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啊?」龍山會的跟前從樹上掉下一個肉呼呼的東西,著實嚇了一跳。
「這是孩子的胞衣!龐仙薈生的孩子!都是你接生的,忘了?」
「恭喜你有喜了!」龍山會很興奮地說,「沒想到嫂子都是女兒!加上浴場大老闆的那個女兒,三朵金花啦!我大哥沒那福氣,和嫂子離婚了!」
「離婚不離床的,多得是!這孩子你大哥的吧。」龐順行淡淡地說。
龍山會幫著龐順行把胞衣掛在樹杈上,「只要大人、小孩健健康康就好。」然後問:「她為了給你生一個兒子,沒少受罪吧。」
「這倒沒有!奶水很充足!聽說耿鳳凰一滴奶水沒有啊!她可能是嚇著了!」龐順行說。
龍山會聽他這麼一說,滿腦子給耿鳳凰接生的情景:
龍山會連夜跑到銀龍嶺,龐順行走時忘了鎖門,「你先等一下。」龐順行進去把耿鳳凰扶起來,像命令他的學生一樣地說:「穿上褂子,這樣袒胸露腹的,讓人家看了多不好意思。進來吧。」
龍山會聽龐順行喊他就跟著來到了床前,埋怨道:「該準備的沒準備,不該做得你倒做了。快把熱水盆等找來。」
龐順行望了望坐在床頭的耿鳳凰去準備,龍山會來到床前,喊:「把衣服脫了!哪有這樣生孩子?」見耿鳳凰身子笨拙,擔心動了胎氣,就過去三下五除二去扒她的上衣,由於當時龍山會來得太急,龐順行穿得倉促竟然忘了給耿鳳凰穿內衣,這衣服一脫那充盈的雪白的奶兒毫無遮掩地呈現在他的眼前。龍山會埋怨道:「哪有坐著生孩子的?躺下!」
耿鳳凰剛躺下龐順行就進來了,看了看被子旁邊耿鳳凰的衣服,又看了看滿額大汗的龍山會,那眼神似乎告訴他們,就是生孩子也不能脫人家女人的衣服。
正這樣想著,他突然聽見龍山會喊:「把耿鳳凰的褲子脫了!這樣怎麼接生?哪我走啦?」
龐順行見龍山會要走,也不客氣,說:「你快回去把黃香槐喊來!」
「恐怕來不及了!快!龍山會望著喊叫的耿鳳凰命令道。
龐順行看看耿鳳凰的樣子,沒辦法掀開被子去脫下耿鳳凰的褲子。
「你沒見羊水都淌了?」龍山會抓過一把剪刀將耿鳳凰遮羞的短褲剪開,戳戳幾剪子將那叢林洗劫一空,露出光禿禿的丘陵,然後將兩腿分開……
夜,靜得可怕。龍山會和龐順行各自想著心事。
「你想什麼呢。」龍山會突然拍打著龐順行的胳膊問。
「你想哪裡了?我是想鳳凰的奶子偏偏不爭氣啊!他的奶子的外皮刺痛,認為被虱子咬了,沒當一回子事,可她現在越來越痛,奶子腫得像個大紫茄子,請來了老郎中,說是Ru房長了毒瘡,只能以敗毒散外敷內攻,化膿腫塊。龍山會,你說怎麼辦啊?」
龍山會安慰他:「只顧養病,照顧好孩子,不要擔心花錢,香槐是個好醫生,讓她想辦法。」
「鳳凰命不好,只能等毒瘡發作,疼死了沒辦法,只是孩子沒有奶吃,已餓一夜了,明天怎麼辦啊?」
「你忘了我嫂子也生孩子呢。明天抱過去,嫂子奶子大奶水多!」
「她養著兩個娃呢,耿鳳凰的女兒怎好去掙她們的飯?」
「不瞞你說,嫂子的奶水多,用不了,好多擠了丟了。不擠吧,充盈的難受。」
「你不會和你大哥,和孩子們一起吧。」龐順行嘴臉猙獰地一笑。
「到什麼時候了還開這個玩笑?我嫂子那奶水耿鳳凰的孩子用不用吧。」
「用,用!」龐順行說著要跪下,被龍山會扶了起來,「你不是折我的壽嗎?傳出去我還能在小龍河混啊!我們都是為了別人的孩子!」
龐順行起來,剛走了幾步,被土堆上的小槐樹拌倒了。
二人剛離開了槐樹林,那掛在樹上的胞衣不見了。
「準是龍大那狗日的,我找他去!」龍山會罵著,跑到龍大的家,未進門聞到一股特別的香味,他火冒三丈,幾步踏進門檻,一個箭步躥過去,將那小鐵鍋提起來,「啪」的一聲扔出了伙房。
「你這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餓死啦,偷吃胎衣,你不想我好!」龍山會說著,一把將高他半頭的龍大抓住,啪啪就是兩個耳光子,還不解恨,又朝他腿上踹了三腳,見他也不還手,只好停下來,問:「我們都是一個祖上的,你為什麼不想我好?我幫助接生的孩子能出事嗎?」
「我們不是一家。是一家,龐順行他大伯憑什麼出個餿主意讓我爸當了地主。我們兄弟四個說不上媳婦了,而他娶了一個女人,還看著另一個女人,兩個女人為他生孩子啊!可我們兄弟呢?哪怕四個攤上一個女人也中!」
「你不想別人好,叫你壞!」龍山會想再踹他幾腳,被龐順行喊住了。
「你怎麼就認為胞衣我們吃了。我對你說,龐順行覺得近來搞女人越來越力不從心了。也不知他在哪裡搞到了一個偏方:只要吃上嬰兒的胞衣,那傢伙幾天就長得像馬驢的鞭子!哪個少婦少女用過,再也不會想別的男人!於是,龐校長就讓我們去偷!這是他給我們的錢!」龍二說著去懷裡摸票子!
龐順行大怒:「鳳凰的毒瘡治療得越快越好,快讓香槐給姐姐看看!山會,別聽這四傻子胡說!」
未出月子的孕婦是不能隨便出門的,在耿鳳凰生孩子的第四天請假回來,龍山會趕著騾車把她送到黃香槐那裡。經過黃香槐的精心治療,耿鳳凰的毒瘡算是好了,仍沒有奶水。
等兩個孩子過了滿月,龍山會說是在孩子出生的時候如果被偷了胞衣,將來孩子的風浪多,最好植槐樹樹辟邪、祈福。於是龍山會和雪蓮就幫著耿鳳凰在槐樹林賓館附近植了三棵槐樹。
從那一天開始,耿鳳凰的孩子只能借龐仙薈的的大奶子吃飯……