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有求知慾的魔獸，鳳無霜很淡定的問道：「兔子能吃，你能嗎？」
「……」就他這身材，不吃別人就是萬幸了，誰敢吃他？
「兔子能跑，你能嗎？」
魔獸很不服氣，「我怎麼就不能跑了？」
鳳無霜優雅的一擺手。「你請。」
「……」要是能跑，他還用被困在這裡三百多年？？
「兔子皮能做衣服，你能嗎？」
「……」同第一題，誰敢扒他的皮，他就扒對方全家的皮！
「兔子能吃草，你能嗎？」
「我怎麼不能！」魔獸的紅眸怒睜，這問題真是越來越詭異了。
鳳無霜拿眼角斜睨他，那眼神怎麼看……怎麼微妙。「你的意思是你從小到大都只吃素不吃肉？」
「……」某魔獸鬱悶的道，「我怎麼覺得你這理由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對付你，莫名其妙就夠了。」鳳無霜淡定的揮揮手，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你的智商也只能聽懂這種回答。」
「……」紅眼魔獸咬牙，牙齒磨合的聲音在漆黑的山洞裡充滿了威脅性。
鳳無霜從善如流的道：「兔子擁有大把的美國時間，你有嗎？」
……誰能先告訴他美國時間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紅眼魔獸終於放棄和她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夠了，別再說了。」
話音剛落，他就發現鳳無霜用一種非常微妙的眼神看著他，那眼神簡直叫人，哦不，是叫獸全身都冒出雞皮疙瘩來。他實在忍不住問道：「你幹什麼？」
鳳無霜慢吞吞的道，「突然覺得我太不厚道了。」
你終於明白什麼叫自知之明了嗎？——黑暗中紅彤彤的眼睛分明在表達這個意思。
鳳無霜一臉羞愧的接著道：「我怎麼能這麼欺負你這種智商的獸呢？」
「……」
「剛剛那個美國時間的理由，是我隨口編的。」
「……」
鳳無霜站起來，鄭重其事的朝那紅閃閃的眼睛一鞠躬。「很抱歉，我在說話之前，實在應該先考慮你的智商水平，我下次會注意的。」
紅眼魔獸一直維持的優雅形象終於破功，磨牙那叫一個霍霍作響。
鳳無霜見好就收，淡定的盤膝坐在原地，用一種非常無辜的眼神望著他。
「……」黑暗中響起沉重的呼吸聲，好半晌之後，才聽到那個男聲重新開口，話題已經生硬的轉了過去，「小人類，你來這無名谷是幹嘛的？」
鳳無霜看著他，「我說我是莫名其妙走到這裡來的，你信嗎？」
「不信！」紅眼魔獸斬釘截鐵，如果無名谷真這麼容易進來，這裡早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至少在他被關的這三百多年裡，她還是第一個走進來的人類。
鳳無霜攤手，又是無辜又是無奈的看著他，「那你還問什麼？」
紅眼魔獸：「……」
鳳無霜感概。「果然是窮的只剩下口水了嗎？」
「……」
紅眼魔獸在被囚禁了三百餘年後，第二次領悟「抓狂」這個詞的意思。
當然，第一次是他被人關在這鬼地方的時候。
痛定思痛之後，他終於領悟了一個道理——絕對不能和這個小人類鬥嘴，否則還不如直接飲毒自殺來得痛快！
他決定快刀斬亂麻，「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
鳳無霜無語的看著他，「這個問題你一分鐘之前剛剛問過。」
「……」
鳳無霜自言自語，「人太窮了真不好，除了口水，連智商都清零了嗎？」
「人！類！」紅眸魔獸終於怒了，「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拿你怎麼樣！」
鳳無霜突然露出一臉的糾結。
魔獸頓感不妙，立馬開口道：「閉嘴！不准說話！」
鳳無霜臉上的糾結表情更濃了，且用一種非常詭異的表情看著他。
黑暗中的紅眼閃過非常痛苦的表情，乾脆閉上眼睛，將自己像鴕鳥一樣埋進黑暗裡，企圖避開某人殺人不見血的毒舌。
等了半晌，鳳無霜慢慢吞吞的道：「其實，你剛剛那句話……」
她詭異的頓了頓，紅眼魔獸全身緊繃，做好了強大的心理防禦戰線。
「說的挺對的。」鳳無霜補上後半句。
山洞裡安靜下來，紅眼魔獸的防禦戰線全面開啟，耐心等待了足足三分鐘都沒聽到鳳無霜的後續，忍不住睜開眼睛道：「沒了？」
虧他這麼緊張！
鳳無霜點點頭，看著他眼裡一閃而過的惱怒，不解的道：「你想聽嗎？」
……不想！
這兩個字已經衝到舌尖上了，卻最終敗在旺盛的求知慾下，「說！」
鳳無霜眨了眨眼睛，無辜的道：「不說可不可以？我怕我說你會把牙齒給咬崩掉。」
你也知道你的毒舌有這麼強大的殺傷力嗎？！
紅眼魔神往死裡瞪她。
鳳無霜笑瞇瞇的道：「所以為了你的牙齒安全，我不說了。」
「……」
雖然他也不是真那麼想聽，但聽著這話，心裡不是滋味又是怎麼回事？
鳳無霜這邊卻全然不覺得，自顧自的轉了話題，「外面那個水潭裡是什麼東西？」
紅眼魔獸還沉浸在自己莫名其妙的思維中，聞言想也不想的隨口道：「天階水晶。」
「天階水晶！」鳳無霜瞪圓了眼睛，一骨碌的從地上坐起來，「那就是天階水晶？！」
曾經被那麼多人、也包括她在內費力尋找卻都無疾而終的天階水晶，居然就這麼詭異的直接出現在她眼前了？
這也太戲劇化了吧……
紅眼魔獸被她一驚一乍的聲音拉回了思維，正覺得不爽，又在看到她臉上鮮明的驚愕後感到了一絲得意——終於有一樣東西是他知道而她不知道的了。
這感覺太特麼美妙了。
可惜的是，還沒等他美妙多久，鳳無霜冒出這麼一句話後，就沒然後了，連表情都恢復正常了。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天階水晶主要作用於天階以下的幻師，對現在的鳳無霜來說根本沒什麼用，除非是神階水晶還差不多。
所以，她的驚愕只是在於突然知道了這個消息，而對這個消息本身卻不怎麼感冒。要怪也只能怪這水晶出現的太晚，如果是幾個月前（逍遙界時間），她一定歡喜的連蹦帶跳。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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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明天週六，這樣吧，明天推薦加更，後天金牌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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