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你怎麼能這樣子質疑我對你的感情呢?這太讓我傷心了。」夏橋一臉傷痛的模樣。
「夏橋,你真的有心麼?我表示懷疑。不過無論你有沒有心,我都想提醒你,我裴佳悅身上真的沒有什麼值得你圖謀的。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從六年前開始,我們就已經各走各的路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這個要求不算過份吧?」裴佳悅絲毫不為所動。
「悅悅,你非要懷疑我的一片赤誠,我也沒辦法。時間會證明,我對你的心是最真誠的。」夏橋半點也不難為情地繼續表白。
「悅悅,有些話根本沒必要多說,不是麼?蟹黃涼了就不好吃了,趕緊吃吧。吃完之後,我送你回家。」文一凡用溫和的聲音說。
夏橋不由得十分佩服他的演技,自從裴佳悅進來之後,他整個人都充斥著溫柔,無論是語言,還是眼神。
絲毫也看不到剛才單獨面對他時的那種凌厲的氣場,這令他瞬間產生一種錯覺,剛才跟他交鋒的人,根本不是他。
裴佳悅面對夏橋的刀槍不入,也實在沒了辦法,只得埋頭繼續吃。
終於吃光了他們倆為她剝的蟹黃,她有種解脫的感覺。
長了二十七歲,她還是頭一回覺得吃蟹黃也是一種折磨。
這件事,令她之後的很長時間裡,想到蟹黃心裡便陰陰的,再也沒有了二十七年如一日對蟹黃的熱愛。
看到她吃飽了,文一凡體貼地說:「悅悅,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不然優優又該生氣了。」
「嗯,優優昨天還跟我念叨呢,說你答應給她買船模。我跟你說哦,千萬別買給她,那丫頭只要拿到手,肯定能給你拆成一片一片的。」裴佳悅點頭,站起身來,嘴裡說著再家常不過的話。
既然她沒本事打發走夏橋,起碼她可以選擇無視他。
聽著他們倆的對話,夏橋的心裡又泛起酸意。
他只不過是比文一凡晚回來幾天而已,他們竟然就熱乎到這種程度了?
這個死女人,分明是在故意氣他。
不行,他一定要找機會介入她的生活,絕對不能再讓文一凡單獨跟她共享親密。
「對了,悅悅,我也正好想要去拜訪一下伯母,正好我們一起走。」夏橋笑瞇瞇道。
「喂,你夠了,在外面騷擾我也就罷了,你要是敢去我們家,信不信我會報警?」裴佳悅立刻怒火上升。
「悅悅,你一定要對我這麼狠心麼?那我只好跟伯母訴訴委屈了,我相信她老人家一定是很慈祥很溫柔的,肯定會為我做主的。」夏橋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裴佳悅只覺得滿頭黑線。
他這幅樣子,如果讓她老媽看到,肯定會毫不猶豫偏向他這一邊的。
到時候,她就算長一百張嘴,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想去就去吧,小凡凡,我們走。」裴佳悅無奈道。
與其讓他趁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偷偷在老媽面前胡說八道,不如她親自監視著他來得保險一點。
老天哪!前輩子她究竟欠了他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