前,向暖不由得鼻子一酸。
有人喜歡男人求婚時的蹲身,那單膝跪地的滿足感,可以盈滿全身。而向暖寧願選擇這樣一個體貼的背影,給她一個寬厚的肩膀。
此時此刻,她比剛才看到他下跪求婚時,更加心潮澎湃。暗暗吸了吸鼻子,不由自主地扯出一抹笑意。
可能連自己都沒有發現,兩年來培養的獨立習慣,在遇到他之後,全部毀滅。輕輕爬上他的背,是溫暖,是安定。
尹慕彥背起她,走在月光下。這種感覺,比流連在女人堆裡好得太多了。浪費了二十四,揮霍了二十四年,換來三年等待一份真愛。
值了。
「你要帶我去哪?」向暖趴在他背上,輕聲問道。
尹慕彥遲疑了一下,「本來想帶你回家,可是你應該不想跟我回去。」
向暖撇撇嘴,不知道該承認還是該否認。
「哈哈。」他突然大笑出聲,「就算你不同意,綁都要把你綁回家。」
向暖沒有說話,輕輕地將手臂伸向跟前,摟上了他的脖頸。尹慕彥喜歡這樣被圈住的感覺。
回到了那個久別三年的家,這裡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從簡約優雅的裝飾,變成了向暖喜愛的粉牆粉飾,他還記得三年前,無意間聽到向暖誇讚著那個圈禁她的粉紅系房間。
「尹慕彥,你沒有搞錯吧?這裡經常有情人過來?」向暖錯愕地問道。
尹慕彥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你這頭豬,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嗎?除了你,我不會再碰任何女人。」
「那蘆溪呢?」
尹慕彥臉一沉,「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不要提別的女人。」
「心虛了?」
尹慕彥舉起右手發誓,「這兩年來我沒有碰過任何女人,無意間的擦碰除外,蘆溪早在兩年前就離開了這裡,繼續深造去了。」
向暖看似滿意地點了點頭,「可是你過慣了那種美女如雲的日子,一個不寂寞嗎?」
「鐺鐺鐺,我有這個!」尹慕彥拿起床頭的兩本結婚證,「陸婷儀這個女人,膽大得要命,居然偷了它們送給你。那天化妝師讓人轉交給我的,每次晚上想你了,就拿出來看看。你看,這本上的你,在笑。可是真正的結婚證上,你的表情卻是那麼難看。」
「換做是你被人逼婚,你笑得出來嗎?還有,你還有臉我說我,你的臉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簡直跟面癱沒什麼區別。」
尹慕彥訕訕一笑,「有這麼帥的面癱嗎?」
「你就自戀吧,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尹慕彥俊臉一沉,為了她,他一個人偷偷哭過多少次,男人哭,是件多丟臉的事啊。
「老婆,我是真的知道錯了,嫁給我好不好?」尹慕彥露出一副可憐的小狗般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